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为了找白凝,所以你去了福音寺,宁愿屈身成为墨邪的下属,听他差遣。虽然你是白凝的哥哥,但我不能放你走。”苏南玄道。
白隐轻笑道:“我知道。”
苏南玄转身对押着白隐的精兵武将道:“把他给我关入牢里,没有我的允许别放他出来。”
“是!”
白隐被带走之际,突然说道:“等一下!墨邪要我把东西交带给你。”他从袖口中拿出一封密信,交予苏南玄。
苏南玄接过密信,眼看就快要打开来看,白隐再次开口说道:“我劝南玄君不要拆开来看,虽然以我身为墨邪下属的身份不该这么说。但是,这就算作为南玄君对舍妹照应的谢礼了。”
苏南玄挑了挑眉,问道:“信里写了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不能说。若南玄君执意要拆开来看,白隐绝不阻拦。”
待精兵武将把白隐带离后,苏南玄又接着继续喝酒。他把玩着手中的密信,却连一丁点儿要拆开的意思都没有。
“白隐居然是白凝的亲生哥哥,白长秋却又是白凝的师尊兼杀父杀母的仇人,真是造化弄人啊!”苏南玄对着空气边笑边说道。
他坐在亭子里的石椅上,伸手撑着脸颊,不断地喝酒,酒杯空了,他又为自己填满,这么来来回回的,他的眸子里多了几分醉意,还参杂着不明的情绪。
在另一处,凤银刚刚解决完了这“一哄二笑三求饶”的拒婚大事,方要让自己放松一些,眼角却不经意地瞥向亭子,只见还有一人正在借酒消愁,他瞬间耸下了肩膀,只觉浑身的灵魂就快要被抽掉了。
但是,他依然迈向亭子,说道:“喂!这事我帮你解决了,你还在愁什么?”
听闻,苏南玄放下酒杯,缓缓转过头来,轻瞥了他一眼,笑道:“瞧你这副狼狈的模样,想必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吧?说!你如何哄她的?她可接受了你的道歉?”
这回,换凤银要借酒消愁了,他坐在石椅上,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猛地喝下一口,无奈道:“我不知道。”
苏南玄眉头紧蹙,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什么叫做不知道,你人不是在她房里向她道歉吗?”
凤银喝了第二杯,说道:“我说,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啊?我已经低声下气,好声好气地向她道歉了,她还一直哭、一直哭,哭个屁啊?告诉你,本凤凰可没有那个耐性!”
苏南玄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呢?”
“我索性不管她了,我解释我的,她哭她的,我说完了就出来了,她却还在哭!”说起方才的事,凤银的火气就越来越大。
“那她听进去了吗?”苏南玄一副听好戏的样子。
“不知道,我一直在说,她一直在哭,管她的!办完事儿我就连滚带跑地溜出来了。”凤银道。
向苏南玄倾吐完满腹的怒火后,他心情舒畅了不少,又关心起苏南玄来:“走!我们到外面去走走看看。”
“大晚上的,去哪儿呢?”
苏南玄也不知自己除了谪灵阁外,还有什么地方可去。魔界回不得,若是回去了,又要让萧叔叔为他操心。至于清夜枫林,是他除了魔界以外,最常去的地方,可回去了碰上白琉尘,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一千年前,他执意要对抗欧门主的时候,白琉尘却选择站在白长秋那里,与自己作对,还蓄意压制他的灵识,让这常战役延展了千年。
说不清是怪罪还是愤恨,总而言之,道不同不相为谋,各过各的生活那便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他的心思,凤银一眼便能够看穿。于是,凤银便决定成人之美。
凤银道:“跟我走!”
虽说苏南玄万般不肯,却还是被凤银硬是拽出了谪灵阁。随后,凤银化身成了白凤凰,悄悄把苏南玄带往清夜枫林。
苏南玄原本是带着欣赏美景的心情前去一览世俗风情,怎知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等!这个方位,不就是前往清夜枫林吗?
“凤银,你带我去哪里?快放我下去。”苏南玄坐在白凤凰身上就宛如断了四肢。由于刚才离开得太匆忙了,他竟然忘了带离渊,自己又不能够御剑。
苏南玄俯瞰地面,万家灯火宛如繁星般渺小,心想,若是自己执意要跳下去,这几万丈高空,不就得摔得粉身碎骨。再加上凤银不多加理会,他也只好作罢,放弃挣扎。
苏南玄心想,算了,最多别进去那个小木屋了,况且清夜枫林的范围那么广,也不至于一定碰见白琉尘的。
到了清夜,凤银才把苏南玄放下地面。苏南玄突然退缩,眼看他转身就逃,幸好凤银眼疾手快,一手把他拉住,说道:“大老远过来,不进来看一眼?”
苏南玄垂着首,默不作声,凤银漫不经心地说道:“若是他有意与你作对,那日万界之战,他为何不来?”
苏南玄放弃逃跑的念头,走到清夜枫林的结界之内。
由于此处是白琉尘消耗修为所设下的结界,于是,清夜枫林并无白天黑夜之别,永远都是黄灿灿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