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只是有点累了。”她安抚性地微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早晨。”多卡斯无奈,“第二天的早晨,维尔薇特,你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现在。”
“别生我的气,多莉,我现在饿坏了,如果你能去楼下随便拿点吃的给我,我将感激不尽。”维尔薇特假装可怜,“最好是煎蛋和蓝莓馅饼,配上石榴汁,厨房里有一切。”
“贫嘴。”多卡斯未曾怀疑地离开了房间,维尔薇特的神情瞬间冷凝。
“出来,你这个幽灵!”她低声咆哮,“梅林在上,谁给你的胆子干预我的自由?昨夜我蒙受的屈辱足够…”
“足够令你觉察出什么不同吗?”里德尔忽然出现在她枕边,揽住了她的腰,维尔薇特升起一种被蛇缠绕的恐慌。
“你几乎毫发无损,难道不说明了什么?”
“毫发无损?”她冷笑着反问,“要不要把我所经历的都经历一遍,看你是否会毫发无损。”
“你可以把这当作一场游戏,重要的不是游戏的过程,而是结局。”里德尔笑了,墨色的瞳仁仿佛诱人陷落的深渊,“这个男人尝过你的美妙滋味,便再难对其他女人意动,你征服了他的身体…”
“在他的新婚之夜。”维尔薇特接过了他的话,紫眸中燃着兴味的火焰,“所以他便再也忘不了我…只要我不让他碰第二次,聪明的冠冕,幽灵先生…”
“你真是坏透了。”她叹了一口气,“我的确想到过这个主意,成本不高,只需要完美的妖媚身体而近乎为零的自尊,但之后的游戏更危险,一旦玩得不好,赔进去的不仅是尊严和衣服。”
“即使是赢,每一步也是无比艰难。”维尔薇特还没有完全原谅这位幽灵情人,所以她的语调淡淡的,也不再直视着枕边的阿波罗。
克里奥佩特拉的身后至少有一半的埃及,而她在巫师的世界举目无亲,父亲、继母、弟弟,他们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来客,完全不懂她复兴家族的决心,更不能理解她身携血脉诅咒、生命随时可能遭到威胁的急迫。
“不过既然这么做了,我不会后悔。”眉目间难掩决断与自信的锋芒,她望着窗外破晓后晴朗的天空,一轮极端明亮的太阳正缓缓升起,“西泽瑞昂家族正在崛起,如朝阳之升,于我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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