玩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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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何子然在咖啡馆等到了那个叫彭小星的男孩。

已是秋季,彭小星围着一条灰色围巾,穿着一件卡其色风衣。

何子然眼尖的认出来这与苏聘那件是情侣款。

彭小星推门而入的瞬间,秋风扫过他的卷卷的短发,像极了从日韩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年。

尤其是白净小脸上的红眼睛,可怜极了。

一看就哭过很久。

彭小星凭着微信上暧昧的照片,很快找到了坐在靠窗角落的何子然。

屏幕熄灭,彭小星将手机放入衣兜,缓缓在何子然对面坐下,惨白着脸扯了下唇角,道:“……你,好……”

明明是自己将人约出来的,但这会何子然却是有些不敢面对彭小星。

尤为不敢看人哭红的眼睛和鼻头。

他都这样过分了,人家还能好好跟他说声“你好”,回顾自己做的事,何子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由于何子然的不回应,在彭小星打完招呼后,两人之间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最终打破这份沉默的,是端上咖啡的侍者。

待侍者放下咖啡,两人齐齐道了声谢。

似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微妙,侍者也没多停留,便离开了。

后,终是彭小星再次打破这氛围,他看着眼前苏聘最爱喝的热美式,扯出个无力的笑看向何子然,道:“你……和苏聘姐,到底……”

眼见他说不下去,何子然接话道:“我们做了。”

此话一出,犹如平静湖面倏地掀起千层浪,彭小星眼中挂上泪,一手扣着咖啡杯,他哽咽道:“我我知道,但是……”

何子然不待他说完,突然将自己宽松的衣领扯开,展示里面的一片红痕,“这是苏聘留下的痕迹。”

青青紫紫的一大片,昭显着两人昨晚的放纵与欢愉。

彭小星闻言,飞快抬头看了一眼何子然的脖子,又飞快地低下了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滚。

苏聘姐从来没这样对过他,苏聘姐从来对他都是温温柔柔的,很少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他曾以为这是苏聘姐的珍重,现在来看……

苏聘姐是在自己身上从来都没爽过吧?

心中被莫大的悲伤掩盖,彭小星的手指紧紧扣着咖啡杯,直将他的手指都扣到泛白发青了,他才闷声开口,“我……知道了。我,会离开的。”

说完,彭小星吸了吸鼻子,便抹着眼泪转身离开了。

一句话都没多说,一个疑问都没多问。

顺利到让人不敢相信。

情敌就这样被打败了。

但何子然内心却没有半分他想象中的开心,有的只是更大的担忧与不安。

现在彭小星是放弃了,但要是苏聘知道了这件事是自己捣的鬼,该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

自己明明删除了苏聘手机里的消息记录,她不会发现的。

但是,到底删没删干净?

而且,如果彭小星放弃是放弃了,放弃的同时说漏嘴,将自己供出来了怎么办?

那苏聘不还是知道了?

眼前的咖啡续了一杯又一杯,正正一天,何子然都沉浸在被苏聘发现的恐惧中。

直到日落西山,何子然心头还是惶惶不安的。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那个备注为苏聘的对话框内平静一片——苏聘今天没找过他。

何子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苏聘没找他,或许是觉得昨晚的事翻篇了,或许是因为昨晚的事不想理他了,但是无论怎样,都证明苏聘是不知道自己找上彭小星了的吧!

心口巨石放下,何子然悠哉回了酒店。

但,他心头的所有惬意,在看到酒店内的苏聘时瞬间消散了。

室内不曾开灯,苏聘穿着白衬衫坐在厅内大软的皮质沙发上,茶几上亮着的手机屏幕是唯一的光源,苏聘的脸隐藏于光影中,显得有些晦暗。

何子然不确定苏聘现在知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他妄想抱着一份侥幸想道:或许苏聘不知道,或许苏聘是玩了自己觉得还不错。毕竟,他们昨天晚上曾一起欢愉过。

“苏聘……”被自己内心的侥幸劝服,何子然往前一步,雀跃唤道。

苏聘却抬眸看他一眼,白净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点,手机的声音瞬间被无限放大——

“您好,您所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侥幸破碎,何子然脸上闪过仓皇无措,却仍佯装不知情,干笑道:“你……这在跟谁打电话呢?”

苏聘冷漠的眼再次看了他一眼,白净的手指挂断电话,点开一条语音——

“苏聘姐,小星要离开了。你不要找我,希望你和他能跟幸福。”

彭小星发的,带着浓厚的鼻音与哭腔,短短两句话,却泣不成声好几次。

苏聘淡淡的眼神一直盯着何子然,待这语音结束,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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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从沙发中起身。

何子然本张嘴想辩驳什么的,却被苏聘这动作下了一跳,猛往后退了一步,几个踉跄摔倒在地。

苏聘好以整暇地从沙发绕到何子然身前来,看着何子然坐在地上狼狈的样子,一脚踢开他一条腿,站在他两腿之间。

俯身,苏聘勾起何子然下巴,冷笑道:“怎么?胆子不是很大么?怎么这会怕我怕成这样?”

“我……”何子然颤颤巍巍地抬头,因为害怕,话都说不清楚。

苏聘见状,当即甩了他一个巴掌。

“啪!”

苏聘下了狠手,这一巴掌打的何子然头晕目眩。

“装什么哑巴?”苏聘却丝毫不怜惜,全然忽略何子然瞬间红起来的脸,反倒手腕几转,听得“啪啪啪”三声,便是三个巴掌甩到了何子然脸上。

“真他妈是贱货。”苏聘低头,看了一眼何子然已经支起帐篷的裤裆,勾起何子然下巴,便看得对方眼中一片迷蒙,显然是被四个巴掌打骚了。

“叮咚!”

此时,门铃突得响起。

“今天有的给你玩。”苏聘嘴角扯出一丝笑,轻慢地拍了拍何子然的脸,接着提着人衣襟将人拎了起来,丢到了浴室,吩咐道:“里里外外都洗干净。”

说完,也不等何子然给出回应,她便重重地碰上了门。

门与门框发出很大的声响,伴着浴室瓷砖微凉的温度,这才让何子然回了神。

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他从地上爬起来,倚着镜子观赏自己红肿的脸。

苏聘知道一切了,他知道。

苏聘非常生气,他知道。

苏聘要玩烂自己,他猜的到。

但是……

苏聘还愿意玩自己啊!

何子然两手捂着脸,看着镜中自己狼狈的模样,感受着自己脸颊的红肿,他不由得笑了出来,同时,眼泪也大颗大颗地落下。

滴答。

滴答。

重重打在地上,是一片卑微到极致的深爱。

四十分钟后。

何子然从浴室出来,便见得偌大的室内,所有灯光都被打开。

明晃晃,照的他眼睛有一瞬的痛。

很快适应了这灯光,何子然便看到坐在沙发中的苏聘在向他招手,“过来,跪在哪儿。”

苏聘话音所指,是靠在墙面上的一块巨大的落地镜。

“是。”何子然不敢反抗,低声应了,便往那边而去。去往落地镜的途中,他经过茶几,看到了上边摆着一根半米长的竹条,还有一块……

削好的生姜。

几乎是在看到生姜的瞬间,何子然就无措地看向了苏聘。

却见后者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一边卷着衣袖一边看着他,见他眼有恐惧,苏聘咧嘴笑道:“怎么?怕了?怕了现在就滚,别逼我……”

“不不不!”何子然连连打断苏聘的话,几乎是小跑着跑到了落地镜前,狗爬式跪好了。

他太害怕苏聘让他滚,他太害怕苏聘从今以后不愿与他再有半分瓜葛。

所以他方跪好,便侧头可怜地看着苏聘,祈求道:“主人,您打吧。您哪怕打死狗狗,狗狗也不想离开您。”

这番忠心表白,任任何一个主听到,心中都会泛起丝丝柔软的。

但,不包括苏聘。

终将衬衫整理好,苏聘随手抄起那竹条,走向何子然。

竹条另一端在何子然光滑细嫩的背脊上轻轻点了点,苏聘冷笑道:“哪怕,打死?”

“嗯嗯嗯!”何子然连忙点头,“只要主人能消气。”

苏聘闻言抬头,冷漠的目光透过落地镜与何子然的对上,只一瞬间,何子然便赶紧低下了头。

背脊上的竹条继续滑动,苏聘通过落地镜继续看着何子然,“你怎么知道,我想打死你?”

这话自己说,和听苏聘说出来,那可是两回事!

何子然一惊,倏地抬起头,与苏聘对视。

下一刻。

“啊——!”

见得苏聘手一扬一甩,何子然背脊上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

尖锐!

刺痛!

苏聘冷笑,“不是要我打死你?怎么一下就受不了了?这么不经打,还当什么狗?”

何子然赶紧低声告罪,“对不起主人,对不起。狗狗错了,不会再发出声音……唔——!”

不待他将话说完,苏聘便又甩了一竹条在他背上。

如小拇指一般粗细的竹条,柔韧而强健,两侧还带着倒刺,每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痛。

何子然是咬破了下唇,才勉强憋住了那声呼痛的。

但苏聘却好似不知道一般,手腕翻飞,狠厉的竹条一下下抽下来。

一次比一次更重!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何子然背上已经是红痕交错,没一块好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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