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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扬心里咚咚了两下,说不上是为什么咚咚,似乎不全是因为刺激。他突然想,彭旭到底是怎么看他的?
彭旭这时又问:【这么锁着你还撸不撸,是不撸不了了?】把他问回了神。他说这事本来就不该由他说了算,一切要听爸爸的。彭旭这时倒不说“听我的干吗”了,他或许没进入“爸爸”的角色,但这个小众圈子里的普遍相处模式及玩法他不是一窍不通。乔扬相信,他在这种事上的悟性是一点就透的,他够得上这水平。他问乔扬平常多久撸一次?
乔扬不假思索就打出了实话:【我不怎么撸。】
彭旭:【问你多久?】
乔扬答不确切,他不知要如何估算像他这种几乎都称不上是频率的频率,只好简而化之:【就憋不住的时候它自己就出来了。】
彭旭难得有主动展开话题的兴致,依着他那让乔扬至今仍摸不清道不明的散漫性子,悠悠来一句:【你是不是自己硬不了啊,就爱看别人的大棒,又吸又舔的尤其带劲?】
这话让乔扬裤裆里的隐痛立刻升级了。他想起前些天在一个同好群中看到的视频,是群主发的,说是挺久没见过自己的某个奴,要好好宠爱一下。
视频里,主人坐在沙发上,膝前跪着正要宠爱的对象。那奴蒙着眼罩双腿岔开,半勃起的器官被一个极小号的金属锁禁锢着,脖子上是项圈,与两手腕裹的皮环呈同样款式,三者靠链条栓成了个等边三角形。链条的长度顶多二十公分,这让被拴的人不得不一直抬高手臂以保持姿势,脖子也因此不敢乱扭乱晃,胸前两点坠着叮叮当当的乳夹,整个人看上去又淫荡又可怜。乔扬在心里叫他小可怜儿,实际别提多眼馋了。
小可怜儿不只是单纯跪着,他在“被宠”。道具大概是主人随手拿的,一本半厚不厚的硬壳封装的书。乔扬不敢想象它砸在阴茎上会有多疼,他看得出大方的主人毫不惜力。
小可怜儿的两只手在空中没着没落地直抓挠,明显是在忍痛,大腿根也控制不住地抖。但他不敢躲,也不敢把腿并起来,甚至连摇头都不敢。乔扬在不知不觉中和他呼吸一致了,没来由地也打起颤。主人很坏,调笑着问:“还要不要?”小可怜儿不敢说不,用为难的沉默讨饶。主人偏偏装作看不懂,手上不停,说:“那就是还想要。”小可怜儿受不住地冒出哭腔,回的话却仍是:“谢谢爸爸。”
乔扬把这个片段来回放了好几遍,还偷偷保存了下来。他那天的难耐与煎熬一点也不比视频里的小可怜儿少,他满心幻想着有一天他也能被他的“彭爸爸”这样教训。不过这会儿他还是在消息里反驳了彭旭:【我怎么不能硬,你不是还摸过。】
彭旭:【?】
乔扬:【就有一回期末我去你家给你讲题,你跟我逗着玩。】
彭旭的回复间断了几分钟,估计是在回想,可惜最后也没想起来。他对乔扬在意和看重的许多事都不那么在意或看重,不知是他脑子里比乔扬缺一根弦,还是他的那根弦根本还不愿意为乔扬颤悠一下。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乔扬有点感慨道:【爸爸,咱们都认识三年了。】
彭旭说:【高中就三年。】那意思他废话似的,实在是不解风情到家了。
乔扬仍沉浸在回忆里:【刚开学那会儿我都不敢跟你说话。】
彭旭:【至于么。】
乔扬:【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彭旭:【我骂你了?】
乔扬:【没有。是体育课,你帮老师搬器械,我过去想给你搭把手,你让我别挡你的道。】
彭旭:【不可能,我从来懒得干这个。】
乔扬:【你当时说我碍事儿呢。】
彭旭:【你记错了。】
乔扬:【没错。】
彭旭:【错了。】
乔扬:【真没错。】
彭旭:【错没错?】
乔扬:【错了。】
乔扬快活死了,正想给彭爸爸好好认个错,一通来电震断了他。是陈穆,电话一通就问他在哪儿?他说:“宿舍啊,怎么了?”
“行,那我过来了。”电话挂断没一分钟,门就响了。陈穆进来把一兜子冰激凌往乔扬桌上一撒,倚“老”卖“老”地招呼屋里其他几位“弟弟”一块来吃。“弟弟们”也是够没出息,吃人的嘴短,立刻就此起彼伏地谢起“陈哥”来。其实整个宿舍除了乔扬,所有人都比陈穆大。陈穆上学早,学级虽是大二,年岁比许多大一新生还要小。是他硬把自己拔高成“哥”的,他总腆着脸说:“学长懂不懂?资历在这儿呢!”
乔扬半根冰激凌都下肚了才想起问他:“今儿怎么这么舍得花钱?”
陈穆说:“社团活动买多了,不吃都化了。”
“剩的啊?”
“白给的还嫌?”
“怎么不拿回你们宿舍?”
“便宜你们还不好?”
乔扬从报到第一天就认识陈穆了。陈穆家在本地,又
', ' ')('是院学生会的,迎新接待自然缺席不了。他性格自来熟,报到那两天跑前跑后地把学弟学妹们几乎认了个全。乔扬对他第一印象极好,觉得他很亲切,像个热心肠的邻家哥哥。因此,当他偶然发现陈穆不仅有“陈哥”这一面时,他难以置信,复读机一样追问了好几遍:【真的假的?】
陈穆:【骗你我得什么好?】
乔扬:【真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陈穆:【谁会在脸上写着“我想做狗”?】
乔扬是在一个同类交友软件上刷到“陈穆”的,当时定位显示他们的距离很可能就在同一栋楼。光开场白,乔扬就斟酌了好几版,总怕人家不理他。还好“陈穆”没有一见他也是个0,就对他视而不见。
一开始,“陈穆”回复的每条消息都让他激动,当然不是想要发生什么,说实话,要不是“陈穆”的自我介绍里清清楚楚地标着“纯0”,他还不会主动打这声招呼呢,他又不想找对象,是他单打独斗了这么久,终于有可能有过来人给他出谋划策了。他那时还不知道这位新知己就是在他眼前晃悠过不知多少趟的陈哥。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乔扬记不清了,完全是一种直觉。他为了证实或证伪,还专门试探过两回。一回是在软件上,他问“陈穆”喜欢什么运动?“陈穆”说,那要分是观看的还是擅长的。乔扬说,都说说呗。“陈穆”说,观看的话是棒球,擅长就是羽毛球。乔扬心里有了第一层底。还有一回是午饭时间,他在食堂碰见陈穆,不知怎么突然灵机一动,草草和陈穆打了个招呼就躲开了。他在楼梯口掏出手机,想看一看软件里的“陈穆”是否也离得他这么近。答案让他有了九成的把握。直到他又和“陈穆”闲扯上。扯着扯着,他突然问“陈穆”:【我是不是认识你?】
“陈穆”说:【废话,不然你跟谁聊天呢?】
乔扬:【你是不是陈穆?】
“陈穆”一下子不接茬了,过会儿干脆下线了,第二天也没有再上。乔扬怕他疑神疑鬼胡思乱想,直接找他摊了牌。
陈穆一口气哽了两天半,总算呼出来了,又笑又恼地瞪着乔扬:“你真行,你吓死我了!”
那之后陈穆便把乔扬拉进了一个主奴群,说他的主人也在这个群里,不过不常冒泡,他主人主要在另一个群活跃。乔扬逗他:“怕我跟你抢?”
“呸!”陈穆啐回来,“追你的直男去吧!”
陈穆在还是“陈穆”的时候就听乔扬讲过彭旭,从乔扬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描述中,他推断说:“估计挺有型,要不你迷成这样,就是不谈感情,睡一睡应该也值。”
乔扬说:“没睡过,再说也不可能。”
“你没给他口过?”陈穆浪兮兮地抛过一个飞眼。
“那不算睡吧……”
“你还想他操你?”陈穆眼神更浪了。
乔扬不好意思起来,低头一抿嘴。
陈穆说:“傻笑什么呀?想要就勾引他啊!”
“我可没你那两下子,”乔扬甘拜下风,“你天天在网上勾引你主人,我学不来。”
“得了吧,你都勾得人家给你当爸爸了,你绝对够敢,我才比不了。”
乔扬突然换了话题:“你为什么不和你主人见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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