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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亭之有些紧张的半躺在床上休息,双手轻轻地攥着身下的床单,房间里现在十分安静,有些过分安静了,甚至连山风晃动玻璃窗的声音都没有,他有些焦灼的坐在床上。
韩郁从小到大都没有看电视的习惯,他觉得电视里面的剧情,弱智的如同在侮辱他的智商,而每次楚耀看电视都会笑得前仰后合,这让他更觉得自己不应该和楚耀这种傻逼同流合污。
所以卧室里的电视常年都没有打开,而且遥控器不知道被韩郁放在了哪里。
温亭之伸手抓了一本书想来看,但是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的汗涔涔的,书籍的塑封封面上留下了他带着雾气的手印。
对,就是这样,温亭之难耐的解开自己的衣扣,只要在这个男人身边,自己就会坐立难安,温亭之难以忍受的、轻轻喘息了一声,然后后知后觉的闭紧了嘴巴,以免自己再发出更加难看的声音。
韩郁刚洗完澡,就坐在床边的书桌上看书,为了多陪伴床上的这个男人,韩郁才让人把书桌搬到床边,此刻他穿着一身格子睡衣,因为近视的缘故,所以戴着金丝眼镜,如同当年他在帝国军校读书的时候,那副模样,眼镜遮住了视线中的戾气,显得他柔和而且十分有书生气。
温亭之记得有人说过,韩郁政治策论写的极好,尤其是在军事战争方面和国家政策方面的策论十分精妙,也许聪敏人都是喜欢看书的,不像自己,一阶莽夫。这些日子里,温亭之发现,无论多忙,韩郁宁愿不搞自己,都要抽时间到书房里看书,哪怕只是几页书,也要看。
似乎是察觉到男人的焦灼和气息的加重,韩郁转过头,看着温亭之解开的衣扣,缓缓地摘下了眼镜,“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温亭之摇摇头,总不能说自己欲求不满?
“韩郁,我想看电视,你能把电视打开给我看吗?”
温亭之现在只想找点东西看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不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位“行走的春药”身上。
韩郁想也没想的点点头,起身去电视下面的柜子里把遥控器找了出来,然后把电视打开,“你喜欢看什么?”
“随便吧……”
下身有些不舒服,温亭之不自然的坐直了身子,韩郁调到了一档肥皂剧上,上面的男女主角正在深情的拥吻,看见别人亲热,哪怕只道是在演戏,温亭之还是顿时感觉浑身像是被点燃了火焰似的,开始在身体上蔓延!
“现在大家都喜欢这种爱情剧,据说在帝国的年轻人之间很流行,亭之,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看这个。”
韩郁说完话,才发现温亭之正在看着电视剧发呆,脸颊微微泛红,十分可爱,韩郁本来想继续看书,随后又放下了手上的书籍,走到温亭之的身边,斜躺在了床上,把薄薄的被子扯到两个人的腹部,然后倚靠在温亭之的肩膀上。
韩郁身上的馨香再一次环绕在温亭之的鼻息,而电视机上的男女主角还在激烈的拥吻,但是在政教合一的帝国,男女主角亲密戏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小兰,我好想现在就拥有你!”
“嘉城,我们不可以,因为我们还没有结婚,你知道吗?如果我们现在就同房的话,神不会宽恕我们的罪恶的,我们的感情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
韩郁一听这种傻逼台词就嗤笑一声,“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看电视剧的原因,真是够胡扯的,相爱的人有权利做尽任何想做的事情,人类亲吻、交配,本来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教廷的那群老杂种管得着?”
韩郁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温亭之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嘴唇下面吻了吻,温亭之坐的比韩郁高一些,韩郁斜躺在他的怀抱里,像是古代君王倚靠在自己爱妃怀抱中那个姿势差不多。
看来自己现在也算是韩郁的爱妃了,他心里面自嘲一番,然后低下头,看见韩郁浓密的睫毛,嫣红柔软的唇瓣,喉结动了动。
帝国公认的旷世玫瑰就在自己的怀抱里,鼻息里都是他身上的香味,温亭之幽幽地想着。
转而他又想到前一天晚上,对方并没有拒绝自己,并没有把自己认为是什么低劣的贱种和怪物,温亭之心中稍微有些宽慰。
况且他虽然性格比较沉闷,但是不代表他不懂得主动,他也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无法抗拒欲望。
身下似乎又开始濡湿了,温亭之慢慢的躺下身子,直到韩郁的呼吸出现在自己的脸颊边上,才侧过脸,轻轻地在韩郁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韩郁还在冷嘲热讽的嘲讽电视君里面的傻逼剧情,而温亭之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满脑子只想着有人能填满自己的身体,笃定了是因为是有孕在身的缘故,他迫切的想要把那唯一熟悉的肉身纳入自己的身子里,而楚耀的那些让他凡事顺着韩郁的话,像是给温亭之提供了道德上的同伙一般,更是给他找到了放纵自己的借口!
韩郁见温亭之主动亲吻自己,倒是十分惊喜,他像是终于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翻身压在温亭之的身上
', ' ')(',瞬间开始热烈的回应着对方,用力地啃咬温亭之的嘴唇,手指伸入温亭之的睡衣里面,抚摸他敏感的乳头,然后一下扯开温亭之的裤子,就着湿滑的肉穴,一句废话都没有,抬起男人的腿,便插入了进去!
“唔……”
被填满的温亭之满足的搂住韩郁,强壮的手臂像是要把男人困住一般,贴着自己的胸口,温热的胸膛抵在一起,他甚至能听到年轻男人的心脏强有力跳动的节奏。
因为一向对自己要求十分严苛的男人对于自己片刻的放纵,允许自己短暂的时间内的软弱,诚实的屈服于自己的欲望,这性爱瞬间便由原来的一个人强迫一个人服从,变为了两个人的配合,那种快感自然是不言而喻。
温亭之甚至微微挺起自己的腰身,让自己的穴口和那性器抽动的方向变为一致,让对方能更好的深入自己的身体里,手指用力的抚摸男人的紧绷的后背,在高潮来临的时候,甚至情不自禁的揉捏男人挺翘的臀部,直到在韩郁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的红色痕迹。
韩郁结束的时候,依旧是没有带着一丝精液出来,他好奇的看着温亭之的穴口,那里依旧是湿润的,却没有任何东西从那里出来。
感受到韩郁好奇的目光,温亭之没有解释,只是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好像是饥饿的身体吃饱了一样,韩郁见温亭之满足,男人满足自己另一半原始欲望的责任心也大大的被填满,他倏而笑了笑,然后走到自己的床边,抽出一根香烟,然后拿出了打火机。
韩郁很少抽烟,很少也会有兴起的时候,比如说现在,他很想打起精神来,好好地陪身侧的男人看一看无聊的肥皂剧。
“我抽根烟,你介意吗?”
韩郁在点火之前礼貌的问。
温亭之摇摇头,虽然自己怀着孕,但是孩子现在压根什么都还没长,韩郁又不是成天抽烟,应该是没有什么的。
韩郁点燃了香烟,夹在指间,洁白的烟雾从香烟上飘荡起来,韩郁穿好衣裳,习惯性的倚靠在温亭之的胸膛,像是老夫老妻一样,陪着他一起看肥皂剧。
温亭之看着电视剧里间男主角和女主角爱的要死要活,所有的激情戏都是在接吻,各种角度,各种场景接吻,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倚靠在自己的胸膛的男人已经睡着了,手上的香烟还在燃烧,从始至终也就只抽了一口而已。
温亭之下面半个月都较为主动——主要表现在在床上主动的亲吻一下韩郁而已,男人便会积极地履行自己的义务,努力的满足他下面的那张嘴,喂饱他因为早孕而变得极度饥渴的身子。
……
“家主,这是我妈妈让我送给您的,感谢您给我们房子住,让我们吃饱肚子,给我们衣服穿!”
韩郁和温亭之走在庄园棉花田之间的小径上,天色渐晚,奴隶们很快就要收工了,满天的晚霞在遗落在天边,形成斑斓的色彩,大自然十分公平,会努力的馈赠心情耕耘的人们,庄园的奴隶们生活的不错,从未受到虐待,所以工作勤劳,庄园的棉花一定能有好收成。
因为最近温亭之比较主动地缘故,本来并不打算频繁和温亭之做爱的韩郁虽然对每天都要做爱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热切,却也算是心情不错。
韩郁虽然觉得用性爱来衡量他们之间的关系,衡量他这么多年对这个男人的执着,实质是肤浅至极,但是和他水乳交融,尤其是对方配合的时候,被对方用力按着嵌入身体里,确实是一件十分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而且温亭之总会意犹未尽的抚摸自己的身体,甚至用那张锻炼太多而有薄茧的手掌揉捏自己的臀部,不得不说,这又是另一番新奇的体验。
处男开荤没有想象中那么刺激,韩郁无数次想象过当温亭之对他张开腿的时候,他抱着温亭之的肉身的那一刻,那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而真正得到他的时候,如梦似幻一般,他才发现,自己也终究只是想好好地抱着他而已,然后告诉所有人,我是他的男人,他只属于我。
温亭之却如同末日狂欢一般,放纵自己的性欲,日渐不再压抑自己,每日都直接的暗示,让这位时而恶劣、时而又寡淡的庄园主人满足自己的欲望,和对方抵死缠绵。
两位思路完全背道而驰,却又相安无事的男人,就这般好模好样的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
此刻,得到和韩郁出来散步的温亭之,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奴隶跪在庄园主人面前,手上拿着一个手工编织的小篮子,里面盛满了野花,有明黄色的雏菊、还有深蓝色的鸢尾花,十分漂亮。
韩郁难得笑了笑,接过了小奴隶递来的花篮,拍了拍他的脑袋,“谢谢你,我的小仆人,你的中心主人已经看见了,若是你以后成为真正的男子汉,我便让你成为我的侍从。”
小奴隶眼前一亮,充满了希望的光芒,他守礼的在地上跪拜,右手握拳放在左肩,行了帝国礼,“谢谢家主,我们永远忠诚于您。”
说完,便起身退下了,迅速的钻入了棉花田里,远远地传来他雀跃而悠长的欢呼声,如同幼鸟在空中鸣
', ' ')('叫一般的清亮。
“我替您拿着。”
温亭之伸手要拿过花篮,韩郁摇摇头,拎在自己的手里,看着花篮,忍不住笑了笑。
“家主,你……喜欢小孩子吗?”
温亭之见韩郁露出笑意,忍不住轻声问。
韩郁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孩子看着还行,但是自己养的话,未免太吃力了。”
温亭之看不懂韩郁脸上的表情,只察觉他难道不喜欢小孩子?一股无法形容的失落占据了温亭之的内心,他沉默的跟在韩郁的身后。
韩郁猛地站住脚,脸色有些不悦的转过头,看着温亭之,“你可能很喜欢小孩子,但是你必须知道,我们两人,一定不会有孩子,我希望你能明白。”
韩郁冷冰冰的话语让温亭之感到如同夜晚一般凄凉,一种不安的情绪占据了温亭之的内心,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愣愣的看着韩郁,沉默了片刻,然后猛地伸出手,拽着韩郁手上的花篮,迅速的挡在了韩郁的面前,一把雪亮的匕首从花篮里穿过,卡在了柳条中间!
“站我后面,不要乱跑。”
温亭之一脚踹翻突然从道路两边棉花田里窜出来的刺客,用花篮夺下了对方的匕首,然后把韩郁挡在了身后。
韩郁虽然身体健康,但是他算是个不折不扣的斯文贵族,他的花式舞剑倒是不错,但是直有观赏性,完全没有杀伤力,论武力值,身经百战的温亭之自然是完胜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刺杀我们家主?”
温亭之冷静的看着拦在道路中间的两个刺客,对方脸上蒙着面罩,看不清容貌,天色渐晚,他们又处在漫无边际的棉花田中,就算是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能听见。
“你们要是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钱。”
韩郁站在温亭之的身后也跟着说了一句,他不想温亭之受到任何的伤害,若是能用钱解决,自然是最好的。
两个人都目露凶光,似乎对韩郁的提议完全没有动心,温亭之微微屈身,挪动双脚,摆好下盘,手上反手拿着刚才从其中一个刺客手里夺来的匕首,放在身前,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还小,估计还没有一粒花生米那么大,根本不影响他的活动。
两个刺客互相确认了一眼,便一左一右迅速地朝着温亭之攻击而来,温亭之近身搏击除了顾昀实在是身材太有优势叫他吃力,不然在整个帝都,几乎是无人能敌,目前未逢敌手,他不屑的嗤笑一声,迅速的蹲下身子,让两人的攻击扑空,然后反手扯过韩郁的手臂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松开手猛地用匕首插入右手边那个男人的后背,然后又用力地拔了出来,那人惨叫一声,脑袋磕在了石头上,昏了过去。
左边的刺客见同伴被刺伤,而且在心脏的后面,肯定是后继无力,便发狂的朝着温亭之冲去,温亭之一只手便控制住了男人举刀刺过来的右手,猛地用力折断那人的手臂,一脚脚尖用力,狠狠地踢在他的小腿上,把人压在了地上,压制住男人便厉声问:“是谁派你来的!”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男人用力地咬破藏在舌头下面的毒药,很快便抽搐着死去了。
韩郁见此刻已经死了,赶忙走上前来,“亭之,你没事吧?”
温亭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摇了摇头,“我没事。”
“怎么了,肚子上面受伤了吗?”
韩郁顿时紧张的问,想要先开温亭之的腹部看了一看,温亭之拦住韩郁伸过来的手,“两个小毛贼而已,这种垃圾身手根本构不成威胁。”
就在温亭之说话的时候,原本躺在地上的此刻挣扎着最后一丝生力,猛地拿起匕首刺向韩郁的后背,温亭之拉过韩郁抱在自己的臂弯,抬起手臂生生受了一刀,然后用尽全力一脚,活生生的、准确的找准位置把男人的脾脏踹碎,当场躺下就死了,温亭之只要下狠手杀人,绝不给对方任何生还机会。
“家主,你受惊了,是我疏忽了。”
温亭之捂着手臂,面无表情的把匕首从自己的肩膀上拔了下来,然后熟练地撕下身上的衣衫,把自己手臂的血包扎起来,止住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
“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不要拿自己的身子挡!你又不是不会死,你知不知道?!”
韩郁暴走的吼了一声,温亭之见韩郁生气,只是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
“你受伤了,我们抓紧回去。”
韩郁的声音瞬间变得十分低沉,转身就快步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刚走两步又折回来,用力地把温亭之抱在怀里,手臂越收越紧,几乎要把温亭之的伤口弄痛。
“别他妈的什么都自己扛着,以后让我挨一刀也没什么。”
庄园主人低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温亭之微微一愣,就算是和楚耀在一起很多年,遇到困难的时候,楚耀也是尽力让自己的去挡着危险,包括这次“无论付出任何代价”的潜伏在韩郁身边,也都是楚耀的主意。
这世间,还从未有过
', ' ')('人对自己说,可以为自己的挡一刀。
暮色四合,身后是两具尸体,四周的夜风从棉花田里吹来混合着泥土和棉花味道的微微甜味的风,年轻男人的身体微微贴近自己,如同那日噩梦里的情景一样,和这些日子里癫狂肆虐的性欲一样,他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在用力的跳动,紧贴着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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