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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给我住手,别再弄……你不要碰我,你给我滚!」
咒骂也好,抗拒也好,放在慕容面前,全是徒然。
直到白微以为肠道里可能已经被那该死的液体装满了的时候,慕容才将瓶子拿开。
取而代之的,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拿到别的任何地方,都会令人由衷赞叹。
然而眼下,它们只让白微由衷地……想骂街。
但老实说,对于慕容,骂得越凶,越会让人觉得自己很蠢。因为人家压根不听不睬,反而像是被骂回了自己头上。
所以白微省下口水,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腰上,卯足气力想把腰往后缩,但是那只环在腰上的手臂,让他的努力都只是白费功夫。
起先只是稍稍探入穴门的指尖,描摹般地划过那周围的褶皱,弄得白微很痒,没好气地说:「别玩我……你到底想怎么样?简直莫名其妙,这算什么?我又不是你的……」
皱了皱眉,声线蓦然一沉,「我可不是倪双,请你给我搞搞清楚!不要以为我会像他一样……」
「倪双?」慕容看了白微一眼,漠然地说,「你当然不是。」
白微眉头皱得更紧,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惶。
毫无预兆,两只手指突然就押进了身体内部。因为之前在边缘徘徊了那么久,他甚至没有防备到它们有可能会进来。
先前的润滑已经做得相当足够,所以白微并不会觉得痛,只是,一个从不接纳外来物的部位,第一次遭到侵入,这实在是太别扭的感觉。
更甚的是,难堪。
最私密的地方被人探索,这种羞耻让人简直想休克过去。
白微下意识地夹紧了肌肉,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那两只天杀的手指给挤出去。然而他这样做的结果,除了更清晰地感觉到手指的关节,甚至指甲,别无其他用处。
当那指甲轻轻刮过内壁的瞬间,他一惊之余立时泄了气,瘫软下来。
原本微凉的手指,很快便被他体内的温度所感染,暖了起来,像是在测量他的弹性似的,一下一下地按压着,这里,那里。
加上被灌进了太多的润滑液,他感觉自己那里面水淋淋的,他甚至好像听见被搅弄出的水声靡靡。
羞耻感不断上涌,涨红了脸,嘴唇抿得死紧也无法克制微微的颤抖。
从来不算是温顺的人,只是现在,混杂交错的情绪当中,占比例最多的却是无力。
不知道这到底算是什么。
「倪双……倪双呢,在哪里?」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声音,抬眼看去。
慕容回视着他,沉默了数秒,答道:「在倪家。」
「……」白微垂下视线。
如果倪双在这里,那么或许自己就不会受到慕容如此对待。
倒也不是有拿倪双做挡箭牌的想法,只不过,一直以来他所知道的慕容,都是和倪双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在眼下这样的事情上。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却变得太不对劲。
他不是倪双,不需要被慕容报复。直到今天也不过初次与慕容接触,不存在情爱关系,甚至连一夜情都称不上。那么这样又算什么?
「为什么?」
他重新看回慕容,眼中浮上嘲弄,「就因为我之前对你说了不中听的话,你就要这样教训我?你的心眼还真是大啊……」
最后一句当然是反话,白微不怕慕容会听不出来。但是,听出来也好,没听出来也好,慕容的反应始终就那一种——
没有反应。
白微忽然深感挫败,张口想叹气,却浑身一震。
倒抽一口气的同时,他知道,他被慕容碰到了一个非常糟糕的地方。
和男人之间的这种事,白微经历得不多,但也不算少。其中绝大多数时候是用手居多,有时也用嘴。真正做爱其实很少。
而在那屈指可数的几次当中,白微都是处于主动位置。并不是说他很在意谁上谁下的问题,只是没有哪个人让他乐意被压,让对方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就自身经验而言,白微觉得抱人比被抱更要有技术含量。尤其是,如果想要被抱的那个人前后都照顾得到的话。白微试过几次,那个关键点实在不好找,难以掌握。
然而轮到他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被人得手。难道说,他的身体天生就比较好掌握?或者只是因为对方的技术太好。
「不……」讷讷地吐出这个字眼,他摇摇头,不想连这个最后的弱点也被对方控制。
然而他这下意识的反应,只是让自己的弱点更加突出。
慕容始终是静静看着他,忽然撩开睡袍的衣襟,俯下身去,吮住了他早已肿胀硬挺的乳尖。
明明是个那么冷的人,白微不得不讶异,这人的舌头竟然是如此的热,而又柔软,沿着乳晕一轮轮划着圆圈。
被牙齿轻轻噬咬的感觉,几乎让人以为自己是什么美味,给他这样品尝。
受
', ' ')('不了这样的刺激,白微试图转身避开,却倏然腰肢一弹,险些尖叫出来。
最敏感的地方居然受到慕容的揉弄,那副指尖仿佛带电,一道道电流从体内深处迸发而出,窜过腰肢,沿着脊髓直达头顶。连头发和脚趾都是阵阵酥麻。
白微越发后悔,不该让慕容找到了他的弱点。否则就不会被慕容捉住这一点,对他咄咄相逼。
持续不断的逼迫,终于将他逼到绝境,再也不能够欺骗自己说,这只是单方面的行为,他不情愿,他没感觉……
这个可恶透顶的男人……他让他该死的太有感觉!
一直以来,白微在这种事情上都很轻松,轻松地做,简单地了。从没试过被人弄成这样,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别人让他沸腾,他就不得不沸腾……
他的皮肤已经烫得不成样子,汗水从高处滑向低处,打湿了他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狼狈得可以。
然而慕容却还是不放过他,甚至变本加厉,用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分身,那里也早已血脉贲张,涨成了紫红色的顶端,细小的穴口周围微光闪烁,一丝丝液体从小穴中溢出来,光线便一次次发生改变。
像是觉得有趣,慕容翘起食指,押住那个小穴,在上面轻轻点了几下,蓦然屈指,指甲一刮而过。
「……」白微猛地攥紧拳,才没有发出声音。
他……真的受不了了。前方后方同时被逼迫,他根本逃无可逃,汹涌的快感要将人吞没般地席卷而来。他甚至听到浪花的声音。
却就在这时,慕容收了手。白微正不知道该做何感想,便看见慕容下一步的动作。
脱衣服。
是的。慕容给他做到现在,自己却还都没有做。
想当然,他的任务从一开始就不只是被服务而已。现在就到了该他给对方服务的时候。
了解归了解,然而当他感觉到那份抵到了后庭外的,以前从未用这里感受过的硬度和热度,还是不期然地僵了僵,一阵惧怕涌了上来。
怎么可能……真的被这样做?被这个人?
说不清楚的感觉汇聚到胸口,一时收缩一时膨胀,白微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想说,不要。
想说,别这样。
想说,这样根本不对劲……
只是在他说出来之前,已被侵入。
稍微扩张过的甬道一下子撑开到极限,周遭的肌肤拉伸到变了颜色,仿佛再动一下就会被撕破似的。
尽管如此,白微却没有觉得太痛,至少不会痛得他想杀人。就只是有一点想揍人……
相比于痛,更深刻的感觉是涨。真的好涨,被塞得不能再满,就快容纳不下。
混蛋,到底给他放进来多夸张的东西?怎会这么大……
又是为什么,会这么烫?他以为自己身体里已经热得很离谱,没想到对方比起他竟然不遑多让。
两份热度相合相融,再一摩擦,顿时像要燃烧起来。
白微真的担心会烧起来,本能地弓起双膝夹住慕容的腰,想制止慕容继续动作。
果然慕容没有再动,凝视着白微,仍是一张冰冷的面容,却似乎泛着些微难以察觉的深邃。
白微猛地回过神来。他在做什么?!
顿时连脸也快烧起来,赶紧松开双脚。再一想,又觉得来气,或者说是恼羞成怒。
「去死!」
抬腿一踹过去,可惜还没到达对方跟前便被扣住。
慕容将他另一只脚也扣住,往他胸前压下去,简直要把他的身体折起来般。随着角度转变,慕容更加顺畅地将自己送进他里面,直到这时才全根没入。
「你……」白微瞪大了眼睛,有一刹那差点想要哀求慕容立刻撤出去。
他真的觉得快要从内部涨开了,被挤迫得几乎失去知觉的甬道,里面那个散发着凶恶的热度的硬物,仿佛已经顶到了肠胃,连肚子里面都隐约发起热来。
「你这个混蛋……」求饶的话语终究还是未能出口,白微紧紧眯着眼低声咒骂。
他能肯定,慕容一定是故意的。
每一次进攻都盯准了一处,而且一次比一次来得凶猛凌厉,衬托着那张依然冷冷的脸,显得是如此异样。那简直是一块戴在脸上的面具一样。
最可恶的是,这么短的时间,慕容竟已经把他的身体了若指掌。他懊恼,但又无可奈何。
虽然想过把人踢开,然而就他这醉醺醺的身体,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把脚从对方的扼制中夺回来。
到了后来,连身体里仅存的最后一点力气都被抽空,被邪恶的快感所取代。
先前就已到了临界点的欲望,很快就攀升回来,白微不自禁地将头颅后仰,又愉悦又煎熬地等待那个瞬间到来。
「啊!」一声低叫,非但不爽快,反而有点凄厉。
白微低下头,泛着血丝的眼睛狠狠瞪去,看到那只猛然扼住了自己要害的手,他真想
', ' ')('把目光化为刀子,将那只手剥皮剔骨。
眼看就要触摸到天堂,却被一下子拉进地狱,这滋味何止是「抓狂」。
「你这家伙!搞什么?」他额冒青筋地怒吼,「不要发神经,你给我把手拿开!」
慕容没有理睬,用另一只手将白微睡袍上的带子抽出来,绑住了他的分身,勒得那么紧,他几乎感觉到痛。
「你……你疯了是不是?」白微不愿置信也不敢置信,慕容竟然这样做。
「你到底想怎么玩我?疯子,把那个解开,解开!」他发出嘶鸣,如同濒死的困兽,凶悍却毫无气势。
忽然看到慕容伸出手来,一瞬间他以为慕容是准备打他,立即别过头。
然而那只手却是按住了他的头顶,力度不很重但也不轻,把他的脸扳转回来。
「看着我。」慕容说。
白微愕然,根本不明白对方这是在说什么,用意何在。而且这人又总是那一副冷冰冰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端倪,mission impossible。
有些迟疑要不要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却看到他身子一动,从自己体内往外撤离,撤到一半,便又用力顶了回来,贯穿到底。如此循环往复,一再一再。
对于此时的白微来说,这种行为是酷刑。
快感,依然会有,就是这样才折磨人。快感积蓄到了一定程度就应该释放,这是生理规则。
然而现在,他身体里的快感无处可去,只能无头苍蝇似地到处乱窜,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发疯。
被勒紧的分身越发钝痛起来,他很想恳求慕容把那根要命的带子解开,这样下去他会死,生不如死……
然而直觉告诉他,慕容不会答应他,即便他嚎啕大哭苦苦哀求。
他咬着牙关闭上双眼,无比希望能够眼一睁开就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头顶突然又被按住,一声问话传来:「想不想射?」
「……」
仅仅听见那个字眼,白微就感到一股激流从分身根部窜到顶端,令人眩晕的战栗之后,就是成倍的痛苦。
他睁开眼睛望着慕容,不需要回答想或不想,他的眼睛里已经写着清晰分明的一句:快让我射啊混蛋!
「看清楚你面前的人是谁。」说了这样一句,慕容忽然将手臂环过白微腰后,把人稍稍往上提起,抽送得愈发快了起来。
白微翻翻白眼,快要中风,被气得。
这算什么?这人到底在说什么,想什么?他不懂,他半点也弄不明白!
何况就算他有心去看,也没有能力做到……他真的不行了。
尖锐而沉闷的痛楚,从那个肿胀的部位迅速散播到全身,连指尖都是阵阵抽痛。
真的很痛,好痛苦……
氤氲的水气朦胧了视线,更是什么都看不清了。把下唇咬得死紧,连渗出了血丝都没能察觉,也感觉不到痛,因为相比之下这种痛根本微不足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要让他受这种罪?
「慕容……」
「……」
不期然地,慕容停了下来,静静看着白微,脸色并无任何变化。蓦然伸出手,指尖划过白微渗血的下唇,收回手拿到唇边,将指尖上的血迹舔去。
然后,他的手伸向那根绑在白微分身上的带子,轻轻一拉,解开。
白微恍然一震,又经受了一次冲撞,终于闷哼着释放出来。之后他的脑袋陷入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一切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逐渐回过神来,视线从涣散中聚焦,对上一双定定地凝视而来的眼眸。
他怔了怔,但并没有任何反应,木然般地回视过去。
甬道里感觉有点怪怪的……是吞下了对方的精液,他很快就想明白。
忽然想冷笑,讥诮地挑起眉:「你玩够了,可以放我走了?」
慕容不应声,恍若未闻。不过白微看到他将手伸向床头,拨动开关,放出了自己的左手。
白微握了握拳,猛地挥了过去。
大概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慕容精确地拦下了这一拳,扣住他的手腕,冰冷的目光送进他眼底,说:「看样子你还没玩够。」
「你说什么?」白微骇然一惊,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他就被慕容扳转侧了过去,一份体温从身体后方紧紧覆盖上来。大腿根部,抵上一根火热而坚硬的物体。
竟然……?
白微大惊失色,刚刚喊出一个「放」字,那股火热已经挺进而入。
已被开发过一次的后庭,比之前更加顺畅地接纳下外来的入侵,甚至连涨痛的感觉都减弱许多。
「你这……」白微咬牙。
左手被慕容扣着抱在胸前,白白得到了自由。背后压过来的重量,把他身体的自由也剥夺。
必须又要经受一回像刚才那样的事,甚至可能不止一回,白微明白,他逃避不掉。
', ' ')('只是他实在不懂,越来越不懂……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直到最后,白微也未能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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