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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雪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睁开眼时还在车上。
“醒了?难受吗?”
摇摇头,殷雪觉得他看不到,开口道:“我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卫越明看她一眼,又回过头开车,声音带着笑意:“什么什么时候?刚才的事情还记得吗?喝断片了?”
殷雪转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看着他不说话。
卫越明又看她一眼,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有些发烫。
“干嘛呢,安全驾驶安全驾驶。”殷雪扯住他的手放回方向盘上。
“真的不难受?”卫越明加快车速。
“不难受,就是有点累。”
“知道累还去?你不是不爱跟人打交道吗?”
“我本来是来追星的,也不知道是谁认出我来了,就去打了个招呼。还不是因为你太出名了。”
“……”
“我没有在怪你哦,你别误会。”
“我倒是很满意别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我也没有用和你的关系换好处,我是以投资人的名义在那的,放心吧。”
卫越明听她想撇清的意思,不太满意:“换好处也没关系,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兜着。”
殷雪顺着他的话道:“那我以后打着卫长官的招牌去招摇撞骗吧,这个来钱最快。”
两个人笑起来,卫越明又嘱咐:“以后还是少喝,段淇风又不会强迫你。”
“他没有。他今天不舒服,只剩陈漾一个人不太好看,我就是去当个陪衬,也没人敢劝我酒,没喝多少。”
说起陈漾,卫越明想起不太开心的事情,有些玩味地唤她:“雪雪?”
殷雪条件反射地一阵恶寒,抖抖胳膊,无语地看着他。
卫越明听着她没动静,看她一眼:“怎么了?”
“好的不学学坏的。”殷雪嘟囔道。
“我觉得‘雪雪’挺好的。”卫越明笑道。
“明明。”
“嗯。”
“你还‘嗯’,肉麻死了。”殷雪嫌弃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卫越明笑得开心:“别人能叫我为什么不能叫,区别对待?”
“别人叫得再亲密,也不会有什么亲密关系的联想,至于你,”殷雪又回头,看着他的侧脸,认真道,“你不叫什么亲密的称呼,也已经很亲密了。再亲密的话,我就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儿来了,嘿嘿。”
卫越明自动忽略最后的黄腔,对她的回答很满意,继续问:“那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又是什么?”
“什么?”殷雪也懵。
“我听陈漾跟段淇风说你现在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我怎么就’钢‘了,我一直很端庄淑女的。”
卫越明挑挑眉,几个月之前说这个他还信,现在嘛,呵呵。
殷雪看他不信,也懒得解释,打了个哈欠。
“别睡,马上到家了,回去好好睡。”
“嗯?这种时候不是该说‘你先睡,我抱你上去’吗?”
“哦。睡吧,我抱你上去。”卫越明从善如流。
殷雪一脸惊奇地看他:“你怎么了?”
“什么?”
“话好多,”殷雪想了想,“还顶嘴。”
“我有吗?不是一直在顺着你说?”
“你才没有。”
卫越明停好车,转头看她,笑着揉捏她有些气鼓鼓的脸:“好,我没有,下车回家了好不好?”
被他哄小孩的语气气到,殷雪看着他不动。
“真的要我抱你上去?”卫越明耐心地等她发话。
车库大门缓缓降下,发出的声响传进耳朵里,和心跳声混成一样的节奏,车内的灯和车库的灯是一样的暖黄色调,混在一起照亮眼前人的脸。殷雪吞吞口水,贪婪地看着卫越明的眉眼,声音有些沙哑:
“不用。我不上去。”
卫越明先是疑惑,看着她凑到驾驶位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殷雪伸手按了几个按钮把座椅放倒——
卫越明瞪大眼睛看着殷雪,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你干什么?!”
“干你。”
就是他想的那样。
卫越明脸一黑,去开车门。
殷雪动作飞快地跨到他腿上坐实压住他,手也迅速按下门锁,一点都没了之前迟钝的样子。
座椅靠背虽然放下去了,但是卫越明还是坐得笔直,殷雪抓着他的肩膀往下按,按不动,就很委屈:“都说小别胜新婚,你就配合一下嘛。”
卫越明双手隔开方向盘,护着她的腰背,脸上却严肃得很,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回去休息,快点。”
“我不,你刚才还说一直顺着我的。”殷雪开始扒拉他的衣服。
卫越明空出一只手来抓她,殷雪一躲,砰一声撞在车顶,顿时捂着头安分下来。
', ' ')('卫越明嘴角一勾又迅速压下去,把人往怀里揽揽,伸手轻轻帮她揉撞到的地方,声音里的笑意却无论如何压不下去:“不疼了不疼了,我们上去好不好。”
殷雪看他幸灾乐祸,更气:“不好。”
卫越明想说什么继续劝,殷雪捧住他的脸,直接用吻堵住他的话。
“唔……”卫越明没防备,牙齿磕在唇上,闷哼一声。
殷雪攻势越发凶猛,舌头灵活地往他嘴里探,卷起卫越明的肆意玩弄。
卫越明呼吸一乱,退了退想躲,殷雪穷追不舍,根本不给他调整呼吸的机会,发了狠欺负他。
卫越明喉结上下滚了滚,仍是有些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殷雪放慢节奏,舔他有些红肿的双唇,又含住慢慢吮咬。
卫越明喘过口气,声音低沉:“这里有监控。”
“自己家的监控怕什么,”殷雪顺着他的脖子亲下去,摸出手机摁了几下给他看,“关掉了。”
车库的灯好像也被她胡乱遥控摁掉,光源只剩下车顶灯,从车窗里望出去一片黑暗,更是给人一种被窥视的错觉。
卫越明越发紧张,后仰身体想躲,殷雪趁机摁着他往下躺。
察觉到她的意图,卫越明扒住车门,坐直了些。
殷雪看他坚持,摆出笑容跟他商量:“要不这样吧,你选,在这里做,或者改天我们在公共停车场做。”
“我选回家。”卫越明不上当。
谈判失败,殷雪也不多说,再次吻上他,一只手也摸到他下身揉捏起来。
卫越明多处受制,顾此失彼,终于还是被殷雪得逞,躺了下去。
殷雪趁机挪动双膝,跪在他腿间,感受到手中的阴茎勃起,冲卫越明得意一笑,去扒他的裤子。
卫越明摁住她的手,仍在挣扎:“这里太挤了,弄脏了也不好收拾。”
“你配合一下就不挤,”殷雪手不能动,就用嘴胡乱撩拨他,含糊道,“都是皮的,一擦就行。”
“我没洗澡。”卫越明被她亲得一颤,继续努力。
“你骗我,你洗了。”殷雪笃定,又补一句,“没洗也不嫌弃你。”
“你没洗。”卫越明都受不了她精虫上脑以后的无原则腻乎劲,忍住了没把嫌弃说出口。
“我可以戴套。”
“这里没套。”卫越明看到一线希望。
“有。”殷雪无情摧毁他最后的希望,打开方向盘下面的盒子翻了翻,拿出了一个套。
卫越明愣愣看她动作,终于明白殷雪是预谋已久,早晚会有这一遭。
说不清自己是生气还是无奈,卫越明不再阻拦,松开手任殷雪摆布,没一会下半身就只剩一条内裤。
内裤被扒之前,卫越明终于没忍住提要求:“关灯。”
殷雪乖乖关掉,虽然少了很多情调,但是不能把人逼急了,一步步来嘛,她心态好得很。
于是只有仪表盘上星星点点的指示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模糊地勾勒出两人的身型。
殷雪分开他的双腿,发现确实挤得难以动作,于是调调副驾驶的座位,抬起卫越明的右腿让他踩在上面,又抬起左腿扛在肩上。卫越明忍着羞耻配合她,默不作声。
卫越明偶尔会希望自己的听力不要那么好,比如现在。
空调的嗡鸣,殷雪动作间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响,甚至撕开包装的声音都清晰地传进耳朵里,让他即使在视觉无效的情况下,也能预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为脑海中想象的画面羞耻。
殷雪戴好套,抹了一把上面自带的润滑液,往卫越明下身摸索。
穴口接触到凉凉的液体一缩,卫越明没出声,双腿却没忍住合拢了一下。
“抱歉抱歉。”殷雪也开始嫌弃自己急色,伸回手捂热了润滑液。
再伸手时,动作也轻柔了许多,殷雪试探着伸进两根手指感受,不过十天没见,穴道紧致不少,也很干涩,单凭手上这点润滑液肯定不行,殷雪有些发愁,在提高伴侣敏感度上,自己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至于眼下,除了多费功夫也没其他办法,殷雪感受了一下过于兴奋的好伙计,心里念起忍字诀。
殷雪用手指不断扩张卫越明的穴道,时而蹭过阴蒂摩擦,嘴唇也贴在他的胸膛上流连,偶尔咬住乳首,含住硬粒吮吸轻咬。
卫越明也不知道是跟她做对还是怎么的,一直不吭声,没了反馈,殷雪更是无从下手,干脆不管他,由着自己性子来,觉得扩张得差不多了,就抽出手指,换上了好伙计——
“?!”卫越明终于有了反应,却是开始挣扎。
殷雪不管不顾,压在他身上顶到底。
卫越明难受地仰起脖子,腿根发颤。
不等他喘匀这口气,殷雪慢慢抽动起来。
“出去!”卫越明蜷缩身体,抬起双手推她。
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殷雪停下动作,退了出来,用手摸了摸,有点心
', ' ')('虚:“真的这么刺激?”
原来殷雪戴的与其说是套,不如说是情趣玩具,奇形怪状的小凸起遍布其上,虽然不大,但质地比阴茎硬许多,甚至有些向下弯曲,像倒刺一样会勾着穴道里的软肉。
殷雪之前拆开一个研究过,知道这东西虽然看着可怕,但是绝对不会真的造成什么伤害,现在卫越明的反应却让她不确定起来。
殷雪打开灯,先是朝卫越明下身看了看,松了口气,再是偷瞄卫越明的表情,心里一紧,身下一跳。
卫越明并没有看她,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激到,眉头微蹙,眼底发红,含了一汪水要落不落的样子,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紧实的肌肤上已经泌出一层汗水,简直要晃花殷雪的眼睛。
殷雪咽咽口水,拇指擦过卫越明眼睑,带出一滴泪,手指摩挲几下就蒸发殆尽,殷雪艰难维持住一丝理智,问:“你哭了?很疼?”
卫越明摇摇头,还没开口说什么,殷雪整个人又扑到他身上,凶器也再次顶进他的身体。
卫越明闭闭眼睛,另一滴泪珠滚落,没进鬓发。
殷雪没来得及捕捉,有些遗憾地顺着眼泪滚落的痕迹抚过,轻声问:“不疼,那就是是爽的?”
卫越明还是摇头,有些难堪,不疼,但也绝对没什么快感,只是没预料到殷雪会用这么古怪的东西,被吓得。
殷雪捏捏他有些萎的阴茎,觉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一点意识弥留着提醒自己要照顾卫越明的感受,本能却只会叫嚣两个字:操他。
殷雪耐住性子抚慰他,憋得全身发红,额头冒汗,甚至有一瞬间在后悔。
后悔不该喝酒,一分欲望扩大成十分,后悔喝的太少,还保留了一丝人性,后悔在车里搞,等会可能根本下不去……
一滴汗滑进眼睛,刺痛的感觉放大了焦躁,殷雪用手擦擦,蓦然发觉自己的手在抖,心脏更是跳得要蹦出来。
不太对劲。
殷雪手撑在卫越明头两边,停下了所有动作。
逆着光,卫越明看不清殷雪的表情,却也敏锐地察觉不对。
“阿雪?”
卫越明伸手抚上殷雪的脸,抬起身看她,动作间牵扯到两人相连的下身,殷雪整个人抖了一下。
“别动。”
殷雪握住卫越明的手放到一边,低下头,声音也开始发颤。
卫越明皱眉,放好腿坐起身,把殷雪虚虚揽进怀里,摸摸她的额头:“怎么了?”
殷雪呜咽一声,抖得愈发厉害,根本形容不出自己现在难受的感觉,委屈道:“忍不住了。”
卫越明看清她眼中的挣扎,更是担心:“想吐?”
殷雪已经有些恍惚,卫越明的声音像是一根细丝,从她一只耳朵里飘进去,又从另一只耳朵里钻出来,只把她的脑子搅得更乱。
轻轻吻了卫越明一下,殷雪只来得及含糊说出几个字,下一秒,理智和人性通通湮灭。
卫越明还没反应过来殷雪说什么,就被她突然爆发的力量惊到——殷雪掐着他的脖子一把把他掼倒,甚至几乎同时又把他的左腿扛在了肩上,下身也猛地往他身下顶——
窒息的憋闷和身下被粗暴填满的感觉混杂在一起,让卫越明错觉自己在被什么不相干的人侵犯,屈辱感促使身体不断紧绷,反倒让殷雪更加得趣,动作越发凶狠。
用了几分力气掰开殷雪的手,卫越明缓过呼吸,身体在殷雪的顶弄下不断晃动,思维却越发清晰,带了几分探究看着殷雪。
【部分变异者出现持续性性兴奋,伴随体能变化,意识缺失,持续时间不定,不存在记忆缺失,发生条件不明,大胆推论心理因素为主导因素。】
想起自己了解到的最新资料,卫越明心情复杂。不管研究报告写得多么隐晦正规,翻译过来就是:变异者会发情,大概率是因为自己觉得到了发情的好时候。
什么时候?喝完酒?在车里?
卫越明知道殷雪远没有表现的那么乖,但也被自己的推断雷到,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再由着她性子来。
可同时内心深处按捺不住冒出一个念头:殷雪对他是有感情的。
不是生理上对他身体的兴趣,而是情感上对他的依赖。
不是爱,但一丝丝喜欢,总有的吧?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像长出枝叶的藤蔓迅速蔓延,紧紧缠绕包裹着心脏,让人心里发痒。
忍不住笑起来,卫越明帮殷雪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尝试着唤了她几声,没有得到回应。
卫越明叹息一声,把人抱紧了点让她动得更省劲,再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想要的远不止如此。
两人相连的地方渐渐响起水声,车子晃动地越发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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