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
“……”
“你先说吧……”不知怎么,罗马尼的声音听上去恹恹的,尾音低沉得像是要消散在空气中。
我突然有些紧张于对方的突然转变,忙把原先想问的问题吞回了肚子里,转而问道:“你怎么啦?”
“没什么……”罗马尼的声音依旧毫无生气,“我原来以为,你至少还会说‘作为朋友来讲’的,结果却只是同事吗……”
这、这算什么理由?我突然就有些哭笑不得了。为什么对方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会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而突然失落啊?这人的心里是有多么孤独,才会连一个小小的称呼疏近都需要斤斤计较。
想到这里,我突然就感到了一丝丝的心疼。
身下的床铺依旧随着海浪的波动在无规则地摇摆,木板挤压的声音经过了一夜的不眠不休,不仅没有丝毫想要止歇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
晕船的症状依旧存在,内舱的杂驳气味任然在折磨着我脆弱的感知。
我重新把通讯器拿回了手中,仰面躺下以减少船只晃动而带来的眩晕症状,
“好好好,”我连声安慰对方道,“我没有不把你当朋友,只不过现在没有面对面看着你,是工作状态,所以我……我还没有转变过来自己的角色,知道吗?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我没有,”罗马尼道,我猜想他此时此刻应该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你可能还是在潜意识内……”他顿了顿,艰涩着嗓音道,“在划清界限。”
“……这是什么意思?”
罗马尼的回答太过于奇怪,我对此有些摸不着头脑。
“之前……”他缓缓道,“大约是两个小时之前,我发了一个通讯请求给你。当时,是大卫王接的电话。”
“然后呢?”我依旧感到有些迷惑,“是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罗马尼用鼻子“嗯”了一声,语气有些沉重。
“他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在一直瞒着我们。”
“我没有!”我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否认。
“你怎么信他不信我啊?我明明之前就有和你约定过、约定过……”
“……真的是这样吗?”罗马尼狐疑道。
我愣了一愣,随即有些心虚地一字一句道:“绝·对·没·有!”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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