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常青站在树林边,唉声叹气。
刚才看见他们吵架的两个佣人,路过常青,劝他想开点,女人嘛,买点好东西哄哄,抱床上睡一觉就行了。
“我家这个性子倔,可难哄了。”常青一脸烦恼的挠了挠头。
“这位先生啊,你可别不当回事,您太太那么漂亮,您不哄有人哄,刚才有位先生就去了小树林……”
“什么?什么先生?我前脚离开她还偷上人了?!”常青一脸的凶神恶煞,提起长衫就跑回了树林子里。
那两个佣人则偷偷笑着,打算继续看热闹。
果然,很快树林子里传出一声怒吼。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我要不回来,你就跟人搞上了?!这他娘的谁?给老子滚一边去!”
接着就听到几声哀嚎,那个长着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提着裤子从树林里跑了出来,吓的跟兔子似的,直接沿着河,过了桥,跑对岸去了。
两个佣人笑的欢快,只觉得这戏比对岸的角儿唱的还好。
转了一大圈终于找到目标的梁秋河,正好也看见了高桥宽狼狈逃跑的背影,心里不由得一阵解气。
然而树林子里一声接一声的训斥,以及女人的哭泣声,让他又有些待不住。
这可是高桥宽那崽子去欺负沈茉,那狗男人凭什么骂她?
梁秋河冷着脸,也走进了小树林。
这么漂亮的老婆,谁他妈舍得拱手让人
这时一直躲在附近的钱小云走了过来,开始问那两个彭家佣人有没有见到他们仙乐宫的管事,一番描述之后,那两个佣人争先恐后的指着小树林,说那位太太正被她丈夫训斥,然后绘声绘色的说起他们这一会儿看的那场大戏。
小树林里。
常青一边大声训斥着沈茉不守妇道,一边将地上只穿着内衣的高桥宽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大麻袋里,还塞了不少石头块。
沈茉则一边哭,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她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十分钟之前,当高桥宽的手刚摸到她胸口时,煞部的一个叫许林的兄弟突然出现在高桥宽身后,直接在他脖子上套了个圈,勒住了。
怕高桥宽发
出声音,沈茉把自己的帕子塞在了他嘴里。
等高桥宽没气儿了,沈茉和许林一起扒下了高桥宽的衣服。
明显许林是早有准备,连头发都弄的跟高桥宽差不多,还贴了两撇胡子,脸上抹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再加上许林身量不高,跟高桥宽差不太多,换上高桥宽的衣服,大晚上的还真能以假乱真。
接着就是常青跑回来,假装揍了高桥宽一顿,“高桥宽”便落荒而逃。
剩下的事情就是处理尸体了。
沈茉见过常青处理更可怕的尸体,现在几乎完好无损的高桥宽,她其实并不是很害怕,只是方才的气氛太过紧张,她还有些缓不过来。
就在常青把大麻袋扎好口子,准备拖到河边时,二人同时注意到又有人进林子了。
常青对沈茉使了个眼色,直接将麻袋扛起来,快步走向河边。
“你要是不想跟我过了,行,我走!”常青怒喝。
“你滚吧!滚的越远越好!”接着又是一阵沈茉的哭声。
梁秋河怒火更胜,想着这狗男人最好滚的远远的,这样他跟茉茉朝夕相处,说不定还能挽回她的心。
到了林子里,梁秋河看见沈茉站在一棵树边,抹着眼泪,一抽一抽的,让人心疼的不得了。
这么好的女人,那混蛋居然忍心骂她!
“茉茉,跟我走!”
梁秋河大步走过去,抓着沈茉的手就把她往林子外拉。
沈茉想着常青差不多处理好了,她趁机离开林子也好。
“你放开我!我自己走!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沈茉狠狠甩开梁秋河的手,怒气冲冲的出了小树林。
梁秋河亦步亦趋的跟在沈茉身后,很是小心的想再拉拉她的手,结果她把披肩裹的死死的,手都裹里面了。
树林子外两个看热闹的佣人,脸上兴致更浓。
“这位漂亮太太还真招人,你看这一个接一个的。”
“我觉着那个大个子还会回来,这么漂亮的老婆,谁他妈舍得拱手让人……”
钱小云则跟没听到这二人说话一般,直拉着沈茉问她还好吗。
那佣人刚说完,果然见常青从河边过来了。
“茉茉!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你别跟那小子一起!”
常青几乎是跑着来的,到沈茉身边,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沈茉哭着挣扎,可她力气哪有男人大,很快就只能趴在男人怀里嘤嘤的哭了。
“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骂她的是你,回头认错的也是你,噢,茉茉一个大家小姐嫁给你个野狗一样的东西,你还想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谁给你的脸!”
梁秋河一拳头挥向了常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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