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明关上门,往客卧走去,“刚才谁无缘无故用脚趾蹭我来着?”
“我要不是熟读行为规范,你今天……”蔺景明把剩下的话吞回去,修长的手指随意敲了敲门框,仿佛在警告他一样,“这也不适用于相亲对象。”
沈绘被蔺景明一句话说得差点原地爆炸化成烟灰,他真的蹭了吗?
他故意蹭蔺景明大腿了吗?
蹭了。
蔺景明从柜子里找出一套床单铺上,“你今晚睡这,复习的事暂时搁置,明天早起看书。”
“我没带书。”沈绘盯着蔺景明贤惠的背影,谁进蔺教授家里还看书啊?
“我有。”蔺景明残忍道,“挂科小心我揍你。”
沈绘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有第二个人生活过的痕迹,再想起玄关只有一双拖鞋,他脚上这双是新的,心情就像飞上云霄一样飘飘然。
我可能脑子烧坏了。
沈绘乖巧地躺在床上,问蔺景明:“你呢?”
“我去书房处理点事。”蔺教授还是很忙的,否则单凭大学教授一职,怎么可能那么有钱。
蔺老头对教书育人有情怀,一辈子守着三尺讲台,而蔺妈妈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两人在蔺景明小时候就因为观念差异离婚,随后蔺妈妈去了海外经商,生意越做越大,另外嫁人生子。蔺景明跟着蔺老头,蔺妈妈见他头脑灵活,也没有亏待这个儿子,蔺景明想做什么都有大笔的启动资金。
蔺景明揉了揉沈绘的头发:“工作才有钱给你打赏。”
沈绘:“你不是不让我穿女装吗?”
“不是不让你,是怕你耽误学业。”涉及学习,蔺景明一开口,就很得蔺老头的真传,“你学到的知识是一辈子的,但是女装,它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沈绘对自己的定位也是靠脸,难保哪天就被潮流淘汰了,你不能永远年轻,但永远有人年轻。
蔺景明语重心长:“兴趣可以,别把它当成正经工作,除非你有长远的职业规划。”
“好。”沈绘没有女装癖,纯粹是为了上学期间好赚钱。
蔺景明觉得沈绘比高中时听话,有点想给他转钱,“暑假了跟我去律师事务所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