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靠自己跟查尔斯搭上关系,你也就能靠什么没一撇的婚约沾亲带故了。”
她嫂子彻底不想搭理她了,拿起包就走了。
颜今瑶恼怒道:“你回来!”
看着人越走越远,她又生气地把手边的东西甩了出去,瓷质茶盅砸在她嫂子刚刚走过的地方,稀里哗啦地碎了。
颜今瑶越忍越生气,腾地一下站起来,也想走。但没走出去就被人拦住了,服务生礼貌地道:“您好,我们的茶具都是成套的藏品,如果有损毁是需要赔偿的,请问您订庭院的名字是?”
颜今瑶脚步停了停,不耐烦道:“周莹。”
“您的号码是?”
这下她不知道了,卡了一下。
颜今瑶忍住脾气,道:“我赔了就是了,刷卡!”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我们的每套茶具都是老板自己的私藏,需要他自己来过目一下才能确定具体价值和赔偿,不过给您透个底,我们的茶室几乎是不盈利的,主要是存放一些老板个人的私藏,一套茶具的价值大概在百万以上,可能需要您有个心理准备。”
颜今瑶脸色十分不好看。
虽然她也不是赔不起,但随便一个茶室的茶具就要划走她那么多零花钱还是很心疼。并且不仅要赔偿,还要等什么老板过来追问,这个态度就更让她不满了。
她面色不耐道:“不能拍个照给他看看吗?事儿这么多是开门做生意的样子?”
“是这样的,因为您不止损毁了一套茶具,而且是恶意损毁,所以才需要我们老板来亲自处理。”服务生的笑也有点挂不住了,“我们要是认真追究起来可能就不是赔偿的事了。”
颜今瑶冷笑了一声:“这是在威胁我?我还要对你们感恩戴德是吧,你信不信你们一分钱也讹不到?”
服务生觉得怎么都跟这个人说不通了,无语了片刻,直接打电话道:“麻烦告诉一下老板,这位客人她不想赔偿,可能需要老板亲自来处理。”
挂了电话,他冲着颜今瑶那张怒气冲冲的脸道:“麻烦您在这里等一下,暂时还不能离开。”
颜今瑶从没受过这么大的气,她背景大,哪有什么人敢这么没眼色地招惹她。
也不知道这个茶室老板什么身价,居然这么硬气,等下见了她说不定还要赔罪呢。
颜今瑶这么一想也就不气了,反倒是抱起了看好戏的心情,道:“找个地方给我坐着吧。”
服务生:“……”
他是大开眼界了,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沈云棠她们那边正打完保龄球,打算回茶室用餐,还没走得出门呢,周莹就接到了茶室的电话。
“啊?”周莹愕然,“我们订的那个院子茶具碎了?要赔偿?”
她更错愕了,“她还拒不赔偿?”
周莹看了看手机,纳闷道,“谁在院子里啊?我们都在隔壁打保龄球啊?”
服务生也无奈道:“是一位姓颜的小姐。”
周莹给整无语了。
“颜今瑶?”她真是欲骂又止,挂了电话,忍不住想翻白眼,“我都没邀请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厚着脸皮自己来了,来就来了还丢人现眼,还没脑子,还弄砸了我的局,她怎么不去看看病呢?”
她边骂边道,“我可能得先过去解决一下,这个不要脸的蠢东西,这家茶室的茶具都价值不菲,她要是赔不上不会还要我替她赔吧?晦气死了。”
周莹匆匆跟她们告罪,沈云棠听着也觉得这个人还挺搞笑的。
自从别过沈云荷之后,她都没有见过这种款式的神经病了。
其他人这才带着对颜今瑶的震撼慢吞吞地回了茶室。
“沈小姐,你认识这个神经病吗?”一个人凑近来问她。
沈云棠心想竟然有人跟自己对她的评价一样,转头看了一眼,是这群名媛贵妇里不怎么出声的一个。不过看她就是一副很能花钱的样子,身为同类,不禁对她有了点好感。
沈云棠收回目光,道:“不认识。”
“那她莫名其妙在那发什么疯。”纪若也纳闷了,半晌冷笑一下,“我懂了,这位大小姐又不甘心自己不是世界中心了。”
纪若和她也有过矛盾,怨气很大,一路上和她滔滔不绝:“去年我们出去打网球,一个帅哥看我技术不好帮我打,她闹了好大的脾气,非说我作弊?哇真搞笑,一群朋友打着玩玩还挺会上升高度,不就是没人帮她她不爽吗?”
“就她那招人嫌的性格还有人帮她?不给她一拳就不错了,一张嘴连句人话都不会说,跟没脑子似的,还以为自己多受欢迎。”
纪若吐槽了一路,最后道:“仗着有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婚约就这么狂,我看她到时候成不了要上哪哭去!”
看起来这个颜今瑶没脑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沈云棠对纪若的话深表赞同。
然而她们还没进得去门,纪若不停叭叭的小嘴就停了下来,神色有点尴尬。
沈云棠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一辆车在茶室外停下来,一个男人开门下了车。
她也顿了下,没想到这么巧碰见熟人,不过她没打算上去打招呼。
纪若尴尬道:“说谁来谁,这就是和颜今瑶有口头婚约的那个。”
沈云棠讶然。
谢云庭原来这么忙,这是身兼数职啊!不仅要帮女主温妍妍包圆一切问题,还要应付一个神经病未婚妻。不过按照传统来看,好像痴情男二都有豪门未婚妻也是合理的,不然怎么制造冲突呢。
“难道他是来帮颜今瑶赔偿的?”纪若不解道,“可是我听八卦说他们关系也没那么好啊,成不成都是两说,怎么还大老远来帮她?”
沈云棠也不知道,但她想看热闹,于是拉着纪若快步走了进去。
颜今瑶等待老板来的这会儿已经发了无数场脾气了,一会儿说他们无故限制人身自由要报警,一会儿又说他们讹她,一会儿又说这个老板还不来肯定是心虚。
茶室的人等得都快崩溃了,好不容易才接到电话,老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