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聚在一间小小的屋子,村长站在中央,激情澎湃地发表演说。
“……大伙儿说,咱们进了城,招惹过事端吗?争抢过利益吗?我们老老实实,遵守本分,开个酒楼只不过想维持生计,这些当地人却联起伙来欺压咱们,他们没有良心!”
“我们做人厚道,心地善良,却被恶人以为软弱可欺,还有天理吗?”
“这还要忍吗?不!忍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一直忍下去,就会一直受压迫!”
“得让他们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大伙儿打起精神,让他们看看咱的老本行!”
“把他们坑杀掉?”人群里忽然冒出一句,众人面面相觑,神情都有点诡异。
村长:“……”
“咳,瞎说什么,咱的老本行是种地养鱼,他们不给咱供货,那咱就自己搞个农场,大伙儿一起合计合计。”
沉寂了几秒后突然炸开了锅。
“这个好!离开村子的时候鱼塘里好几十尾细尾鲈鱼带不走呢!”
“是啊是啊,我家稻田也是刚插了秧。”
“你们这算什么,我后山那一片儿花椒地才可惜!”
“还有我的南瓜苗儿……”
“……”
村长摸着胡子,颇为自己的主意自得,直到有人指了指屋门:“村长,上修找你。”
村长听说他们要离开,一时有点反应不及,但也很快意识到,上修来历非凡,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可是,“那腾山……”
拜师的事儿岂不是泡汤了?算下来他们亏了啊。
“我们这一趟是到孚城参加匠心大会,他如果愿意一起去,这段时间我可以教他。”
“这……我得问一问他。”
村长抹着额头不存在的汗,他是很想让腾山拜上修为师,但后者毕竟底细不明,万一有什么危险……
只不过当他把话传达给腾山,这小子又是没心没肺:“那就去啊。”
真是浪费他一番苦心。
事情很快敲定下来,辛涣和凌恪要光明正大离开,消息便没瞒着,连带来一串后果。
先是齐婉知道了,要与他们同行,说他们不熟悉孚城和匠心大会,自己可以帮着指引。
然后贺芊芊也要加入,名义上是为了闺蜜,贺城主不仅没阻拦,还给她配备了私人飞舟和一队护卫。
二人行变三人行变五人行变一群人行……辛涣没有表情。
五月初十,飞舟启程。
夜幕落下时分,辛涣趁着没人注意,跟着凌恪进了同一间舱室。
“贺城主的飞舟倒是气派。”他四处打量着点评,凑到凌恪耳边低声问:“你也是城主,有私人飞舟吗?”
凌恪摇头道:“我没有女儿。”
辛涣大笑。
笑完心里又发痒,抱着人不怀好意道:“那我们来生一个吧。”
凌恪:“?”
衣带被挑开的时候,凌恪才明白他想做什么,阻拦道:“别。”
辛涣无辜。
凌恪皱了下眉,没心软:“飞舟上人多耳杂。”
“没事的,他们不知道我过来,隔音也很好……”辛涣在他颈窝磨蹭,像是撒娇的大型动物,“我们好久没做了……”
蹭了一会儿,听见凌恪带了点无奈的声音:“……一次。”
辛涣愣了愣,反应过来这是对方的妥协,兴致冲冲地抱着人滚到床榻上。
衣服被剥下的速度超出了凌恪的想象,不得不再次抓住他的手,呼吸有点不稳:“你还没……答应我。”
“我尽量。”辛涣想了想,不把话说死。
凌恪用不信任的目光皱眉看他。
“一次就一次。”辛涣嘀咕着改口。
凌恪稍稍放了些心,犹豫地松手。
辛涣亲吻他的脸颊,嘴唇触碰到的却是皮膜的质感,他“啧”了一声,但箭在弦上,又不想这时候停下去卸除假面,只好一路往下。
两点茱萸是羞涩的粉红,他注视了一会儿,低头含住。
“唔……”凌恪抱住他的脑袋,不受控制地仰头,闭了眼是忍耐的神情。
这个动作反而让胸膛前挺,像是主动送上去……
听见辛涣喉咙里似有若无的低笑,他有一点窘迫,但这点情绪很快就无暇顾及,侧腰被人不轻不重地揉捏,身体的力道像被揉散,塌陷了下来。
他茫然了一阵,觉得今天一切的发展都有点太快了。
上一次还……不是这样。
思绪被胸前的知觉拉回,舌尖滑动得极慢极缓,反反复复地画圈打转,濡湿感仿佛要渗进乳晕的每一处纹理……太仔细了,这么丁点的地方,不知为何一直不被放过。
凌恪推了下他,乳尖立即被报复性地用力一吸。
喉间溢出甜腻的低喘,放在对方肩上的手不自禁抓握,指尖下陷。
', ' ')('肩上传来疼痛,辛涣却不在意,双手故意寻找他身上的敏感处爱抚,恶劣地问:“很有感觉?”
他摸到下身,发觉凌恪已经微微抬头,笑意更深:“你也想要对不对?”
想要吗?凌恪迟疑着,不是很确定,但是身体的确在回应,骨头里泛出点酥麻,似乎是有点……
“嗯。”
辛涣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回答。
他动作一顿,逮住说话的唇瓣狠狠亲了一回。
亲完又小心地舔舐,叹道:“你这样,我怎么舍得欺负你?”
为什么要欺负他?
他没能问出这个疑惑,嘴唇又被堵住,一只手伸到后穴去做扩张。
手指在肠道里弯曲撑展,搅弄着融化的脂膏,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凌恪脸上很烧,所幸没人看到。
双修许多行径都很……不知该如何形容,总之是他过去二十年闻所未闻,比如此刻,后穴仿佛在被人亵玩,他实在做不到毫无动容。
大概只是错觉。
扩张没有太长时间,辛涣扶着阳物进入时还很艰难,龟头几次被穴口婉拒,强行破开时传来不轻的痛感。
“疼吗?”
凌恪摇头。
辛涣不再问,在他颈侧亲了下,埋头缓缓律动起来。
他似乎……有点焦躁,凌恪莫名感觉到。
手臂搭上了肩背,从颈骨沿着脊线下滑两寸,又回到起始处重复,他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尝试着传递一点安定的力量。
怀抱收紧,辛涣偏头咬在喉结的位置。
要害被人攻击,凌恪几乎瞬间绷紧身躯,脑海中演练出十一种反制敌手的动作,生生克制住了。
辛涣自然察觉到了,分身被夹得舒爽至极,仗着对方的纵容,他愈发过分地轻轻啮合齿关,感受脆弱而鲜活的血管在利齿下颤栗。
“你保证不离开我,就不欺负你怎样?”
“你为什么……”凌恪一边对抗着本能,一边问,“……这么怕?”
掩饰被揭下,心底的不安暴露无遗。
辛涣松开牙齿,重重吐了口气。
从事情发展无可抑制地走向浊书预示的方向,就如鲠在喉。
孚城有什么在等他们?浊书答应不伤害凌恪的可信度有几分?以及……会不会走向原书的结局?
我怕你死。
他承认了恐惧。索求一场性爱,大概也只是寻求这个人还紧紧被他抓住的证明。
“我保证。”凌恪眼神像一泓水。
绵绵密密涌入心间,涤净忧惧,将心口妥帖地熨平。
但截然相对的,是下腹愈来愈热,郁火统统烧成了欲火。
辛涣俯身亲吻他的眼睛,嘴唇下移的时候,再一次感受到皮膜的阻隔。
他顿了下,轻声喊道:“哥……”
凌恪眼睛微微睁大。
辛涣不疾不徐地挺腰,浅浅抽送:“哥哥真好。”
“别……乱喊。”这个称呼令凌恪有点难为情。
“不是么?小城哥……是我亲哥,从小就很疼我,就算我长大了,也是一样……”辛涣在他耳边细碎低语,“我要什么,哥哥都会给,哪怕我想要哥哥……哥哥也愿意奉献出身体……”
他越说越离谱,越粗俗。下身顶撞也越急切,越用力。
“我想舔遍哥哥的全身,肏哥哥的小穴肏到出水,哥哥都会满足我……”
“常……”凌恪开口想呵斥,只说了一个字就不得不止住,这时候要是叫出化名,就好像真的被带入他描述的语境。
“哥哥叫我想做什么?是不是要我再快点儿?嗯……这就让哥哥也舒服……”
“别说了。”
凌恪盖住了眼。
辛涣看着他,亲他的手,舌尖含住指尖舔吮,他一定不知道后穴这会儿缠得他多紧,因为主人的羞耻一下下收缩,带来的快感销魂蚀骨。
“从这里开始舔好不好?”
凌恪指尖一颤,他放下手,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
下一刻双臂勾下辛涣的脖子,堵住他说话的嘴。
角色扮演就此腰斩,但辛涣半点也不遗憾,迅速反客为主,火热地回吻过去。
亲吻持续有半刻钟的时间,即便已丢盔弃甲,凌恪也不退开,直到辛涣捏着他的下颌分离。
“不换气?”
凌恪正剧烈地喘息,闻言似是思索了一会儿,点了下头,再度吻上来。
真是没办法,辛涣佯作无奈,实则欣然接受。
漫长缠绵的亲吻令人情动难耐,他胡乱地顶撞几下舒缓欲望,用最大毅力制止他继续,再这样下去,恐怕很快就要交代出去。
他拔出性器,眼眸沉沉:“换个姿势。”
“……”凌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翻过了身,辛涣从背后压覆上来,阳物重新顶进身体。
无人阻拦,他肆无忌惮地观赏这副身
', ' ')('躯。
凌恪浑身的肌肉都很漂亮,线条流畅优美,肤色很白,算不上细皮嫩肉,但有着修为高深之人特有的莹洁,与密布的斑驳伤痕交映,杂糅了精致与粗粝两种不同的风格,像亘古矗立在大漠的浮雕,历经风沙,依旧美得动人心魄。
他完全地舒展身体,最大限度地与之贴合,双手从腋下穿过,紧紧将人包覆,阳物在这种姿势下进入得更深,他开始大力抽送。
他刻意使了些九浅一深的技巧,阳物变着花样戳刺,又莽撞地闯开关卡,推进到要害之地,停留感受穴肉的讨好缠裹,然后不顾挽留地抽出,反复。
不说话的时候,耳边就只剩下肉体相撞的“啪啪”声。
凌恪被撞得前后不住摇晃,他揪住枕巾,但无济于事,为了平衡重心只好尽量压低,这简直是不敢细想的姿势,胸膛几乎贴着床榻,唯有臀部高高翘起,承接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辛涣还伸手去抚弄前端,听到喉咙里溢出低低浅浅的呻吟,压抑的声线性感得要命。
要命。
身体比主人还要更加坦诚。
大约不是面对面的缘故,穴肉比他想象的还要热情一些,阳物进入时主动地放松迎合,一寸寸缠附上茎身,温热的穴腔好似为他量身打造,结合得没有一丝缝隙,无间地相互纠葛。
他发觉自己真是矛盾,一面想最仔细珍重地待他,稍加些力道都很不忍,一面又有种难言的凌虐欲,想看他染上凡尘的颜色,艳丽地绽放和破碎。
两种念头的出发点奇异地一致,都是喜爱极了。
凌恪不知道他的想法。
他整个人都被掌控住了,像有一层层叠高的水浪浸没颅顶,过滤掉其他感识,只留下辛涣带来的种种,最难以置信的,还是他竟逐渐习惯了这样身不由己,他以为永远不会适应。
后穴被填满时,心里好似也胀满,酸酸涩涩的情感流淌,但并不难受。
他……有一点想,沉溺。
凌恪一惊,迅速摒弃这一闪念,太危险了。
他希望对方快点儿结束,又隐约对这决策有点不满,最后什么也没做。
但无论他如何纠结,辛涣都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身后的抽插一阵疾似一阵,穴口摩擦得发麻,阳物推开软肉,也把他推向更高处。
握住下身的手也动得更快,某一刻阴茎碾过谷实之处,他腹沟一紧。
眼前被炸裂的白光取代,意识冲进虚无之地,魂魄也似要跟随而去,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束缚住,按住胸膛的手掌大力得惊人,
埋在体内的粗大家伙剧烈地跳动着,释放结束时往更深处一捅,前端又哆嗦着溢出些许浊液。
腰腹软塌了下去,半天,才缓过一点劲儿。
他撑起一些,想让辛涣出去,然而这时才发觉不对,张了张口:“你怎么没……射……”
尾音说得很含糊,但已足够后者听懂。
“呵呵,要不然你努点力,把它夹出来……”
辛涣舔着他的后颈,不再压抑欲望纵情驰骋。
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至极,凌恪完全趴伏在床榻中,细声的呜咽断续不止。
狂猛的抽插令床板都在摇动,汗水砸落在脊背上,若是他转头,一定会看到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眸,炙热露骨,择人而噬。
辛涣从来不是个温和文雅的人,只不过他很懂得掩饰。
幼虎在大猫面前藏起爪牙,为的是降低戒心,博取爱护和同情,却时刻伺机着将后者吃拆入腹。
……
射精之后,辛涣依然嵌在他体内,凌恪挣了一下,反被抱得更紧了。
“你出去。”小腹鼓鼓胀胀的很不舒服,但更令他担心的是这个姿势太危险了……
“不行,得堵住不能流出来,不然就生不了女儿了。”辛涣胡言乱语地嘟哝,不肯撒手。
凌恪浑身都僵硬了。
这番胡闹完已是深夜,辛涣又亲亲他的脖子,就着亲密的交颈姿势,安心入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