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涵似懂非懂,心火都被挠上来,只管追问,公子再不多言,二人一径到了刘府,刘老爷也来相接,似这些商人最是八面玲珑,哪有轻慢之理?
入了府至前厅坐下,只奉了茶,将许亦涵赶出去,再又言事。那刘老爷表情却十分谨慎,先一听他说完,接连问了许多话,公子早有准备,一一解答,言辞间,似说到张老爷。
等了许久,却听刘老爷连叫换茶上糕点,二人直说至日头渐烈,许亦涵在外打着盹,忽听到管家又疾步小跑,送了银票上去,公子唤了一声,许亦涵惊醒向内去。那刘老爷手握着银票,眷恋不舍,再三摩挲,道:“薛公子,此却是看你面子,事若有成,日后还可多多合作。”
许亦涵清点了,也是六万两。
“自然,向后生意繁忙,贵客盈门,却有赖刘老爷操劳。”公子温润笑着,刘老爷将银票呈上,如剜了一块心头肉,忽又想通,一递过,便朗笑道:“好,那便借公子吉言,财源广进,贵客盈门。”
互相说着话,公子辞了午膳,便领着许亦涵到醉仙楼,自在点了好菜,上着美酒,报餐一顿。
许亦涵怀中揣着十二万两银票,热乎乎烫手,又是惊喜,又是疑惑,早按捺不住,连声追问,一副不问出内情便不罢休的姿态。
公子道:“此间是说话之地?”
许亦涵恹恹道:“那何时告诉我?”
公子笑笑:“事成之后再与你说。”
“还未完?”许亦涵惊道。
“自然,拿人钱财,与人办事。”公子摇着扇,二人在街上左逛右转,漫无目的地游走,东铺买一盒胭脂,西角买一个糖人,许亦涵心不在焉,耐着性子等到日沉月升,城中万家灯火闪耀,公子才道:“去锦翠楼。”
“……”许亦涵瞪着眼,“青……青楼?”
那时许亦涵便在锦翠楼偷了公子扇坠,成此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