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人说,他在这里收集到的情报,说我的病是因为房事引起的,杜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陈胭扭头,脸色难看地瞧着杜雍。刚才那个男记者说,这里的护士说她的病是因房事而起,她拧眉沉思,难道,自己无缘无故发烧,是因为那晚杜雍对她做的事?
杜雍一阵难堪,说:“呃……嗯,是我不好,伤了你,伤口发炎所以才引起发烧。”
“呵……”陈胭听了,自嘲一笑,摇摇头,身子往后一靠,扬起脑袋,盯着天花板说,“还真是不用谢你了,我的病,还是因为你。”
“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我……”
“不用。反正你也救了我,两清了。”陈胭不想听他说什么该做不该做,负责不负责的,这些对她来说,比任何山盟海誓都虚假刺耳。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半晌,陈胭想起那个金凯力,问:“那个金凯力,就是我的新经纪人?”
“嗯。”
“呵,看着也不像好人。”陈胭回想刚才那人一脸痞子相,没点正经的,让人很不放心。
“金凯力是樊可真的前夫。”杜雍一笑,给陈胭介绍起金凯力来。
陈胭一听就皱眉,樊可真的前夫?那岂不是跟樊可真是一路货色?
“是一手培养出樊可真,并将她捧上影后宝座的人。不过后来两人闹掰了,樊可真用了些手段,将他赶出了国内的娱乐圈,过了几年不如意的日子。实力是毋庸置疑的,何况还有我把关,你放心吧。”
陈胭又是一脸冷笑,总之是对杜雍的所有保证都全不相信。心有芥蒂的两人,说什么话题都说不下去,气氛再度冷了下来,陈胭心里一阵不耐烦,对杜雍说,“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从未被人下过逐客令的杜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是怎么也发作不得,只坐在椅子上,沉默地看着陈胭,偏偏她还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进来的是丘伯,他恭敬地说:“胭小姐,您终于醒了,太好了。”
丘伯是老人,而且对陈胭一直不错,陈胭再怎么摆脸色给杜雍看,也不敢对丘伯摆脸色。她听见丘伯的声音,立刻回头,脸色缓和道:“丘伯,您怎么来了。”
丘伯手里提着保温壶,瞧了瞧自家先生那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色,心里就知道一二了,便说:“先生吩咐我回去给您熬粥,这是家里的厨子刚刚熬好的粥,胭小姐,您大病初愈,别的吃不得,就这粥最好,吃点吧。”
陈胭原本想说不要,但是看丘伯一脸拳拳关心之情,她哪里能拒绝,只好点头:“辛苦你了,丘伯。”
“不辛苦,那,粥在这儿,我就先回去了。先生,给。”丘伯将保温壶递给杜雍,微微一笑,回头出去了。
杜雍默不作声,扭开保温壶就想给陈胭舀粥,却不料陈胭身子一滑,拉平一个枕头,被子一盖,躺下了,而且还拿后脑勺对着他!
他忍着气,将保温壶又盖上了,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就想走,可走一半,还是不放心,回转身嘱咐她:“喝点粥吧,你快三天没吃东西了,我先走了。”停了一下,见陈胭动都不动一下,默默叹了口气,真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