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光环,没有身份,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充满距离的高傲,都在一声声的唧唧里破坏的干干净净。
还有吸吸呢。
阿瑟兰浮起笑容,他看到那双茶绿色的眼睛仿佛被什么点亮。
如同黑夜里摩擦打火石溅出的火星,或者荒原里骤然亮起的炬火。
雄虫手足僵硬,无措的站在原地。
阿瑟兰耐心的等待。
埃文绷着脸,慢慢抬起手,柔软的手掌落在阿瑟兰掌心。
阿瑟兰握住埃文的手,牵着他,夏夜凉爽的风一阵一阵,吹开了头发,吹开了紧皱的眉眼。
他们走的越来越快,像小跑一样,从花园的小路走到前门。
快要看到守卫的时候,阿瑟兰转过身捧着埃文的脸颊,左右看了看,像打量一颗土豆。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蒙上埃文的脸,温凉的手指拂过脸颊,只露出圆又亮的眼睛。
“少将,我们要去哪里?”
“跟着。”
阿瑟兰牵着他,一边走一边很随意的说:“明天我就去注销婚姻,我是指挥官,这很容易,但现在,我和你合理合法。”
“合理合法。”
“对。”
站岗士兵无比熟悉自己的指挥官,立正敬礼,指挥官简单回应,拉着一个穿着长袍的虫族走了出去。
埃文回头看,白色的大楼灯火辉煌,仿佛还能听到晚宴的钢琴声,责任是一座横亘心里的大山,他收回目光,默默地握紧阿瑟兰的手,跟了上去。
走过广场,五年之后,这里的街区已经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