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祭司的随侍打开门,没有执勤的苦修士们正在客厅里沉默的静修。
槐里穿过苦修士,走到卧室,门没有关,耀祭司大人正在看窗外的森林,他的气息绵长深沉,不可猜测。
槐里垂眸,行礼,面对苦修士无需隐藏,所以他直白的道明来意:“冕下会缔结新的婚姻关系吗?”
比起询问,这语气更像是一种轻微的质疑。
利益相关的事,再恭顺的雌虫也忍不住。
失去身份,继承权,成为冕下雌君当然是下下选,那么共同拥有一个雄主,无疑是坏上加坏。
耀祭司眉梢一挑:“不会。”
“可是今天出现的那名军官……”
耀祭司冷笑:“他连你,这样权钱交易的雌虫都不愿意牺牲。”
这位高冷的祭司对待地宫以外的虫族,向来不假辞色,懒得虚与委蛇:“你不抱怨牺牲你的家族,却埋怨西塞尔对你不够关爱,这是什么道理,因为你可怜吗?”
耀祭司淡淡,拢了拢袍袖:“不必抱怨,不必怨憎,我答应过西塞尔,等到他做到了一件事,就让你彻底离开地宫。”
槐里猛然抬头,槐里平静的转过身,眼睛里一分嘲笑和讥讽也无。
只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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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骄阳似火。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出凝实的影子。
埃文坐在台阶上,平平的伸出一只手,他脸上还残留着两个!指头印,就像是被谁用力捏了一下。
阿瑟兰拿着药膏,蹲在埃文面前:“擦下药把你不乐意的,我能吃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