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辩论队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冲进决赛的道路由独木桥变成康庄大道。华诤的大学生活,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付一默也感染了男友的好心情,对很多事慢慢粗枝大叶起来。
一天,林小河从洗手间出来,对付一默大叫:
“墨水,有没有卫生巾?借两块我用。明天还你。我大姨妈来了。”
付一默对着电脑:
“在我柜子里,和纸巾放在一起的。你自己拿嘛。还有···”
“还有什么?”
“没什么。就是,下次问这种事,不用那么大声。”
林小河道:
“哦。知道了。”
说着打开付一默的柜子:
“哇,怎么你要开超市吗?买这么多?”
付一默头上飞过一群乌鸦——这家伙,分贝果真降不下来啊!道:
“哦。那个,上次我看到超市有搞活动,就多买点,反正这个月~~”
“这个月怎么?”
付一默拿着鼠标的右手停住了——对厚,这个月,没有来。怎么还没有来?她的经期一向不准,但不至于晚这么多天吧?
上次和他亲热··· ···死了,想不起来了。华诤最近严重上瘾似的,见面就有要求。而且,而且那只臭猪,自制力差得要命,有时候不分时间场合,总是“安全期”叁个字挂在嘴上。凡是有因才有果。
完蛋了,不会吧?
付一默跳起来,忙从小药箱里翻出验孕棒和杯子,冲到洗手间。林小河林正拿了卫生棉,听得洗手间门带上,一脸状况外:
“墨水,你看到是谁进去了吗?墨水?!”
付一默在卫生间,盯着慢慢被液体浸湿的验孕棒,对门外大呼小叫的室友道:
“你去其它宿舍上行吗?我,我有急事。”
当验孕棒上的第二杠紫红色开始隐隐约约显现时,付一默感觉自己的指尖,冰凉了。
不会吧?真中了?
当晚,连用了叁根验孕棒都指示为阳性后,付一默才终于不得不承认事态的严重。
怎么办?付一默摸着自己的小腹,天哪,这里面真的装了一个小生命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啊?
付一默拔通了华诤的电话,听得他那边乱哄哄,便道:
“华诤,我有事要跟你说”
“你说嘛”
“你找个安静的地方。”
啊?华诤对女友的严肃有点困惑,便走出宿舍:
“现在没人了。你说”
“华诤,我,我好像···”
“好像什么?”
“唉呀,我好像怀孕了。”
“什么?!”
周遭的一切突然急速退缩里黑夜深处,华诤觉得自己的头和手上的电话,变得无限大。
在经历了一段超长的空白后,付一默听得男友用了最小心翼翼的声音,战战兢兢地道:
“你确定吗?你怎么知道的?”
“我确定。我刚刚验了叁次。”
“都是阳性?”
“是。”
像有人用大西瓜当头砸下来,华诤张惶失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