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瞬间冷到极点。
殷昱瑾怒极反笑,他指着叶韶安,连声道:好,好,好。
殷昱瑾既愤怒又窝火,甚至还有几分委屈,之前的岁月里叶韶安从未驳斥过他半句,现在倒是长志气了?!现在倒是知道驳斥他了?!都说了日后在一起,这不是叶韶安以前最想要的吗?!他都给了叶韶安一个承诺了,叶韶安还给他闹这些幺蛾子!
有了新的更年轻的替身,就迫不及待把他这个旧的替身扔掉是吧?!
做梦!
你行,叶韶安,看叶韶安只恭恭敬敬地跪在榻上,殷昱瑾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他的呼吸越加急促起来,无数伤人的话都在脑内徘徊,不知为何又想起那个被叶韶安接回来的新替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厉声道,你不要后悔!
殷昱瑾利落地穿好衣服,拂袖而去。
叶韶安苦笑,软倒在chuáng榻之上,chui灭了蜡烛,房间归于沉寂,黑暗中,只听得见他一声又一声的咳嗽声。
那一声又一声的咳嗽在寂静的夜晚中总显得格外寂寥,殷昱瑾躲在外边听了一会儿,突然有些难受。
他终是走了。
叶韶安感觉到殷昱瑾走了,咳嗽声慢慢止住,半晌才幽幽道:影一,去跟着王上,别出什么事qing
是。
叶韶安在暗中揉了揉自己的腰,殷昱瑾下手从来不会考虑他,他自然痛得厉害。
回到寝宫,殷昱瑾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又想到叶韶安说明天会带那个所谓的二殿下上朝,心里更是火烧火燎的,gān脆就去找牧文靖。
不论何时,不论他qing绪多么bào躁,只要看见文靖,他的qing绪就渐渐安稳下来。
或许,这就是因为喜欢吧,因为太喜欢,在文靖面前,他从不会失控。
殷昱瑾想起牧文靖那张jing致的脸,唇角带上淡淡的笑意。
牧文靖此时自然未睡,他当然知道他出了一个多么样的馊主意,又是他亲手将这一切桶给叶韶安的,但凡是个有点血xing的男人,在知道殷昱瑾打的什么主意后,也不会痴心当个玩偶,
但是叶韶安他有些拿不准。
说叶韶安孤傲吧,但是在殷昱瑾面前,他可以低到尘埃间,被心爱的人不由分说捅了一刀依然能保持风度礼仪的,这么多年牧文靖也就见过这么一个;说叶韶安卑微吧,又并不是那个样子,他是大殷的高岭之花,即使面对殷昱瑾,该不妥协的,他也绝对不会去妥协,
叶韶安总有办法达到他的目的,只是过于迂回曲折,殷昱瑾自然是看不透的。
而今晚,叶韶安到底会作出怎么样的回应呢?
真让人期待,但是真可惜,他什么也看不见。
文靖,文靖,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殷昱瑾出现在牧文靖面前,他皱眉道,你怎么还没睡?
当然是在等你咯。牧文靖笑嘻嘻地回应,目光不动声色地闪过一抹得意,看来,叶韶安也没有那个痴心当玩偶的意思啊。
真是再好不过了。
殷昱瑾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又很是劝了牧文靖几句,牧文靖笑眯眯地听着,道:那阿瑾这么晚找我做什么?
殷昱瑾噎了一下,避开牧文靖的眼神,有些不自然道:当然也是想你啊。
牧文靖在心里嗤笑,傻子才会信这话,面上却不动声色,跟殷昱瑾笑闹几句,不动声色道:那我上次给阿瑾说的那个主意,那个人用着怎么样?
殷昱瑾的脸一下子黑了不少,他冷冷道:不嗯文靖,如果,如果一个人在做爱的时候不会勃起,是因为什么呢?
牧文靖的笑容一僵,眼眸骤然冷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殷昱瑾和叶韶安做了?!
是上面那一个呢?还是下面那一个呢?牧文靖qiáng压下心中的愤怒,作出和平时并无二致的样子,微笑着问道,阿瑾不说清楚我怎么回答你呢?
殷昱瑾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牧文靖的眼神,有些含糊道:当然是下面那一个。
这么多年,叶韶安是殷昱瑾唯一一个有亲密关系的人,殷昱瑾不知道跟别人做会是什么样,但是跟叶韶安,他无疑十分舒服,但是叶韶安并不会勃起这件事,无疑让他十分震怒。
他那么享受的一件事qing,为什么叶韶安毫无qing动?!
虽然有些羞耻,但是殷昱瑾更想搞明白这件事qing,他又没有其他人可以询问,自然最后还是对牧文靖说得清楚一些,就是我说的那个拿人当替身的那个他和那个被当做替身的人在亲密的时候,根本不会勃起,这是因为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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