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林德清察觉到与她十指交扣的那双手在不断失温,逐渐变得冰凉,一直凉到她的心底。
她心疼地唤了他一声“星浩”。
卢星浩这才醒过神来。他匆忙撒开林德清的手,然后瘫倒在床上,瞪着天花板,胸口紊乱地起伏着。
林德清淡淡一笑,随后踢掉鞋子,褪去外衣,跨坐到卢星浩的腰间,俯身抚了抚卢星浩的发鬓:“星浩,需要发泄一下吗?把委屈闷在心里,可不好。释放一下吧,怎么样?你放心,我这次绝不‘另有所图’。”
卢星浩抓住林德清在他脸庞乱动的手,狠狠地将她甩翻在床上,两人互换了个姿势。
“林德清,这样糟践自己,真的能变得麻木吗?”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试一试。
林德清顺了顺额前的发,未作答,苦笑着。
良久后,她才说了句:“卢星浩,被你糟践,哪里需要麻木!”接着她够过床边的包包,摸出里面的手机,打开相册,指着照片说:“被他糟践,那才需要麻木!”
看着屏幕上肥头大耳、齿颊油腻的中年男子,卢星浩疑惑地问:“他谁?”
“我未婚夫呗。”林德清说的很是轻巧,“我跟了他呀,不仅我需要麻木,就连我爸妈也需要麻木。不然,他们怎么肯把他们唯一的女儿卖给这个糟老头子那?而且他们不麻木,怎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女儿熬死这位老头子那?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牺牲我一个,幸福我一家。”说着说着她又褪去了些许衣物,继续用放荡的形骸钝化尚未全然麻木的灵魂。
卢星浩拉起林德清的衣服,不解地问:“你何必非要走这条路?其实你有的选。”
“选什么?选择自力更生?不好意思,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一个人扛起我家的重担。而且,我更不可能去尝试自力更生,因为拿着大把的青春去冒险的行为专属于男人。而我们女人要做的是,合理利用好自己短暂的青春,换取最大的收益。我这种女人啊,早习惯了投机取巧,甚至还会为了过得更好些,耍一些下作的手段。做过这么多不仁义的错事后,我不觉得我还会像得得那样幸运,可以得到一份超越金钱的伟大爱情。”说完,林德清熄灭屏幕,将手机扔到一边,用艳丽的指甲勾了勾卢星浩的裤带:“是男人就别啰嗦了,抓紧时间及时行乐吧。”
听完林德清的话,卢星浩心中五味杂陈,他慌忙跳下了床。整理好自己的皮带后,他郑重其事地说:“及时行乐就免了。说说我能帮到你什么吧?”
以卢星浩的身价,能帮到她非常多。
只是……接受了卢星浩的帮助,他们往后就无法再平等相处,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
可是她为何非要与卢星浩保持平等呢?
对她而言,金钱才是最需要的吧?
那她怎么没勇气故技重施,像对待方辰安一样,从卢星浩身上捞些油水那?
她混沌了。
但是,她发觉她不仅没有心思占卢星浩的便宜,而且还想为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