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默想着想着,困意袭来··· ···深夜,肚子里的绞痛,让她再次醒过来。她看看手机,已经四点钟了。
肚子疼得不得了,像月事来了一样——只是比那个更痛些。付一默赶紧起来,一路上扶着桌椅和墙,慢慢挪到洗手间。不开灯便罢,开灯一看,裤子上一大滩血,一直浸到大腿。付一默才蹲下,就觉得小腹松了一松,回头一看,原来掉下来一块和像果冻一样的凝固的血块。
死了,怎么回事?!
难道她——流产了?
付一默咬牙忍着疼痛,把洗手间冲洗了,又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裤子,贴上卫生棉。才又回到床上。
她拿出手机,想给华诤打电话。听得熟睡中的某位室友,呓语了一句:
“能把手机关了吗?好晃眼睛啊!”
不行,之前给华诤打的电话教训了她:在她确定情况之前,还是先不要跟他说吧?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说她流血了,他一定会立刻闹得满城风雨。什么情况还不确定,深更半夜的,把同学们都吵醒,大家问起来,就不太好了。唉,明天去医院查清楚再跟他说吧。
付一默拿定了主意,反正也睡不着,六点钟天还没亮,就叫阿姨开门,一个人打了车去医院排队。
八点过十五分,见到了妇科医生。
“怎么了?”
医生问。
付一默便把自己晚上的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医生道:
“你什么时候月经?”
“您是说什么时候完的吗?”
医生道:
“什么时候来的?”
“哦。上个月五号”
医生望望天:
“五号?今天十二号。小钱,你说孩子多大?”
旁边一个小医生道:
“陈老师,叁十七天。从末次月经的第一天开始算。是吗?”
这里是本校医学院的附一医,小医生多数是实习的学生,而真正的医生,基本上都是兼着授课职责的老师。
陈医生笑着点点头:
“不错。记得很准。给她打张B超单”
小钱医生打了单给陈医生签了字,递给付一默道:
“交了费,然后到隔壁照个B超。”
“然后呢?”
小钱医生抬头看了看她,笑道:
“然后拿结果来给陈老师看啊!”
“哦”
付一默答了一个字。便去做B超了。
一会拿着B超单子回来,到陈医生的诊室,都好多人在门外排队了。坐在陈医生旁边的小钱医生,见到付一默在门外探头探脑,便指着她道:
“你,看结果是吗?你先来。”
陈医生拿着付一默的B超单,说了叁个字:
“流掉了”
付一默平地起惊雷:
“流掉了?!”
“嗯”
陈医生点点头:
“流得很干净。非常干净。唉,你是不是吃了什么?”
“没有啊”
“真的没有?”
陈医生的暗示,让付一默觉得人格受侮辱。
“真的没有啊。昨天就和平时吃饭一样啊。没有吃奇怪的东西。”
“有剧烈运动吗,这几天?”
“没有”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付一默有点心虚。几天?华诤如狼似虎,他可挨不住。
陈医生点点头:
“好吧。没有就行。我给你开点消炎药,你回去吃叁天。问题不大。”
啊?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