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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旅行那天江弈当着顾欢同学的面把人带走后一直没回来,等回了学校顾欢几个要好的朋友就总是开玩笑说“慕胥集团的老板精力旺盛带走大学生老婆彻夜未归”,调侃得顾欢面红耳赤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总是想到那天在海上两人疯狂彼此占有的画面,中途遇见几个江弈的特训员时顾欢的淫穴里还夹着他们老板的肉棒。幸好他穿的是裤裙遮挡住了两人交合的地方,否则才真是要没脸见人了。
那之后几天就是江父的生日宴,顾欢在旅行周后一直在学校忙毕业设计的事,原本江弈说去学校接他一块儿走但顾欢死活不乐意。顾欢很担心江弈要是真大老远跑来接自己的话不知道好友们又要冒出些什么虎狼之词,所以他推脱说跟同学一道赴宴,江弈也只能顺着他。
没想到他和同学们到达宴会场后在离门口十多米的地方还看了场八卦。
“江弈,你为什么躲我?”裴温霏又拦着江弈了。在顾欢和江弈结婚之前,几乎没有人不认为和江家联姻的是裴家。结果最后江父江母却选择了做事低调中庸的顾家,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裴温霏看起来有些着急和无措,其实不止顾欢不常见到江弈,除了少数员工和特训员外很多人今天也是自他结婚后第一次再见他。
江弈皱眉,手里的烟都因为烦躁捏得变形了。他拉开了拽着他的手的裴温霏说:“温霏,我已经结婚了。”
“我可以等你,”她眼里充满了执拗,“江弈,你不喜欢他你们是被安排的婚姻!”
“所以呢?”江弈将烟折断放进了口袋里。
裴温霏有些语无伦次:“所以你们会离婚的,所以你们不会长远,我们就还有可能……”
十米外的树荫下,顾欢的好友徐轻、程秋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种画面,愤怒地拽着顾欢要他拿出点正宫威严来上去喝退那些莺莺燕燕。光天化日之下挖墙脚可还行?
顾欢一个劲儿地往另一边挣扎:“不了不了,徐哥程哥你俩放我一马。”
程秋海哀其不争怒其不幸地说:“你怂什么?你要是不管江弈身边就会出现无数个裴温霏,这样你也可以接受?!”
“我回去就好好教育江哥,但是现在你俩让我躲躲行吗?这种尴尬的场面让江弈一个人丢脸就行了,打死我我也不可能过去的!!”
挣扎间两人拽着他的力道一松,顾欢谢天谢地刚想跑,谁知被人强横地揪住后领拎了回来:“顾欢,你说让谁一个人丢脸?”
徐轻捂着嘴巴尖叫:“救命啊小顾在江哥手里也太好日了吧……唔唔唔……”程秋海又加了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尴尬地把人带走了。
顾欢:“……”他静止了两秒偷偷地看了一眼江弈,说:“哥,我只是相信你能处理好。”
江弈看着他做贼心虚的样子低头咬了下他的唇瓣,然后拉着脸红透的老婆往宴会门口走去。走到目睹一切的裴温霏旁边,江弈认真地说:“温霏,你值得被人珍重,那个人或许也还在找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爱人顾欢。”
裴温霏眼睛都红了,浑身微不可察地发着抖。她从没好好看过江弈牵着的这个人,却不想他真的像是被人爱着的模样,高挑好看、矜娇烂漫,眼里装着藏不住的情意。她也没见过把全部保护欲倾注在一个人身上的江弈,这让她觉得陌生和遥远,让她难以承认自己喜欢的人确然有了相配的另一半。
“……你好,我是裴温霏。”她说。
从仰望者变成他的并肩者,顾欢才是最迟疑不定的一个。但自从第一次肌肤相亲后,江弈的每一个举动都在为他构筑一个可以撒娇和寻求庇护避风港,这让顾欢感到安心。如今他说,他是他的爱人。顾欢抬头看他,似乎有了他是自己丈夫的实感。
两人一起走进宴会厅,和传闻中不太一样的亲昵感让不少人暗自对顾欢和顾家重新进行了估量。甚至褚静棠在看见儿子和儿媳出现时都一改娴静端庄的表情喜上眉梢地迎了过去。
“妈妈的宝贝小欢终于来了呀,快来快来给你留了座呢。”她拉着顾欢往自己旁边的座位走去,江总扫了一眼微笑着叫住前面的婆媳俩问:“妈,你没给你的宝贝儿子也顺便留个座位吗?”
褚静棠尴尬地道:“妈妈的姐妹比较多……”然后她立刻倒打一耙说:“江弈,男人要多去社交搞事业别总黏着老婆。”
顾欢眨着滴溜的大眼睛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后坚定地站在妈妈一边:“哥,确实会有好多人找你谈事情吧。”
江总恶狠狠地捏着他的脸低声问:“你到底是谁的老婆?”
褚静棠拍开他的手趾高气昂地带着顾欢找小姐妹去了。
江弈无奈地摇摇头。褚静棠和顾欢刚走周围果然立刻有人找来攀谈,他前一秒还是老婆说什么是什么的丈夫,一转身就以手腕强硬的慕胥负责人身份熟练地在杯光酒影中应酬起来。
酒过三巡,顾欢担心江弈喝多就频频在宴会厅寻找他的身影,褚静棠知道他着急便让他出去找找。厅里厅外都没有,安全通道的楼梯
', ' ')('口倒是开了条小缝,他轻轻地走进去只听见杜迟彬的声音:“老板,那我先去让老魏他们准备准备——”
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是江弈察觉有人到来立马让杜迟彬噤声了。顾欢在昏暗地灯光里往上走,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哥”,这种莫名对峙的气氛才陡然一松。
杜迟彬先从上一层的拐角处下来,笑嘻嘻地打了招呼后就挠挠头跑走了。江弈往下走了几步把人拽进了黑暗里,“找我?”
这里只有“安全出口”灯牌幽绿的光线和衣服摩擦的声音。江弈把他抱进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味。这人娇嫩得好像不仔细护着就会磕磕碰碰一样,但搂着他总会让江弈的精神得到镇定。从结果看来,当初江父江母选择顾欢的原因竟不是空穴来风。
“嗯。老公,陪陪我。”顾欢环着江弈的腰回抱,他能感受到江弈迫切地想从他身上获得些什么,于是软着声音撒娇。明明是请求,此刻两人却都知道这是一种没有说出口的安抚。
不知道在黑暗中依偎了多久,江弈才突然说:“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撇下觥筹交错的宴会驱车上了离城高速,开了几个小时后停在一片荒凉的山脚处。江弈带着顾欢顺着一条被遮掩的小路又走了近一个小时后地面陡然开阔起来,这里是隔绝声音还屏蔽了信号的训练基地。
基地分了五个板块,一号场是基础体能训练,二号场狙击训练,三号场武器装备改良研发和机动训练,四号场格斗训练,五号场渗透训练。江弈不管顾欢能接受多少,他只是专注又热切地带他大致了解这个基地。顾欢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要带自己过来,他认真地听着,听江弈描述他亲手构建的理想国。
最后,他带顾欢走进了一幢小木屋里,这是他在基地的临时住所。顾欢有些紧张,他在一步步地走进江弈的世界。小木屋里干净得有些冷清,但顾欢看见墙上挂着的一张油画后顿时怔住了。那是他研二时被拿去展览一副作品,墨蓝的底,摇曳的风和晃动的星星,是澄海背靠途周山上的夜空。
“顾欢,我早就见过你,”江弈在他身后带着些回忆感道,“亲爱的小艺术家。”
怎么会……顾欢脑袋发懵,研二的展览会江弈明明没去……难怪他送的公寓选在澄海,难怪他那么轻易就松口答应了婚事。他伸手碰了碰仔细装裱的画框,脸颊上不知不觉地掉下道微凉的水痕。
顾欢背对门口的江弈断断续续地问:“那刚结婚的那半年……你……”
江弈走上前牵住他的手,和他一起站在油画前才说:“想给你留出和我自由恋爱的时间,可你总是躲着我。”
他抹掉顾欢的眼泪带他走出木屋,慢悠悠地走到旁边的小型体能训练场后抱着顾欢躺在草地上。树荫遮住了半个月亮,江弈揽了揽顾欢说:“现在给你看看我的星空。”
风声簌簌,顾欢带着强忍哭泣的抽噎翻身压在江弈身上低头胡乱啃咬着他的嘴唇,“哥,我们错过了好久。”
江弈张嘴吞吃老婆伸进来的舌头,舌尖相抵,混着苦咸的眼泪在淫靡地的纠缠中裹挟成甜水津液,顺着嘴角沾染在相亲的肌肤上,难舍难分地润滑着这个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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