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与贾氏各与刘氏说了几句,刘氏点点头,语气软着,向刘长庚道:“刘公子是来找弘明?怎的来了西厅?”
虽知无用,到底先问了这边的说辞。
刘长庚知道这是在许家,自己又是小辈,是端不得架子,只得硬着头皮道:“是……刚进来,就被这奴才拉到这里了。”
果真问不出什么,又不便轻易得罪别家的公子,刘氏心内思忖,先拖延着他,等绮兰院的搜查结果出来了,再做打算。
一行人好生尴尬,刘氏打发丫鬟去回禀老太太,一面带着人勉强陪着刘长庚拉家常,说些不着调的话,等了许久,才有小厮大喊着来通报,嚷嚷道:“老太太请姨太太过去正厅。老太太让对刘公子说,府内有些家事,请先回去罢。”
刘长庚不好多言,只得从命,他心惊肉跳,不安的感觉越发加重,心不在焉地走到拐角处,却被一双手拉过去,一个眼生的丫鬟竖着手指示意他噤声,又左右看过,确认无人后,低声道:“五小姐让我告诉公子,若要她保青杏,需向公子讨个人情。现在还未想好,以后却总归要还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西厅放走刘长庚,结果如何是可想而知了,刘氏看了李氏和贾氏一眼,李氏颇有些不自在,她是许亦纹与许弘明的生母,若许亦涵是被陷害,那幕后主使还能是谁?
来时的春风得意不见了,几人心事重重,回到正厅,便见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中不怒自威,许亦涵坐在首席,正饮着茶。
她斜睨着跪在正中,惊骇后一脸木然的青杏,眼底隐隐是痛心,又有几分愠怒。
好个贴身的丫鬟,向老太太告密,说她与刘长庚私通已久,今晚在西厅约见,若捉奸成双,不但声名尽毁,只怕也不得不嫁给刘长庚了。许亦涵总也想不通,她这么做是为的什么,还是那一日主仆说笑,才突然省悟,这是盼着她嫁了,自己一同陪嫁。
这丫鬟也真敢想!
她大概也看出自己与瑞亲王的私情了,大概也知道晏承宣偶尔会以厉允之名写信给她,那些信许亦涵拿到时都无拆过的痕迹,看毕又都烧了,不知她从哪儿看过晏承宣的笔迹,模仿得很像。只是不凑巧了,内容写得全无亲王风范,那厮最好拐着弯挤兑她,没个驴字都不是他亲笔写的。
至于搜查,自见信起,又听小柳汇报青杏去了老太太那儿,许亦涵已掘地三尺将闺房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