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愉快别往心里去,男人嘛,让让人家也就是了。”迟暮彬彬有礼的说著是个人都知道但就是难做到的空话。
“英雄所见略同。”我碰了碰他的酒瓶,与他相视而笑。
眼角的余光里,我清楚的看到小球站在旁边,一头雾水的看著我俩的虚伪客气直发愣。
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我们不再是当年的亲密兄弟,我就不愿再让他看到我的狼狈落魄。
我不需要他的同情怜悯,给他留下如此的印象,仿佛我就是个被抛弃了的可怜虫。
愿意放开自己让一个人看到你最弱的样子,也是需要勇气和信任的。
☆、5、小的可怜的世界
我不得不庆幸,和迟暮十年之後的重逢,不是我俩面面相觑的发愣,也不是互相打著无关痛痒的哈哈,而是有个小球在场。
有小球的地方,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寂寞冷场的可能性。
在足足发愣了十秒之後,小球这个生来注定大脑少根筋、记忆就跟鱼一样短暂善忘的家夥又打起了精神,瞬间把之前的疑惑抛到脑後,拽著我和迟暮扯起他知道的老同学们的其他八卦。
说著说著他眼睛猛的一亮:“兄弟们!注意十点锺方向!好正点!”
我和迟暮不约而同的循了他的眼神望去,那儿不知何时,坐上了个身材火辣性感的美女。
见我们都看向她,美女拿起酒瓶,嘟起唇抿了口酒,眼神挑逗的朝我们看过来,也不知道在看谁。
於是看著小球涨红了的热血澎湃的脸庞,我突然明白为何他死活不肯要包厢而是极力坚持坐在吧台,原来是为了方便狩猎。
“哥们,对那妞有兴趣不?”小球推了推迟暮,眼里闪著兴奋的光,如同饿了好几天没吃到肉的狼一样:
“你要是有需要,做兄弟的就忍痛割爱。否则可就别怪兄弟当仁不让了。”
说是这麽说,不过看他那跃跃欲试垂涎三尺的模样,恐怕是丝毫不打算发挥君子风度。
迟暮显然也看了出来,温文笑笑:“你问问许岸吧,那种的不是我的菜。”
“他百分之百不会要啊!”小球嚷嚷著,一跃跳下吧椅,“况且给他也要不了啊。”
“哦?”一旁的迟暮接话,语含揶揄:“要不了?……”
似笑非笑的眼神若有似无的向下,扫向我的某个关键部位。
我心里一咯!,顿觉不妙,正想捂住小球的口鼻把他变成哑巴,却还是迟了一步。
小球已经摩拳擦掌的走过迟暮身边,不在意的丢下话来,完全不顾这话可能带来的後果和冲击:“是啊。性别不符嘛!”
於是迟暮似乎立刻就被他的话吓到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半张著嘴看著我,如同雕像。
於是我也立刻有了把扬长而去已经和美女勾搭上的小球拖回来,然後拳打脚踢到让他无法人道的冲动。
虽然我的性向早已不是秘密,但在这个并不见得有多包容的社会,四处嚷嚷也不见得是什麽好事,所以知道它的,除了圈内人,也就只有我最亲近的少数朋友而已。
小球一向有分寸,这次大概是始终无法理解我与迟暮的现状,才会这麽毫不避忌的说出口。
“行了,别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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