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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流了汗,没有那些班上的男生体育课后散发的臭汗味,元初的汗味反而勾引了我。
我竟然觉得很香,是疯了吗?
他抱着我躺在床上,搂着我的手臂比我白了几个度。
抬头,就能看见性感的喉结。
“你走了三年啊….”我叹息,“福利院呢,还有当年打断我腿的人,你说要解决….”
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元初亲吻我头顶的发丝,“那些事,对你很重要?”
“当然了…”
“有我重要吗?”元初又问。
我沉默良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但也不能在本人面前承认,所以我说,“没有吧。”
他又摸我的左腿的创口,有些痒。
元初:“如果我跟你说,跟你做这些事,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你是残疾。”
我的身体一抖,艰难的扯开嘴角,“我就知道你变态….”
“我对你是有些兴趣。元辰….”他低头,我们头挨蹭着头,做着最亲密的动作,嘴唇开合着吐出残忍的话语,“但你也该懂,这不是我接近你的理由。”
我看见元初眼里的我,丑陋无比的脸上,眼眶里的眼球不断收缩瞳孔。
“看来….这并不能让你愤怒,你也没有在乎我。你只是不想放手一个好用的、俊美的男人,对吗?”
“不是这样….”
“刚刚很舒服,是吧?”他的声音渐渐放轻,像恶魔的低语,“你跟我上床了。”
“你跟一个…..间接杀死你哥哥,你爷爷的人,上床了。”
“你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好像什么都跟我有联系,对了,你被欺负了三年,就是因为转学生元易,那个人,元易,不是早就觉得….他就是我?”
元初俊美的脸扭曲,不,他还是他,只是在我眼中,模糊的变得扭曲。
我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振聋发聩,天花板和床分裂消散,一切都变得虚无。
抱着我的男人也变了样子,脸更为精致,白色的长发拖延而下,长长的凌乱铺散,我的脑袋里嗡嗡响,在我回过神,我已经将他压在身下,瘦弱的手掐着他的脖子。
“.…福利院,我哥哥,他去哪了….”
我浑身都在颤抖,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他的笑意如往日般温和,嘴角勾起的弧度一点都没有变化。
“他在你走后,很快就死了。”
眼前一黑,我支撑着掐紧手指,感受手下脉搏的跳动。
“我为什么会在福利院?我父母…..我爷爷,突然死了,我被人打断腿…..”
“我都知道。你没有父母,你爷爷年龄大,就死了。那个老乞丐,也死了。”
“你都知道。”我喃喃的,手下用力,“你都知道!”
“是啊,我都知道。不如说….你的人生,你遭遇的一切,都是由我安排。”
他漂亮的眼中,灰蒙蒙的瞳孔,平静如从前。
“很生气?”
哥哥是个八岁的小男孩,他长得白嫩可爱,拉着我的小手在福利院的草地上一步一步的走,纤细的发丝上洒落着光。
他被强奸致死。
爷爷脸皱巴巴的像苦瓜,捡垃圾来的钱,买菜煮汤,他会把肉都给我,拍着我的脑袋,慈祥的笑。但他却毫无理由的猝死。
没有人帮忙,突然来的几个小混混抢走爷爷多年的积蓄,我也失去了一条腿。
校园里多年的欺凌,我伏低做小,如履薄冰,才得以获得高考的机会,转学生元易,从来没有看我一眼,但我却总是因他被欺负。
连那个老乞丐都死了。
唯一过得像人的几年光阴,都是虚假,是这个男人刻意的欺骗,他让我爱上他,再背叛我,伤害我。
“你的人生….芸芸众生,成千上万的人,都和你有同种人生。”
他还在喋喋不休,好像我的苦痛,我的残疾和丑陋,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对于他来说,是掉落在肩膀的沙粒,挥一挥手,就被拍下。
“元初….”
“元初!!”
我嘶吼着,喉咙刺痛,活似怨鬼。
“我要杀了你,我要撕碎你----”
他居然还在笑,居然还在笑----
元初笑得很开心,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开心,好像过去了许多年,他终于等到这一刻---
被我撕碎的这一刻。
他的身体没有实感,手下撕裂的并不是血肉,而是莹白色的魂体,抓住他狠狠扯下,他的身体越来越少,魂体七零八落的消散。
元初却笑得很畅快。
“总有一天…..”
“你会懂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你会变成现在的我,做出相同的选择…..”
我撕裂他的嘴,他的下半张脸空荡荡的,白色
', ' ')('的碎片连着他的眼,被我杀死,他眼眸里一片温柔,好像他深爱着我。
“闭嘴吧,元初。”我说,“不管你是什么….”
一切被剥夺后,元初最终剩下一个浑圆纯白的球,怎样都无法撕碎。
“我不会给你留下一点。”
我将纯白的球吃了下去,吞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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