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自然的交握着双手,样式古朴的黑色长袍连褶皱都分布均匀,茶绿色的淡漠双眸抬起,有种诡异的压迫感。
他不像那种昂贵的造物,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冷漠又普通,睫毛不长不短,眉色不浓不淡,黑色的头发倒是服帖又柔软,但性格又傲慢孤僻,不讨虫喜欢。
埃文对自己的性格有所自觉,所以从来不曾勉强自己去附和,做些不开心的事。
他直接,敏锐,觉得独处很快乐。
谎言没有必要,逃避没有必要,责任和义务也当然如此。
只是如果虫生一直一成不变,永远永远都在计划之中,又觉得荒谬而不真实。
一个虫当然耐得住寂寞,但是与其囚禁一个雌虫陪自己老死地宫,体验过精彩生活之后,就能够像前任冕下一样,依靠回忆就能够度过漫长的时间了吧。
混沌的邪恶,被污染的视线。
黑色的恐慌,死亡,异变。
地宫是堡垒,也是囚禁恐怖的石笼。
阿瑟兰觉得自己的头要裂开了,他疲惫,叹气,心情糟糕,这样莫名其妙,又十足滑稽的理由,拥有了第一段婚姻。
但是说起来,这个被牵连的家伙才是最可怜的。
注册成了伴侣,就归属了帝国,雄虫的话,跑到天涯海角帝国也会把他追回来。
除非去了传说中的风暴之眼,冕下居住的地方。
阿瑟兰说:“你真的要和我一起住吗?”
两个小个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头比较小的那个举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形式婚姻需要判定,同居是必要条件之一,否则会被认为不合格,再次经历三月的申诉期,如果你仔细阅读文件,就会知道。”
他解释的样子很认真,面色却冷淡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