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想怎么算?”
“五五开,做了就算五,射了加五。”
“你倒是真敢说。”
“当然。你射不射只有你自己能做决定。而我当然不能允许把注下在只有你能决断的点上。况且——”陈愿的声音很平静,“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射。”因为他只是想要消遣罢了。
他们的对答使好几个男人停下动作来看热闹。他们身上或身下的女人也因此停止低吟浅呢。香月刹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我为什么一开始就没那种打算呢?”
“如果想那么做,假言命题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直接做爱并给钱就好。然而有了如果,结果必然否定如果。人们是为了钱和你做爱。而你却想得到爱才肯出钱。”
根本就是一组悖论。
不可能实现的。
不只这不知名姓的设庄者没了言语,连其余动作的人也停下,看俩人将如何磋商,怎样交待。
“那和他呢?”男人指指身旁的人,他的黑色衬衣与黑色头发,略微削薄的硬朗后背,堪堪不动着要与窗外的夜景融为一体似的,“他属于局外人员,当然,现在射不射的不打紧,我花钱图一乐,你说服他要你。我就付钱怎么样?”
“其他人也是局外人。”
“哈——,可以。只要你能挑动任何除我之外的人办了你。叁十万一分不少你。”
“你好,你愿意和我做爱吗?”
暴雨相迎的时候,坠身水底的时候,他都在反复回想,蒋之尧那晚为什么领他来,现在又为什么要提这样的议。因为他对他的爱而不得的无谓和无视吗?
可这女生又怎么会这样胆大妄为呢?敢向他询问一个他本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怎么敢这么波澜不惊就痛击他的灵魂?怎么该任意蹂躏他的一腔深情?
怎么,能够啊!
他那晚无比惊惑的安慰自己,那不是她,他在钟鸣这种鱼龙混杂的污秽之地不该会看到她的。他甚至在隔日狠狠干过她之后甘于自欺欺人的说着,他只属于她。所以,她不可能委身任何他人的。不可能。
玻璃窗旁的人,他身侧的人,修长纤细的双腿曾紧紧环着他叫他动情忘我,现在却在后退一步,要去找别的能上她的人了。
她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我愿意啊!呵——”许策抬头的时候双眼猩红,笑得眦目沧桑,“白白上赶来的,我为什么要拒绝。”他开口说着的,“甚至不用我买单,何乐不为。”
何乐不为。为何不乐?
你要笑才对啊陈愿!
许策日后回想才惊觉,这女生那晚看他的眼神怜悯多于愤恨,哀怆多于祈请,她包纳他,却与此同时的,远离他。
“一次叁十万呃嗯——”,男人生生挺挺挤进来,陈愿咬紧牙关才没出声,“所以这么长久以来,我该欠你多少嗬哈~”
许策捏着她的脸,以额头抵着她的,笑得有些邪魅,发烧似的有些神色迷离,他磨蹭她的脸颊,而后忽的朝她侧颈咬去。
“呵——”,讷讷一笑,“一开始我觉得你喜欢我不可思议。现在是我自己荒诞无稽呵。”他细目微敛,泛出些讥谯嘲弄来。
退出她的身体,许策把她摔在地上,“抬头!”而后冷冷指示着。
他睥睨伏跪在脚边的人,叫他扯掉了短裙内裤只余胸衣还在,就算侧身也难掩幽穴蜜液的淫靡光景,还有她的被他揉捏的有些红肿的乳尖,随呼吸起伏微颤。房间里这样静。
啊,为什么要带她进来呢?干脆在外面当众扒光她,抽插她,身体力行的羞辱她不好么?她随便闯进你的生活,却游戏其中,并不为此负责。她本该受到惩罚才对啊!
“我说抬头——”猛然薅起她的头发,“给我好好含!你不是缺钱吗——”想要钱就得真干事。
许策声色俱厉的命令着,陈愿也听话一声不吭跪趴着撑起自己,一点点含住那刚刚脱离自己体内的,尚有腥腻蜜液的肉棒。
粗粗一根,硬硬一根,代表侵略与威权。
她含着,想待会儿该如何拿钱。她没有银行卡,用姐姐的吗?那得再和姐姐知会一声,或者直接悄悄拿着。还是请门外大厅里设下赌注的人开恩,给开张支票。
想得多了,她头脑有些混沌,觉得转不过来弯。更加没有觉察到,攥着自己头发的人,他悲戚的目光和颤抖的手臂,所传达的震怒与怨愤。
她怎么可以这么平静的就听他的话,屈辱的做着这种事。她怎么可以把他也视作一个了无瓜葛的服务对象,不表露任何异样。她甚至不知道他根本不想伤害她呀!
我明明抛开了你。只要说一句对不起,或者稍微向我求饶,乃或一个无辜怯却的眼神就够了。
那样,我就原谅你的鲁莽无知,不计较你的离经叛道,姑息你目前为止看也不看我一眼的绝情冷漠。
只要,“哈啊——”一点点有别于形同陌路的其他东西也好。
男人忽的从她嘴里退出身并旋而跪立到她身后,一进到底。于是体会到柔软又温暖的内里。以及她的声音。
陈愿完全被吓到了。于是惊呼出声。
“很好——”许策因此兴奋起来,着了魔似的想要拥抱她,啃噬她,占有她的一切,小穴被他牢牢堵住,口唇当然也要哈!
一手把着陈愿的腰,一手去拽她的头发,还蛮横的掰转她的头来与他接吻。
陈愿跪趴着被抽插挑顶的有些虚脱,不防备他会使蛮力拉她的头发,令她以极难过的姿势仰着头被他从上堵住唇齿,简直要窒息,嫩穴里肿胀不堪还被顶弄的噗滋作响,她的心脏也嘭恸乱跳,只想大口呼吸。他却偏偏不让,驾着她把紧了腰,上压下挺引着她的舌一同蠕动,随着肉穴里的阴茎顶弄频率舔弄蹭动着。激越粗暴,骑乘马儿般颠簸抽动着,狂野强躁。
陈愿难受到极点只本能地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竟带着细巧撩人的尾音,许策本想放了她的,却因为听到这娇俏的哼哦声忽然被勾的想就此射了去。咂一下嘴,为避免灌入,他慌忙用手搂着她的腰腹,直插着她地就又兀自站了起来,微微弓着身好令自己严丝合缝的埋堵在她的蜜穴里。
“嗯哈——”陈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大动作,紧紧夹着他便喷撒而出,淋了他一腿。
许策却开心不已的笑开来,终于不再堵住她的嘴,想好好听她的高潮喘息声,又抵不过她剧烈的收缩,忙忙退出些,就那样弓着身曲着腿,拥着她缓缓抽插起来。陈愿泄的突然,又在正敏感的时候被操蹭,高潮于是持续不断,她身体颤抖痉挛,背贴着他的胸膛陷在他用自己的躯体打造的绝妙禁锢中,按照他的旨意沦陷倾泻。
大腿根被她弄得湿漉漉滑腻不堪,许策深感满意,因为是她的蜜液琼汁,是她爱他的表现,慢慢缓缓的撞击,细细紧紧的包裹,柔情缱绻,多么美好。
许策沉溺其中,夜风悄悄送来阵阵凉意,他怕她冷,于是去探查窗扉,却但见自己与她肉体交迭的实时景象,正正映在大落地窗玻璃上。
纤细柔弱的他的猫儿此刻如同一副泄欲玩具般被他抽插着浑身轻颤,双脚离地,正面映照在巨大玻璃镜面里,乳罩虽还在但都被他掰开耷拉着,并未遮掩她美丽的软雪娇樱,偏着头双目失神口津漏泄,身下那口也正吃着他的肉茎,亦是体津肆泄。他自己则紧紧箍着她面目凶恶的红了眼露出本能的乖张微笑,正是被这破败的极致情色画面深深蛊惑震颤住。
身体传来的真实官觉,不受控制的恣意撞击着,带着一股想把她捣破的疯狂想法,许策失心疯一样更停不下来,能这样抱着她,陷身于她,怎么能松开手,怎么能放了她!
他的独属情药啊,怎么可能尝得够戒得掉!
“可不可以,不要钱!”可不可以,不要标价贩售。我的爱与期待。我的执念与深析。我的激情与毁灭。
抵着她的腔壁,探入她的内口,她最柔软内核的地方,他想要一个承诺。他的爱应当在最精心的呵护与最高贵的允诺中绽放。要在她由衷的吸缴吞纳中喷薄噗洒。要被真真正正的灌入她的身,以及心中。
“嗯哼——回答我——”我们什么时候起坠入了爱河,“哈啊——答应我——嗯啊——”,并毙溺其中。
被灼烈的精液浸烫、浇灌、填满。
陈愿却骤然回神。她看到他们稠液交融,彼此浸润;看到他洋溢着绝望的哀戚满足微笑;还看到,她自己,那冰冷祥和的平静面容。
『杀掉所有你睡过的男人,
把骨头装进盒里与鲜花一道寄往大海。』
——小野洋子1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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