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沾了沾墨水,眉梢眼角都写满了困意,但还是不知疲倦,慢慢的提笔写下一行又一行的小字。
听到声音,他抬头,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
槐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慢慢的,他嘴角浮起温柔的笑容:“早上好,冕下。”
雄虫似乎困得太迷糊了,连睁开眼睛都很费力。
只是随意嗯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
精神力高度运转带来的副作用,埃文并不是不想站起来,但他太累了,每一个念头背后都夹杂着不如睡过去的念头。
在他还在因为那些文献信息头痛的时候,手中的羽毛笔被轻轻抽走。
接着被不由分说的从桌案前抱起来。
埃文冷下脸孔,但控制不住,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放我下来。”
“当然。”
槐里森说完,把困到不行的雄虫放到床上,雄虫自发的拱进被子。
“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雄虫的声音又闷又沉,好像很难受似的。
槐里没有动,他忍不住出声提醒:“冕下,您会闷着的,不要藏在被子里。”
槐里看了一会,在他忍不住上手的时候,被子里缓缓露出一个乱发绒绒的后脑勺。
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但却没有留下的必要。
槐里放好毯子,打开门准备离开,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缩在床上的小雄虫没有因为槐里的离开有任何反应,似乎睡得很沉。
这幅画面给了槐里强烈的孤单感。
那之后不久,给埃文送水和食物,打理生活的虫就变成了槐里,他差不多成了助理,还要在雄虫头发长长的时候充当理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