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凝也很佩服江夫人,如果她是江夫人,肯定都没脸出来晃悠了。
当然,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段夫人看着桑凝笑呵呵的,余光扫到了江夫人生气的脸才猛地反应了过来,悄悄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有些尴尬地转移了话题,看向苏媛道:亲家母,我们刚刚不是说打麻将四缺一吗,现在阿凝回来了就正好了,老刘,把麻将机抬出来。
刘管家麻溜地找人把麻将机从储藏室里抬了出来。
麻将算是这些富太太们的消遣之物了,桑凝之前陪着自家妈妈经常和那些富太太们大打麻将,久而久之也就锻炼出了技术。
但是苏媛并不知道,她还以为桑凝并不擅长打麻将,在还没开始之前便招呼着大家:阿凝的技术不好,大家打个开心就好。
江夫人听到苏媛的话哼了一声,理着麻将的手没有停:呦,这打麻将还得让让有什么意思?阿凝好歹之前也陪着你打了挺多次了,怎么还没学会打麻将啊。
桑凝将最后的麻将理好,抬眼看向江夫人,并没有说话。
江夫人感觉到桑凝的视线,下意识的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
但是她很快就移开了视线,抬抬手招了招还在理牌的苏媛和段夫人,将两个人的视线移到自己身上后才说道:哎,我们这次玩点不一样的吧,以随身物品当作彩头怎么样。
江夫人牌技不错,经常在富太太的麻将局上面能赢不少好东西,不过那些对于富太太们来说不算什么,大家都没有在意。
桑凝托着腮接着说道:好啊,不过随身物品这个词太大了,不如我们定下来以首饰为彩头。
江夫人自从嫁到江家再也没有工作过,她的钱都是江家和段家的,偏偏这人还没有任何理财能力,钱几乎是有多少用多少,丝毫不知道存点。
但她这人好面子,每次出行都要打扮的华丽,所以首饰还真不少。
段夫人和苏媛都没有说话,算是同意桑凝的提议。
首饰?这不太好吧。江夫人有些犹豫。
你不会是怕输给我吧。桑凝道。
江夫人被这句话激到,她直起身体挺了挺胸脯:这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输不起。
桑凝看着江夫人这爱面子的样子意味深的笑了笑,随后她才回过头,伸手将自己手上的手钏摘了下来放在一边,用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她这个手钏是上好的佳品,少说也得十几万。
这里都是识货的,一眼便能看出东西的好坏。
江夫人看着手钏眼睛放光,但是很快就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视线。
段夫人和苏媛也各自从身上扒下来一个首饰放在桌子上。
段母拿的是耳环,这耳环的成色上好,看起来便价值不菲。
苏媛则将手上的翡翠手镯拿了下来。
江夫人看着桌子上的贵气的手饰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那我跟一个。
桑凝看着这项链嗤笑了一声。
她虽然对珠宝没有说十分熟悉,不过好歹也是见过各式各样的珠宝的,江夫人的这个项链看起来闪闪发光的贵气,但大多都是合成钻石,值不了几个钱。
你笑什么?江夫人瞪道。
桑凝收起了笑容,抬手拿起江夫人放在桌子上的项链仔细把玩:这也太没诚意了,我们这最差的也就是我这个手钏了,但好歹也值个不少钱,你这个项链最多一两万,一个零头都算不上。
你瞎扯什么!看不懂就不要乱说。
江夫人一气之下的语言都有些粗鲁,大声喊叫的尖锐声音又换来了段夫人的瞪眼。
啊,是我说错了。
桑凝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把项链物归原主,看着江夫人呼了一口气放下心的表情,带着笑意说道:可能连一两万都不值,最多几千吧。
桑凝!江夫人感受到桑凝的戏弄,气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桑凝看到江夫人手腕间露出的佛珠手串,看起来就是不凡之物,她指了一下手串:我看你这串佛珠手串就不错。
江夫人最宝贝这个手串,听到桑凝的话,她连忙捂住了手串,背过手去。
桑凝的眼神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嘲讽。
江夫人这佛珠虽然不错,但是价值也不会超过她的这手钏,江家在京都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江夫人待了十几年也没有养成富家太太的气质。
段夫人见僵持不下,连忙说道:你一向是赢得最多的,到最后不就赢回去了,再说我们是亲戚,还能让大家玩个麻将真损失什么不成,这彩头也就是图个乐呵。
江夫人一向对于自己的麻将技术很有信心,她仔细想想,觉得桑凝说的话非常在理,这些首饰她待会肯定都会赢回去,便也妥协了,把佛珠串摘了下来。
刘伯,把这些收好。桑凝朝着刘管家打了个响指。
刘管家立刻捧了盒子来把这四个首饰放了进去,生怕弄坏了一个。
麻将开始前,四个人轮流掷了骰子,点数最多的是江夫人。
我是庄家,那我先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