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点名的男人一脸痞子相,笑嘻嘻上前,扶起男记者,还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说:“不好意思啊,我们杜先生护妻心切,没伤着吧?”
男记者一听头皮一麻,踢他的人,正是杜雍!
“我叫金凯力,以后陈胭的任何事,你都可以来找我。”金凯力自我介绍,笑着拿过被男记者一直抓在手里的相机,有点磕坏了,但硬件没事,还能看到他刚才拍的照片。金凯力翻看了几张,笑嘻嘻地,将里面的所有存档都清除了。
“诶……”
男记者急了,想阻止,却被金凯力手一挡,安抚地说:“傻孩子,相片要紧还是命要紧啊?杜先生的地方你也乱拍,你还要不要活了?乖,这相机啊,还有那录音笔,我们就没收了,这事就这么结了。来来来,我送你出去。”
金凯力搂住男记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跟你说,一般来医院的,不是看病的,就是病人家属,你说你什么都不是,来这里干什么呢?快回去吧,再呆下去,没病都变有病了,到时候,谁给你报销医药费呢?你公司给你上保险了没有?”
男记者被金凯力看似关心实际威胁的话说得腿都软了,一路被金凯力推着出了病房。
“白,再去搜一下,看他身上还藏着什么没有,一并搜干净了。”杜雍对一直沉默不语的清秀男孩道。
白一点头,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剩下陈胭和杜雍,杜雍缓了一下脸色,对着陈胭微笑道:“吓着你了?”
陈胭摇头,淡淡地说:“谢谢。”
如此疏离客气,反而听得杜雍很不舒服。他上前,想抚摸陈胭的脸,不料,陈胭一偏头,躲开了,他的手,就僵硬在半空中。
陈胭别开脸,不去看他失落的脸色,淡淡地问:“我怎么了?怎么进了医院?”
杜雍收回手,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床边,说:“发烧,39.8°,烧了两天,我如果再次一点发现,你恐怕就要没命了。”
陈胭想了一下,她记得那天凌奈走后,自己哭了好一阵子,感觉浑身都痛,尤其是脑袋,天旋地转的,于是她就爬上床睡觉。哪知越睡越想睡,竟然是发烧?而且,就那么烧了两天?呵,那种情况,如果杜雍不来,她真有可能到最后烧死了都没人知道。
但是……
“你怎么进我家的?”陈胭拧眉,她一想到自己的家被人如入无人之境,心里就特别膈应。
“撬锁!”杜雍也不隐瞒,坦白地说。
陈胭挑了挑眉,但她没法怨怪杜雍,若不是他这样做,自己就死了。她闷了一会儿,说:“谢谢。”
杜雍轻轻一笑,说:“不用,照顾你,是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