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望着他,慢慢的笑了,轻声的说,“我知道。”
因为只看完十八相送两人就提前离开了,所以倒也不是很伤感。傅玉声枕在他的腿上,兴致很高,仍是忍不住要同他说起电影里的唱词,不大客气的点评一番,又评价演员身上的戏服略俗气,孟青笑他,明明看着很高兴,还诸多的嫌弃。
傅玉声眼底都是笑意,望着他说,“这怎么能叫嫌弃呢?这叫做批评。”
孟青知道他话里有话,就说,“你还要批评我?批评什么?管你太严?反正批评就批评吧,总之不许你再去看下半场了。”
傅玉声不免咂舌,他还有话要说呢,孟青看他谈兴这样浓,实在不愿他太累,就哄他早些睡觉。
傅玉声只好老实老实的闭眼睡觉。孟青看他不情不愿的,就又同他说了说话,因为天也已经凉快了下来,就说等海棠树结果子了就给他炖着吃。
傅玉声小声的说,哪里等得了那么久?想了想,就说要吃新鲜的山楂。孟青就笑,上海哪里买新鲜的山楂去,光要些买都买不到的东西,说他又使坏。
傅玉声也笑出了声,故意反问他,“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孟青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伸手遮住他眼睛,哄他,“快睡,明早起来再说。”
傅玉声也终于生出了倦意,闭上了眼,慢慢的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他因为喘不上气来,竟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孟青也醒了,脸色发白的把药找出来让他吃,他就着孟青手里的水将药费力的吞了下去,然后同孟青说,“真是奇怪,我刚才梦到了你呢。”
孟青搂着他,给他轻轻的顺着后背,问说,“梦到我什么?答应带你去看电影吗?”
傅玉声吃力的笑了起来,说,“才不是呢。我呀,我梦到汉中路那栋房子,你还记得嘛?”
“怎么会不记得?”孟青惊讶极了,很是怀念的说道,“那时我摔断了腿,三爷就是让我在那里养的伤。”他喃喃的说,“我后来还去过好些次呢,想着能看见三爷一次也好。”
傅玉声忍不住要笑,呼吸也变得急促,说,“我呀,我梦到那时候的你啦。”
孟青怔了一下,突然有点慌了,想要替他披上衣服,着急的说,“玉声!我带你去医院,你别……”
傅玉声抬起手来,无力的搭在了他的小臂上,想要拦着他,“别去了。”
孟青两眼发红,把他抱了起来,胡乱的给他盖了件衣裳就要出门,傅玉声的声音越来越小,断断续续的求他说,“好阿生,没用的,别去了。我怕是不行了。”
孟青把他搂在怀里,浑身都在发抖,傅玉声勉强的笑笑,说:“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