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毛一郎闻言停下了脚步,无奈地走回萧云逸身边,说道:“少主,您要为我做主啊!”
“你在一旁跟着就好,少给我惹事!”
萧云逸走向那一家三口,对假毛一郎说道:“我俩路过此地,由于人生地不熟不知何处有落脚之处,是否能够到您家借宿一晚?”
原本温馨的画面就此被打断。假毛一郎见来人身份不凡,便不敢怠慢,说道:“两位公子,请随我来吧!”
那一家三口子与萧云逸二人正前往回家的路。整个路程,假毛一郎小心翼翼地搀扶身怀六甲的妻子,一边牵着小男孩。路人看了必定会赞道:“此人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父亲、好丈夫。”
萧云逸斜眼望向跟在一旁的真毛一郎,他正咬牙切齿地对空气比手画脚,嘴上还喋喋不休地咒骂前方的假毛一郎。
他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又往白琉尘的方向看去,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走着。白琉尘察觉到从一旁投射出来的目光,便看向萧云逸,只见他脸上一副落井下石的表情,白琉尘轻蹙眉眼,往前方看去。
“到了,二位公子欢迎来到寒舍。家里一向清寒,只有简陋的家具,还望二位公子不要介意,且安心住下。”假毛一郎对他们热情说道。然后,他把怀孕的妻子扶到一旁的椅子,让她坐下。他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地,也轻柔至极,深怕伤及妻子与她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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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家传秘术
毛一郎从屋里拉出了两个凳子,用手拍去凳子上的灰尘,有些歉意地对他们说道:“二位公子且先将就将就,除了这两张破凳子,家里实在没有其他椅子了。我这就为二位煮水去!”
“劳烦了。”白琉尘道。
萧云逸拿过凳子便一屁股坐下,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假毛一郎见了心理倒是舒坦了不少,至少面前这位公子并不嫌弃自己家里,他笑着走进厨房,为二人备水去。
萧云逸对毛一郎的妻子礼貌地微笑问道:“这位夫人,您丈夫可真是不错的男人,对你和孩子照顾有加,值得赞许!”虽说这只是一句再也普通不过的客套话,可话中却隐约带着试探。
听闻,女人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要说她是待嫁的新娘子也绝不夸张。她脸带笑意缓缓说道:“二位公子过奖了。一郎对我真的很好,此生能够嫁给他是我的福气。”
萧云逸转头往身旁的冤魂看去。他这副表情实在难以形容,恰似不满,却又带着羞愧之色。
“从以前便是如此?那这男人还真是绝种了。”萧云逸笑着问道。虽说此话是对女人说的,却又有几分嘲讽真毛一郎的韵味。真毛一郎领会话中之意,头垂得更加低了,他以往是如何对待妻子也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了。
萧云逸这么一说,女人脸上尽显惊讶之色,仿佛在思考些什么。她道:“其实,并不是从以往开始就是如此。一个月前,一郎出海发生意外被救回来之后,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变得勤奋、和善,对家人也比以往还要好。或许是因为从鬼门关走了一回,所以更懂得珍惜身边的人吧!”
“原来如此。”萧云逸笑道。听女人如此一说,想必她真正的丈夫以往对她并不怎么样,若是能够让那邪灵永远占据毛一郎的身躯,那女人未来的日子可就高枕无忧了。
“可惜啊,真是可惜......”萧云逸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身为魔界少主若是协助其他邪灵夺舍,这可是要遭天遣的,毕竟这逆转天命之事,可是有违世间自然法则,要不然他早就把毛一郎的魂魄丢入轮回阵,让他重新学习做人之道,尤其是为人夫、为人父。
女人有些迷茫地看向萧云逸。此时,假毛一郎端了三杯水分别递给他们和自己的妻子。
白琉尘拿起水杯饮了一小口,说道:“逆道而行者,终不得其果,另寻康庄道,淡忘落红尘。”
此时,毛一郎面露惊愕之色,双膝跪在他们面前,浑身不断颤抖,道:“二位仙人,我知错了,请二位高抬贵手,不要、不要让我魂飞魄散。”
萧云逸道:“是否有黑令牌?”
黑令牌是由魔界发派给冤枉死的鬼魂的一种许可证。这是用来允许鬼魂继续留在凡间对祸害自己的人进行报仇的一种方式。手持黑令牌者,魔界一律不会插手冤魂对活人进行各式的报复。
“我......我没有。”假毛一郎叹了一口气。
他们三人之间的谈话,令女人更加迷惘,她看见自己的丈夫跪了下来,一脸惊慌失措地说道:“一郎,你这是怎么了?”
“晴儿,你先冷静听我说完。”假毛一郎深了一口气,艰难地开口说道:“其实,我是李洺。”
“不、不可能,你是我丈夫毛一郎,你到底在说什么?”女人紧握椅子的扶手,像似在压抑埋藏在心里已久的情绪。
“难道你不觉得这几个月来我变得不太一样。我知道你喜欢吃红烧猪蹄,我知道你半夜经常会做噩梦,所以经常会陪你聊天直到你累得睡去。我甚至知道你右臂上有一块红色的印记,是你小时候被火灼伤而留下的。”李洺越说情绪越激动,他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
“你怎么会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这些。一郎不可能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更不知道我半夜会经常做梦,还有......那个伤疤。”女人用颤抖的声音来否认眼前这一切,她眼眶里的泪水频频落下。
萧云逸使用意念对毛一郎说道:“就连自己妻子的习惯都一无所知,你还配当人家丈夫?”
毛一郎羞愧地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李泯恭敬地道:“二位公子,我是晴儿的青梅竹马,几年前我身患恶疾,不久后就离世了。”
“既然阳寿已尽,为何迟迟不肯离去。况且,你身上还有渡世丹。”萧云逸说道。
李洺望了一眼哭成泪人的女人,道出了苦衷:“我知道晴儿这些年过得并不怎么好。我还活着的时候,她已为人妻,我不便打扰她的生活。我死后,就来此探望她,想说来看她最后一眼,向她道别,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