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后去拿账本时,却来问:“你莫不是要在醉仙楼拿钱吧?这却不行。或是做菜卖几桌与旁人吃?”
公子摇着扇子道:“做菜的食材,却不需买?用了醉仙楼的东西,依然不算我的本事。稍安勿躁,管教你今日收钱。”
许亦涵诺诺坐下,耐不住又心急如焚,公子听了会账目,又说了几句,才出了醉仙楼,命许亦涵搀扶,向东街张府去。
张府也是大门大户,家财万贯,因那张老爷有福分,发了急财,突然暴富。固虽有钱,却无什么诠释,高官贵族子弟,常不屑往来,嫌张家粗鄙。
许亦涵不知他打什么鬼主意,只得引着去了。那看门的小厮见了公子,慌着去报,张老爷却就亲迎出来,接入正厅,端茶送水,奉些点心。
二人客套了几句,要说正事,许亦涵竖着耳听,却被公子轻轻一推:“男人家讲论,你却出去候着。”
许亦涵满心不情愿,又恐坏他大事,只得满心嗔怨,恋恋不舍地退出去,在院子里瞪着厅堂上两人。唯见公子淡淡笑着,娓娓讲述,那张老爷听得入神,一时惊,一时喜,大着嗓门连说了几句:“薛公子真肯拉扯?哎呀,哎呀呀,张家祖上积德……能得公子垂青。”
这话说得有些不伦不类,越发勾起许亦涵好奇,悄无声息地近前挪了几步,却瞥见公子有如亲见,将脸撇过来,吓得她站定后退,不敢妄动。
里面说不多时,却听张老爷唤了管家,命取银票,公子唤许亦涵进去,目瞪口呆间,那管家自库房取了银票,双手递给张老爷,张老爷又送到许亦涵手中,眉开眼笑,喜不自胜:“承蒙关照,承蒙关照!”
许亦涵数数银票,足有六万两,惊得一再翻看。
“张老爷,那便如此定下,后日宴请二位,同桌再议。”公子谦谦笑意悦目,那张老爷连声答应,满眼感激之情。二人又说了几句,张老爷亲送出门,双目灼灼,热辣辣盯着公子与许亦涵远去。
许亦涵被他看得后背发麻,颤着声问:“你莫不是……莫不是把自己卖了吧?”
公子嗤笑一声,避而不答,又道:“去南街刘府。”
刘家乃是大商富户,因那刘老爷颇有精干之才,为商谋利,分毫不让,但又有些悭吝刻薄之名。许亦涵猜到那剩下几万两是要去向他讨,不免有些忧虑:“那刘老爷却不似这般财大气粗,便从他牙缝中抠点残渣,也是难为,你这……”
公子笑笑:“是因你要抠他残渣,他并无好处。若他得的更多,自然愿意许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