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五十年,军雌的结婚率差点跌破百分之零。
阿瑟兰一开始没有想真的缔结婚姻,但是现在发生了这种意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如果自己仍然坚持申诉,恐怕会让雄虫伤心。
阿瑟兰做过无数决定,但没有一个决定有现在这么复杂。
他没办法让雄虫难过。
如果雄虫顺势提出要求负责之类的,阿瑟兰也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
身为军雌,他不会因为这是酒后发生的事情,就借口推诿责任。
但是细节太尴尬,阿瑟兰的脸皮挂不住,不可能主动提出来,他深呼吸:“昨晚的事。”
埃文犹豫了一下,回答:“我都记得,阿瑟兰少将,门口,盥洗室,卧室,都记得。”
没有必要的地方麻烦撒个谎会死吗?
阿瑟兰忍不住叹气,捂着脸,没注意把卷烟捏碎了。
埃文不会撒谎,在地宫,谎言的遮挡并无必要,有效直白的讯息传递更重要。
“少将,我可能没法在三个月后,陪你一起到虫婚局提出申诉,因为……”
阿瑟兰嗖的看向埃文,目光锐利,藏在银发下的耳朵却慢慢发烫。
来了,果然来了。
睡过之后,顺势要求履行真正的婚姻义务,成为法律上和世俗上的夫夫,共同孕育一枚虫蛋。
虽然发生的太突然,彼此之间也没有感情基础,但是对方实在是太喜欢自己,不惜放下雄虫的尊严,也要把自己变成婚姻的俘虏。
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雄虫的爱意。
但是噩梦鸟之森正在开发的重要阶段,自己不可能放下一切去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