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哥,他们如何?”
“他二人一同逃遁,你那位大哥诱走官兵,交战数回,也潜匿而行,未曾落网。其他小兄弟,除几位胆小的躲躲藏藏,反被烧死,余者现在东郊大牢,并未受刑。我已打点府衙上下,不日便可接出。但只是山寨已毁,如今回不得。我在西街还有一座宽敞宅院,能容百人,先教他们委屈几日,在那里落脚,另寻出处。至于几位兄长,薛府自有人去寻,料他们三位分散,又不知你行踪,必不远行,二三日内,便有消息。你们山寨有什么暗号联络,且说与我听。”
小嫱一时惊喜,一时忧虑,闻言略一思索,道:“是有暗号,画一朵方形的花。”
“方形的花?”公子纳罕。
小嫱拿过他手,在掌心画了,略带羞赧道:“是我年幼时,胡乱标新立异,偏要如此,哥哥们遂从了我心意。”
公子点头,含笑道:“是你会做的事。”
小嫱还有些不放心:“此事便了了?官府不问罪?”
“你那山寨,原是位于两府之交,其实两地官府都不愿管事,再者除打劫金银,向来不曾出什么人命,因此无妨。是此次有人暗中怂恿,打点了好处,又道山寨中金银财物堆积如山,愿意带路并刺探情报,故有此节。”公子摇扇道,“如今事已至此,知府又成业绩,我虽能保全山寨诸人性命,但只是也不能重操旧业,须是谋个正经行当方可。”
小嫱耐着性子听罢,怒道:“什么人这般歹毒?与我山寨如此深仇大恨,竟要赶尽杀绝?”
公子笑容森冷:“是你那劫掠回寨,要做压寨相公的严渊。”
小嫱瞪着一双眼,久久不能回神。
“许是那日我刺激狠了,他怀恨在心,报复到山寨头上,却是我思虑不周,未曾防范。”公子有些歉疚,小嫱略带怔忪地摇摇头:“是他心思狠毒……纵然我逃婚辜负在先,但山寨上下哪个亏待过他?日日好衣好食伺候着……如今他又伤人性命,又烧了山寨,实在可恨!”
说到此,咬着牙,恨得几乎马上要去寻严渊,至少打一顿出气。
公子似知她心意,道:“你莫不是要去打他一顿?这却不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