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雄虫望着脚边的细草,摇着头说。
“那不行。”
“为什么?”
阿瑟兰绷着脸。
雄虫抬起眼睛看他,两个一望,脸颊浮起薄红,都飞快的别过脸去。
花圃里暗香浮动。
阿瑟兰闻到了水蜜桃的味道。
皮薄核小的蜜桃,夏天的时候成熟,一颗颗沉甸甸的坠在枝头。
阿瑟兰的心里也沉甸甸的,他放下军帽,左手摸到失了袖口,那里少了一枚扣子,不知道落在哪里去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摸索着口袋,取了一支烟出来,但没有点燃,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咔嚓咔嚓。
一缕火光亮起,照亮黑暗,倏忽又熄灭。
阿瑟兰捏着烟蒂:“五年前,你走的时候说,很抱歉对我撒谎,那是什么意思?”
总要有一个愿意开口,把话说清楚。
两个虫族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挨着很近,但仍然保留了部分界线。
埃文看了看阿瑟兰,眨眨眼,茶绿色的古井无波,慢慢漾起一点笑意:“少将,你不喜欢阳光吗?地宫很闷,你会无聊死的。”
阿瑟兰动作一顿,想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埃文接着说:“而且,我的真名叫做西塞尔,埃文不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西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