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床头的行李包,取出一件丝质睡衣,抖了开:“星浩,现在需要帮助的人是你,不是我。”说着她向外走去。
虽然卢星浩完全没听懂林德清话间的意思,但他无意去追问。看了看窗台上的高脚杯,他说:“我懒得动,你要是方便,出去帮我拿两瓶酒回来。”
“好。你等着我。”林德清把睡衣挂到臂上,然后出了门。
辰安和卢星浩各自回房后,得得蹲在沙发旁,一直呆到夜深。
月光一寸一寸地向她移近,最后在她的脚踝刷上了一层惨白。
她膝盖顶着下巴,婴儿似的蜷缩在角落。她的脸是湿的,一对雾眼涣散且凌乱。
发觉身边有人经过,她抬起头,看见林德清正站在她的前方。
“你还赖在这儿做什么?等辰安哥哥来哄你吗?”林德清将轻薄的睡衣用力塞入她的手中,“快穿上它去战斗,别再这里做缩头乌龟了。”
得得自觉地接过睡衣,换了上。“辰安一定还在生我的气。”
“生气怕什么!生气说明他在乎你!”
“可是……这次不比寻常,就算我真心去道歉,恐怕他也不愿意原谅我了。”
“谁说让你去道歉了!”林德清恨铁不成钢地说:“温柔才是咱们女人独裁男人的利器。”她扯了扯得得的底裤,“你要想让辰安哥哥原谅你,就去把你身心上最温、最柔的地方展露给他看。”
“……那我进去说什么呀?”
“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时机。”送佛送到西,林德清扶起得得,边走边讲解:“我记得刘墉在书里写过这么一段话。他说,男人某些东西硬的时候,心就是软的;某些东西软的时候,心就是硬的。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想说什么,而是应该想怎么做才能把辰安哥哥的心搞软。等到那个时候,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会原谅你。”
“……哦。”得得羞臊地点了点头。
而后,她走到辰安门前,抬起手,正打算敲门,林德清忽然狠戾地打落了她的手:“敲什么门?你这一敲门,多破坏气氛。直接进去,辰安哥哥肯定给你留了门。记住,进去后,悄悄地走到他旁边,然后主动点。”
“……嗯。”得得咬着唇又点了点头,接着轻轻一推,门果然开了,辰安真的给她留门了。
她的胆子一下壮了起来,探步生花地向床边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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