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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麦伦红着耳朵离开房间那天起晏霜就已经有一阵子没和他交谈过了,偶尔的几次见面都非常短暂,麦伦几乎可以说是在躲着他,而给药剂师下了“基本无害”结论的晏霜也懒得继续深究麦伦到底为什么如此友善,简单粗暴地决定大不了药做出来之后付钱给他。
不过现在看来,比起金钱,或许药剂师更愿意接受肉偿的交易方式。
晏霜不知道麦伦被切除腺体的具体时间,但是他猜那应该挺早的,八成发生在药剂师分化出第二性别之后不久,依据是天生的脸除外,麦伦的身体几乎没有受到Omega激素影响的痕迹。如果不看那副辨识度过高的面容,他与一般的Beta并无差别——各方面都是如此。
Beta肛口附近的皮肤已经被体液濡湿了,他缩了缩屁眼,本来就不多的耐心又被砍掉了大半。晏霜用后勤部再次配备给他的匕首划开麦伦的裤子,从破碎的布料下弹起的阴茎告诉晏霜他身下“娇弱”的药剂师竟然没被吓软。Beta为此啧啧称奇并伸手握住了那根性器,它和主人的脸一样涨得通红,摸上去有种惊人的热度。晏霜掐住它的根部,抬起屁股把它慢慢地吞了进去,坐到底又提起身体,起伏了几次之后才松开手指,不太放心地咕哝道:“多撑一会儿啊。”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麦伦的表情温顺得令人心痒。药剂师并不敢直视赤身裸体骑在他身上的晏霜,他的视线擦过Beta的侧腰凝固在床的一角,好像上面有什么复杂的花纹而他正在用目光描绘它们。当被俯视的时候,细细密密的淡金色睫毛就无法完全遮挡住麦伦的眼睛,它们是绿色的,并且——晏霜第一次注意到——一点也不坚硬或锐利,叫人更能联想起刚冒出的、还沾着露水的新芽。
麦伦无疑是漂亮的,但不像晏霜只见过几次的薛琮那样甜美得令人不安,也不像姚洛神那样艳丽得咄咄逼人,他的漂亮看起来是……脆弱的,而脆弱的东西总是相对无害的。
晏霜的双手都按着麦伦的手肘内侧,后者也乖乖地保持着被制住的姿势,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旧伤未愈的野兽弓起背趴下去,鼻尖擦过他的喉咙,嘴唇微张,试探性地压在他搏动的脉络上。麦伦的心跳立竿见影地变快,但他没有反抗。
“!”
晏霜舔了他一下,舌尖贴着动脉刮过去,湿痕留在表层,热意却渗进了皮肉,像往油里丢了一颗火星,他全身上下的血管都顷刻间烧了起来,而始作俑者仍觉得不够。
Beta挺直脊背,空出一只手来撑着地板不让自己的胸口结结实实地压住麦伦的脸。高涨的性欲刺激了晏霜被打过药的奶子,他的乳头和阴茎一样硬挺,顶端湿润,溢出的液体滴落到了麦伦的唇角。
“帮我吸干净。”他要求道。
过了几秒麦伦像是才后知后觉地听懂他的话,药剂师张开嘴,含住已经凑到他嘴边来的左侧乳头,小心翼翼地吸吮了没多久脑袋就被晏霜轻拍了一把,“用点劲!”Beta没好气地说:“吃奶的力气没听说过吗?”
感觉到施加在乳头上的吸力变大,晏霜呼出一口气,撑住地板小幅度地前后摇晃屁股吞吐麦伦的阴茎。乳汁一点点从乳孔里被吸掉制造出酥麻的快感,多少弥补了下身的撞击不够激烈的遗憾。
“再用力点,”晏霜喘息着说,抓住麦伦的右手把它按到自己空着的那侧奶子上,“这边就挤出来吧……嗯……别这么小心,捏不坏的……”
完全占据主导权的性爱对晏霜来说还挺新鲜的,以前就算是和手下败将约炮,为了享受到足够激烈的快感他也总会允许对方放肆一些。
但与其说是占据了主导权,不如说是麦伦压根没打算反抗。
晏霜不是不知道温瀚对于他赖在麦伦这里不走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所暗示的意思,可笑他以前一直都觉得麦伦看上的是温瀚。
“这是你想要的吗?”Beta在粗喘的间隙问,他扭动屁股让敏感点对准麦伦的龟头一次次撞过去,他自己的鸡巴完全勃起,被两具身体挤在中间碾磨,马眼里吐出的前液蹭满了麦伦的胸膛。
负距离是两个人能靠近的极限了,但这样的亲密也没能让麦伦有丝毫激动或失控的迹象。他的脸发烫,他的阴茎硬着,但这都可以说是一个处男正常的生理反应。
不太妙,晏霜有点发愁,果然Omega还是喜欢被操吗?
麦伦尽心尽力地伺候着晏霜的奶子,也借此装忙避开了晏霜的问题。他没能坚持到晏霜射精,那不算什么大问题,Beta的屁股挺了解如何能让一根鸡巴硬起来。
屁眼里被射了两炮精液后晏霜从麦伦身上滚下去,躺在地板上满足地长吁了一口气,从接连数日的焦躁中暂时解脱的他终于想起来问麦伦:“你怎么会刚好过来?有事吗?”
麦伦愣了一下,接着猛地坐起来,撑住地板站起身去拿挂在门口的白大褂,边走边说:“我做出了新药,今天早上刚好有一个Alpha私下找我买疫苗,我给了他折扣换他给我试药……”
晏霜听到Alpha
', ' ')('试药,一改懒散的姿态从地上跳起来,连精液从屁股里流出来都顾不上了,“有用?”
“对那个Alpha有用,”麦伦补充道:“服药之后我先后让他闻了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都没有出现反应,药效时长是5小时11分钟。”
听到有用,晏霜立刻从麦伦手里接过那枚胶囊,水都没要就咽了下去。
麦伦从自己的衣柜里给晏霜和自己分别拿了一套简装,在看见柜门内侧的一些痕迹时动作微微一顿,随即面不改色地穿好衣服,把晏霜那套放在他身旁后又从白大褂里拿出两支细管,“仿真信息素。”他解释了一句,从地上捡起两片布料,拧开盖子分别用管子上的滚珠涂抹了一点液化信息素在上面。
晏霜接过去嗅了嗅,眼睛一亮,“闻不到。”
麦伦脸上也露出欣喜的表情,“那我按照这个配方再改……”
“你想要什么报酬?”晏霜打断了他,直截了当地问。
麦伦噎住,他似乎从没想过应该索取什么报酬,但看了看晏霜的表情又不敢继续逃避这个问题,支吾了片刻,犹豫道:“那……让我帮你。”
“啥?”
药剂师谨慎地伸手指了指衣柜,斟酌道:“我并不是专业的……但是我可以学,我还认识一些人可以咨询,需要用药的话我都能提供……”麦伦避免了所有可能会刺激到晏霜的词,含混地说完之后就不安地看着他,很担心自己会被拒绝。
“……随便你。”
出乎他的意料,短暂的沉默后晏霜同意了。麦伦不知道自己奇妙的性别和毫无攻击性的外貌最大程度地削减了晏霜的警惕和排斥,他把晏霜的配合归结为了药物有效的喜悦和……性事后的满足。
“啊对了,”晏霜忽然转过身并撩起头发,指尖敲了敲后颈上的腺体,“之前忘了,帮我把这个也割了吧……你会做这种手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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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琮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在仆人送上茶水的时候对意料之外的造访者说:“溯之还要一会儿才回来,您突然到访是有急事吗?”
“不算,”姚洛神没去动桌子上的茶,“我是来找你的。”
“哦?”
“晏霜。”姚洛神说出这个名字,紧盯着薛琮看他的反应。
“什么?”Omega露出没听清的表情,“眼霜?”
他脸上的茫然和莫名其妙恰到好处,就连姚洛神也分辨不出真假,但他清楚的一点是除了晏霜自己,一个怀孕的情人突然消失这件事毫无疑问是对面前的Omega最有利。
不久前温瀚很干脆地给姚洛神吃了闭门羹,没有向他透露任何信息。思索过后姚洛神突然想起来自己最开始把薛琮推荐给穆溯之的父母就是因为在和秋凉博弈的时候察觉到薛琮和她似乎有过联系。有过那样难缠的未婚妻之后,姚洛神最不会做的事情之一就是轻视一个Omega,尤其还是一个可能和秋凉有或者将会有合作的Omega。
“没什么,”姚洛神换了话题,“你的身体怎么样了?那场病毒可真耽搁了不少事。”
“挺好的,”薛琮也不纠结于那个名字,轻言细语地说:“谢谢您的关心。”顿了顿,薛琮续道:“您说您是来找我的……?”
敷衍地寒暄了几句之后姚洛神离开了穆家,一上车就拨通了姚青栎的号码,“穆溯之把那个Beta弄怀孕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啊?他爹应该知道吧,然后家庭医生去过那么多次……我估计他家长辈都知道。”
“薛琮呢?”
“不清楚,这个得问溯之,怎么了小叔?”
“过两天告诉你。”姚青栎挂断电话,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晏霜的近况不太好查,但佣兵团鱼龙混杂,本来就不是忠诚至上的地方,他被带走的事情是温瀚自发还是委托是可以通过资源买到的信息。
五分钟后,姚洛神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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