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钺在略一踮起踩在凳子上的脚尖,大腿便形成一个坡度,毫无气力的沈薏顺势滑下,撞到他的胯骨,两人紧紧相贴。
沈薏抱紧贺钺肩膀,像一只大型挂件,他气息不稳:“我、我瘸着呢。”
贺钺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腰,“我知道。”
他把沈薏的脑袋从羽绒服里扒拉起来,和他额头相抵:“就是告诉你,欠债的都得这么亲,五百个。”
“哪有那么多。”沈薏揪着贺钺的拉链,刚才在大街上看贺钺耳朵红,逗他很有意思,来真的他就怕了。
他才刚弯不到二十四个小时!新世界的发展都这么迅速吗?
贺钺啄了一下沈薏的嘴巴:“这不能怪我,我昨日被你亲昏头了,记性不好。我说这么多就这么多!还有,我亲你,算你还债。你亲我,那就是撩了不负责,一次加五十个亲亲。”
“我怎么不负责了?”
“就你现在这身体,想怎么负责?”
语罢,两人齐齐想到不和谐的东西,一同移开目光。
……
等贺钺的全部成绩出来,沈薏的腿也差不多好全了。
贺钺这学期难得没有挂科,贺老爷子十分高兴,决定答应他一个要求。
“我能交一个男友吗?”
“可以。”老爷子正在练字,想也不想答道,毕竟这个要求只有几个字,听起来很简单。
一旁磨墨的贺大哥闻言,惊讶地看了一眼贺钺,难怪一早就叫他陪爷爷练字,感情是抓住老爷子沉迷书法这一点做文章。
弟弟出个柜,自己还被利用了,贺大哥不禁对贺钺刮目相看。
贺老爷子写完一副草书“出其不备”,看着这四个字,突然琢磨出不对劲儿来,他叫住溜到一半的贺钺:“小兔崽子!你刚才说什么!”
贺钺站直:“爷爷,我改天就带回来给你看。”
“你!”贺老爷子从桌底下抽出一把戒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