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张九言虽然是凶名赫赫,但那也就在米脂,出了米脂,那自然是差的多,王老爷没听过张九言的名字,那也是正常。
不过张九言这一发火,身上杀气腾腾的样子,却是令人心惊胆战,看的王老爷夫妇也是害怕。
犹豫一会,王老爷说道:“好,,,好汉,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鄙人也早就想明白了,也相通了,
家财万贯又如何?唯有真心最重要。
没有一个真心真意的人在身边,那便是有再多的钱财,也是枉然,
如今鄙人虽然日子清贫了些,但是鄙人和夫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踏实,自在。
乡亲们感念过往情谊,也是对鄙人多有照顾,这样也挺好,所以好汉的心意鄙人心领了,但要劳烦好汉这却是不必。”
“不行。”
王老爷虽然这样说,但是张九言却不答应,坚决要管。
张九言说道:“这事情我张九言没遇上,不知道,那也就罢了,但今天我遇上了,知道了,那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不过这事情怎么解决,那也是个麻烦事,倒不是说张九言没有办法,主要是张九言没有时间。
如果要把王老爷的家财全部拿回来,那就必须要跟当地的县衙官府打交道。
毕竟现在王老爷的田宅土地都在别人的名下,那不是杀了刘晓芸,为王老爷出气,再把地契抢回来就行的。
真要那样,自己走了,王老爷也少不了一个勾结土匪,杀人害命的罪名。
张九言想了一会,最后拿定主意,对王老爷问道:
“老伯,刘晓芸生下来的那孩子不是你的,这事情外人知道吗?”
王老爷摇摇头,“不知道,当时我中风,口不能言,旁人根本不知,后来鄙人好了,但事情已经是过去那么多年,物是人非,我也就不再提了,外人自是不知。”
张九言又问道:“要为老伯报仇,那就要合理合法的办,此事也就瞒不住,那老伯你介意外人知晓此事吗?”
这样的事情,毕竟事关王老爷的脸面,张九言当然是要知道王老爷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王老爷虽然不知道张九言要干什么,但是张九言这样问,那毫无疑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
心里想了想,又见张九言一副诚恳模样,那帮助自己的样子,没有丝毫作假。
王老爷不禁是心头火热。
之前王老爷说自己看开了,想通了,可这事情哪里是那么容易想通的。
试问天下间几人想得通?几人又咽的下这口气?
开始之所以这样说,那无非是对张九言不了解,怕张九言乱来,自己连现在的小日子也过不成,最后连累妻子马氏又要受苦受难。
现在见张九言询问,显然心中有章法,又见张九言态度诚恳,令人放心。
最主要的是张九言身上的气势,让王老爷知道张九言那不是一般人。
这时王老爷也是豁出去了,对张九言说道:“祖业被夺,尊严践踏,区区一点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好汉若是真的能帮鄙人讨回公道,便是钱财统统奉上,鄙人一文不取,鄙人也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