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成?你一不出钱,二不卖力,却得最多?”
公子皱眉道:“是我拉拢入伙,筹银备楼不是?”
“……”许亦涵心说你不过走了两家,在青楼嫖了我一宿,却说得如此,好生厚颜。
公子又慨然正色道:“是我先拉了上等女子,却又将这入馆费,用以买地建楼,装饰布置,再收老鸨,聘新人。却又有打点官府并商家,将城中高官贵客齐聚,凭脸面邀他们捧场,若无我这等身家交情,啧啧……”
那一副姿态,却好生惋惜。许亦涵拍案道:“这却不是借了家世?”
公子摇头晃脑,无神的眸子斜了斜,耻笑道:“十万两早已得手,是我巧舌如簧得来,何曾凭借家世?向后青楼经营,是我自家买卖,与此何干?”
许亦涵竟无言以对,良久,恹恹道:“还有二万两,你却如何?”
公子轻笑:“一万与老鸨,却不买得一个良才?一万与你,却不买得一个花魁?”
许亦涵想到他在取笑昨夜种种,飞红了脸,却去打闹。二人齐齐下楼,果与了老鸨一万,施施然回府去也。
第三日果然宴请张刘二位老爷,相谈甚欢,张老爷抢着付了账,公子又未出一毫。
再着府中下人去买地建楼,张榜招买女子,又与各官家、商家、富户送贴,言有新业待开,收了许多贺礼,堆在库房。一时间,薛家公子开青楼之事,闹得满城皆知,众人议论不休,却将闲言碎语到处说讲,公子毫不在意,只道:“食色性也,如今食色两道尽纳入我薛家商图,一本万利,凡夫俗子焉能知晓?”
他将那上等女子纳入自家青楼,又买几个黄花闺女调教,哄抬开苞破处身价,或三日待一客,或五日歌一曲,反引得众皆垂涎,恨不能一夜春宵拥娇颜。再向后进几个西域女子,妖娆风情,别具一格,又引发一场狂潮。成日家莺莺燕燕娇啼婉转,月月出新招,时时增情趣,馆中客似云来,将一城男子网罗,此是后话不提。
至三日,将十万银票奉上,并所得经过一一阐述,听得大哥、二哥瞠目结舌,三哥目放精光,连连点头赞许。
许亦涵揣了一万两,也自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