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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阴影(何撒浴缸落地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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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贝宁依旧沉默。

他和何炅面对面坐在浴缸中,下身的动作虽不强烈,存在感却格外鲜明。使用过度的后方还在敏感期,每一次碰撞研磨都会带来难耐的痛苦和快感,抽插间还会有温水随之涌入,他扶着何炅的肩,只觉得自己一开口就要泄出不堪的声音。

“为什么不回答?”

何炅扣着他的后脑勺吻他的唇,让他完全趴在自己身上,湿透的浴衣早已敞开,露出精壮却不夸张的胸膛。他挺腰插入更深的地方,顶得撒贝宁双腿无力,只能按着他赤裸的前胸勉强支撑。

他们两人都算不上高大,身材却绝不单薄。撒贝宁的肌肉每一块都恰到好处,尤其胸肌十分诱人,柔韧结实,弧度完美,触感微软而富有弹性,穿正装或者衬衫的时候神采飞扬、气势逼人。何炅则是劲瘦型,看似优雅清贵,实则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足以徒手杀人的惊人力道。

撒贝宁一手抵着他的胸:“你还是……做完再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比较好。”

何炅愣了愣,倒是秒懂他莫名的坚持,就着这个姿势起身,抱着他跨出浴缸,湿淋淋地向卧室走去。骤然悬空的不安让撒贝宁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光溜溜的两条腿也不自觉缠住了对方的腰。

何炅笑唇一弯,勾出一个近乎温柔的笑容,显然十分享受怀中人难得的依赖。他一边走一边借力抽插,偶尔松手让撒贝宁搂得更紧,即将走到大床时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脚步一转,将后者压到了透明的落地窗前。

他喜欢这个人的示弱,喜欢他对自己的依赖和亲近,像是喜欢猎物对狩猎者展露出的柔弱腰腹。

有许多次,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满心暴戾的冲动,他想要将这个人身边的一切全都毁去,将在乎他的、他在乎的人全都杀掉,将能够占据他注意力、吸引他心神的东西全部清除,让他的眼睛只看着自己,让他的世界只剩下唯一。

——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但是,这个人眼中的光阻止了他。

在他们脑洞共振、你一言我一语补全计划的时候,在他们推理真相、异口同声说出共同猜想的时候,在他们并肩作战、配合默契从未失手的时候……

这个人眼中的光芒,坚定而耀眼,明亮又璀璨。

他怎么舍得毁掉。

他的理智时常分成截然相反的两端,一半在叫嚣着摧残和毁灭,一半在坚持着守护和扞卫。它们针锋相对、争吵不休,像是天使和恶魔同时在耳边喋喋不休,一个劝说他压抑本性,一个不断怂恿他出手。

——他已经忍得太久太久。

直到撒贝宁身份暴露……有如说他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如说,他终于找到了彻底占有这个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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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裸的脊背贴上冰凉的玻璃,撒贝宁微微一抖。身体下滑的不安感和当众裸露身体的羞耻感让他挣扎着想要远离,却被何炅毫不费力地压制回去。

撒贝宁很快意识到对方的恶趣味,没有再进行无谓的反抗。

何炅不断地吻着他,动作激烈而霸道,舌头几乎深入喉口,扫过口腔的每一寸,将他的舌头含入口中纠缠吮吸,仿佛要将其吞吃入腹。

他没有再折磨饱受蹂躏的敏感点,下身不断挺入更深的地方,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攻城掠地,抽插的动作坚定而强势,令撒贝宁呜咽不已。

他的吻一路向下,将每一个吻痕都覆盖上自己的印记,尤其是脖颈、前胸、腰腹等重灾区。刚刚被洗得干干净净的人很快又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无力地揪着他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何炅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不是欲望得到发泄的快感,而是类似于当众宣示所有权、确认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满足感,虽然这里楼层太高,外人根本看不到什么,但那种精神上的餍足,无与伦比。

当然,这对撒贝宁来说只是一种折磨,过盛的情欲已经超过了肉体所能承载的限度,再多加一点点都只让人感到痛苦。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很久,直到撒贝宁的体力再度耗尽,何炅才加快速度,越插越深,在接近临界点时骤然抽出,射在他布满吻痕和齿印的腿间。

撒贝宁已经射不出什么来了。

何炅用热毛巾将他身上的体液擦拭干净,把他放在尺寸惊人的大床上,他的手腕和脚腕一直扣着轻便却坚固的镣铐,何炅拉过床头的锁链将他锁起来,这才回到浴室处理自己。

撒贝宁晃了晃手上叮当作响的链子,露出一个无奈又无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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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怎么答复我了吗?我的撒撒。”

何炅换了件浴衣,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双手,擦完之后将其精准地扔进了垃圾桶。

撒贝宁垫着枕头盖着被子半坐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两人之前的话题:“……甄凶?”

他的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情:“原来如此……看来是警署的人处理得不够周到,或者无意中暴露了我和他们的联系,让你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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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早有怀疑。只是这一次,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撒贝宁思考着如何措辞,“因为「无罪」的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但总有那么几个,不太听话。”

“你知道,一开始我选择的任务目标,有一部分罪不至死,我给出的任务要求,也并不是杀死他们,而是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戒。但出任务的人总是罔顾我的命令,失手将人错杀,或者根本就是故意下死手……后来我放弃了类似的目标,拒绝非死刑类的委托,然而,还是有人不知死活,暗中违抗我的命令,对任务之外的人动用私刑,或者在审核材料中动手脚,千方百计想要杀死所有目标。”

“甄凶他们就是这样的人。”

“他们几个过于极端,对所有委托都充满怨毒,不论是非黑白,不论前因后果,罔顾法律,违背‘罪有应得’的准则,他们已经被仇恨和戾气蒙蔽了双眼,所作所为和罪犯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公正和理智,不再适合作为执法者。”

“——不懂得敬畏法律的人,理应受到法律的惩戒。”

“所以说,就因为他们越过了你的底线———”

“就因为他们越过了我的底线!”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当然是为了震慑!”

“——啪!”何炅抬手把自己刚刚给他倒好的水摔了出去!

玻璃碎裂,四散飞溅。

何炅背对着他大口大口地喘息,满腔无法言说的愤怒堵在胸口,像是一团烈火在剧烈燃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痛意。

他真想揪着撒贝宁的领口冲他大吼:你这个傻逼!你他妈怎么不早说!你讨厌他们想要杀他们只要告诉我一声我立马把他们剁成肉末再浇上汽油烧得干干净净!甚至还能给你剥颗糖骗你去看《小王子》以免你看到太恶心的场面!你以为组织里对你不满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吗!你以为那些嘲讽过你侮辱过你的人真的是出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吗!你以为我为你杀掉的人还少吗!!!

你他妈——你他妈为什么要私联警署让条子动手!害我以为——害我以为你终于忍不住要对组织开刀,害我以为你终究要与我为敌……

他紧紧地按着桌角,几乎要把桌子压出鲜明的指痕。他拼命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身后的人看到自己疯狂得近乎狰狞的样子。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把那些话吼出来,因为他知道,对方并不愿看见他对生命的漠视和轻贱。

撒贝宁这个人,向来信奉正义和法律,尊重且热爱生命,大约是前半生过于顺遂,他的身上总洋溢着天真的少年感和纯粹的阳光气,但他又见识过太多的人间疾苦和穷凶极恶,这样沉重的阅历并没有给他带来晦暗,反而赋予他真诚的悲悯和对生命无比的敬畏。

他冷静而睿智,又柔软而感性,满心对生命对世界的热爱,满腔沸腾而充满活力的热血。

——他对何炅来说,充满了致命的吸引,也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从第一次相遇开始,何炅就隐隐意识到,自己冷漠而凉薄的本性,并不适合展露在这个人面前。他本能地开始伪装,戴上温柔的假面,全心全意扮演一个爱护学生的老师、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一个进退有度的朋友。

即便到了现在,他们的关系岌岌可危,他们的一切无可挽回,他的本能依旧在压制他阻止他,阻止他撕下假面,阻止他暴露本性。

……真可悲啊。

何炅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竭力平复了呼吸,转过身来。

撒贝宁正惊讶而困惑地看着他。

何炅退后几步以免自己再度失控,随手倒了杯水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他语气如常地说:“抱歉,是我失职。”

“你为什么一直在道歉?”

何炅顿了顿,抬手想喝口水,却发现端着水杯的手一直在发抖,连带着杯中的水都溅了出来。

“你不需要道歉。”至少不需要为这种无关痛痒的事道歉。

“哈!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他放弃了喝水的想法霍然转身,也不再试图控制自己无处发泄的怒火,“你对我隐瞒了多少,以为我当真不知道吗!”

“「无罪」做过那么多任务,有多少次是你的私心,又有多少次看似巧合地被警方截胡——根本就是你对「无罪」怀有疑心,怕他们故意杀死不该杀的人,所以才让警署抢先下手!”

“你说‘光明的世界并非一片光明’,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说,你借「无罪」的手解决了无数警署想要干掉却碍于规则干不掉的人!”

“——你不过是拿我们当工具而已!”

“你利用我们剪除光明之下的阴影,利用我们搜集警方想要的信息,利用我们维护你理想中的法律和正义——”

“我从未否认过这一点。”

“哈!的确,你卑劣得坦坦荡荡!”何炅将手中的水杯狠狠摔到了地上!

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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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离析。

“那么,现在的你又在干什么呢?”他露出一个神经质的笑容,“你说我们的理念并非不可调和,你在暗示什么,你又在妄想什么!你想说,我们可以达到双赢的局面对吗?我们要的是刺激,你要的是正义,只要维持之前的局面,只要乖乖任你掌控,乖乖杀你想杀的人,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

“或者我们彻底改邪归正,推翻我们所谓的‘正义’,光明正大走到阳光下,成为你——成为你最趁手的利刃,将这一切重新改写——这正是你一直以来所期望的,不是吗?”

“可是,撒贝宁,”他一字一顿,仿佛要将每个字都狠狠嚼碎,“招安之前,你要不要扪心自问一下——你会原谅我们吗!?”

撒贝宁沉默着和他对视。

后者满眼轻蔑讽刺的冷笑,锐利锋冷宛如冰封的钢针,眼底却仿佛跳动着一丛微弱的光。

僵持一瞬,仿若万年。

撒贝宁闭上了眼睛。

不可能。

绝不可能。

他不可能原谅一群强奸犯,不,应该说是轮奸犯。

虽然外表平静如常,但他满心的仇恨和厌恶从未有片刻消减。他知道只要有机会,自己一定会手刃这群罪犯,绝不会有片刻迟疑。

四年相处,并非没有半点感情。

但这样的罪恶和伤害,无论多少感情都无法抵消。

还有你。

你太低估我了。

默许他们靠近我,对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以为这样就能攻破我的防线,让我对你产生依赖吗?

太天真了,何炅。

你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在他闭眼的那一刹,何炅眼中微弱的光也彻底熄灭。

——就是这样,不要再让我后悔,不要再给我希望。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既然无法和解,那就不要再试图给我洗脑。”何炅强硬地给他灌了一杯温开水,从床头取了一支麻醉剂给他打了进去,“没用的,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撒贝宁忽然伸手紧紧扼住他的手腕:“何炅,你最好杀了我!否则……”

“不可能。”何炅微微一笑,这个笑容温柔刻骨,却令人毛骨悚然,“我不会杀你,你也逃不掉。你只能乖乖当我们泄欲的工具……”他顿了顿,似乎不满意这个粗俗的说法,“不,确切说来,应该是「禁脔」。

“——我们的禁脔。”

撒贝宁不甘地缓缓闭上了眼睛。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刹那,一道惊雷劈过脑海,他忽然想通了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何炅之前重复的那句话,自己分明只对小白说过!所以……

我怎么忘了,情色录像,向来是罪犯惯用的威胁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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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彻底陷入昏迷,连拽住自己的手都松脱滑落,何炅给他掖了掖被子,转身离开了卧室。

再呆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掐死这个人。

他在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无视自己颤抖的手,神色平静地喝了几口,站到窗前俯瞰这森冷残酷的钢铁丛林。

残阳将收,目之所及,一片染血的鲜红。

像是他手上洗不清的罪恶。

——其实他对自己所谓的“罪恶”并没有什么实感,也谈不上自责和悔恨,因为他缺乏常人所具备的道德良心自我审查机制,或者说,他缺乏对伦理道德的感知。

他向来情感淡薄,更确切地说,是缺乏感情。他无法体会他人的感受,对除自己之外的人缺乏同理心,对不相关的一切抱以冷淡麻木的态度,这世上的大多数东西都只让他感到无趣和厌烦,所以,罪恶感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对道德和法律没有最基本的敬畏,在他看来,所谓法律不过是强者制定的游戏规则,他不违背,并非认同规则的合理性,而是不想浪费时间处理可能带来的麻烦,以及为此付出代价并不划算。

他的性格其实糟糕到了极点,然而,欺诈和伪装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他总能轻而易举融入任何一个圈子,不费吹灰之力获取他人的信任,他永远温文尔雅,周全妥帖,照顾每一个人的感受——即使他随时可能扭断他们的脖颈。

何炅眺望着远方一点点滑落的夕阳,想,撒贝宁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撒贝宁是这无趣的世界里,极少的,还算有趣的东西。

能够跟上他的思维、理解他的想法、秒懂他的暗示、明白他的未竟之语的人,理所当然是极其特殊的存在。

默契,是很奇妙的东西。

他们无数次异口同声,无数次相视一笑,无数次拥抱击掌,那种思维共振的震撼和颤栗如此美妙,让他无法克制地为之着迷。

身为律师,撒贝宁经常会接触到刑事案件,他接案子有个众所周知的原则,那就是从来只为正义辩护。当然,他时常会遇到扑朔迷离、善恶难断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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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个时候,他总会不自觉地充当侦探,跟何炅熟了之后,何炅也时常被牵涉其中。

某一次,他们坐在一起讨论着刚才的案件,在思维快要走进死胡同的时候,在一切似乎都没有疑问的时候,撒贝宁忽然想到了什么,向他伸出一根手指,神色平静而又笃定地说:“不对,我知道了。”

“——凶手是最后一个用洗手池的人。”

何炅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仿佛被电流瞬间击中,毛孔张开,汗毛耸立。

——不是恐惧,而是前所未有的兴奋。

就是那一瞬间,这个人在他心中走上了神坛。因为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战栗般的快感,心跳加速、血液沸腾,那种久违的兴奋和刺激,让他觉得,原来这世上还有太多值得期待的东西。

于是,他邀请撒贝宁加入「无罪」。

可是,这个人和自己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他除了强悍的大脑之外,还有着坚定而独立、璀璨而明亮的灵魂。他的信念和坚持,坚韧到了固执的地步。

他身上的光太过耀眼,吸引人靠近,却也能轻易将人灼伤。

何炅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风从窗口涌入,吹乱了他的发丝,黑色风衣在风中起起伏伏,衣角翩翩荡起又悠悠落下。

夕阳又无力地落下了一点点,不甘地一寸寸敛去光芒。

何炅露出一个笑容。

其实他对撒贝宁的真实身份并非毫无察觉,虽然撒贝宁的表现的确堪称完美,但,或许是直觉,或许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个人并不是那么简单。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所做的一切,从来不是为了匡扶正义,而是为了一己私欲。一开始,他觉得杀人还算有趣,后来,只要和撒贝宁待在一起,不管是制定计划还是共同出手,他都觉得愉悦甚至兴奋,他知道这个人比杀人本身更能取悦他。

——这就够了。

他不是没有意识到,撒贝宁那种对待工具的冷漠和高高在上,他只是不愿深究。

直到他在甄凶等人的死亡中发现了警署的痕迹,他瞬间确认了撒贝宁的身份,也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要被抛弃了吗?要被毁掉了吗?

他的第一反应是先下手为强,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念头已经存在了太久太久,这样的场景已经在脑海中预演了千千万万遍,真正动手的时候,他连半点的犹豫都没有。

他只是没有想到,撒贝宁并不是要毁掉工具,而是要修理不趁手的地方。

他们本不必如此惨烈。

“——砰!!”

何炅恍然回神,低头看到被自己生生捏爆的玻璃杯。无数的碎片四散飞溅,没喝完的水混合着鲜红的血,淋淋漓漓洒了他一身。

“啊,就是这样。”他弯了弯唇,露出一个神经质的笑容,“没有如果,没有其他任何可能。即使改邪归正和警署合作,即使装作不知粉饰太平,也终究会走到这一步。”

“你没办法忍受的,你早就控制不住了。你的理智、你的力量,早已完全失控。”

他的力道一向异于常人,他最喜欢的攻击方式是活生生扭断喉咙,或者捏爆头颅,只是在撒贝宁面前,他从来没有用过而已。他之前一连摔了两个水杯,也是因为情绪波动之下无法控制力道,再不扔出去玻璃就要碎在他手里。

“你的实力配不上你的野心,所以活该受到这样的折磨。”

“你早就坏掉了。”

“又何必在乎,会不会坏得更彻底一点?”

血红的夕阳终于完全沉没,黑沉沉的暗夜覆盖下来,像是一张通往深渊的巨口。

光,终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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