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边还没来得及找人,他那边就出了事。
陆少棋有片刻没说话,眼眶有点泛红。
陆少棋又问他傅玉声和杨秋心的事是真是假,他哪里知道,只说在报纸上见过杨秋心的照片,生得很漂亮,三爷大约是很喜欢的。
陆少棋冷笑两声,说:他自然是喜欢的。
还问他傅玉声平日都去些什么地方,结交些什么样的人。孟青只说三爷这几年忙着公司的事情,舞场也不怎么去了,身边也没有什么女朋友。
这几句如何能够打发得了陆少棋?他出洋几年,又能同谁聊起傅玉声来?孟青送上门来,他就抓住了不放,咄咄逼人的问了很久,才终于有些满意,相信了孟青所说的话。
陆少棋颇有得意之色,说:“我去德意志之前,和他有两年之约,他答应等我两年,所以他不去舞厅,不去交际了。”
孟青惊讶极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陆少棋却丝毫不曾隐瞒他同傅玉声的关系,直白的说:“我们不是朋友,是恋爱的关系。”
孟青浑身震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陆少棋见他这样,反而笑了,说:“不过我想依照他的性子,要遵守两年的约定,怕是太难了。”他抚着左手的手套,忽然声音很轻的说道:“不过即便是这样,我还是爱他,你说怪不怪?”
第267章
孟青答不上来。
陆少棋大约也对他的评判没有什么兴趣,在饭店里急匆匆的又写了一封信,和原本封好的一封信拆开了合在一起,仍旧封住交给他,吩咐他转交给傅玉声。
“我既然回不去,那我也不要求他等我。如果其他的情人能给他快乐,那么他就应该快乐!形式上的两年有什么要紧?那又不是爱情。等我回去的那一天,自然会把他抢回来!”
对于爱情这个陌生而又时髦的话题,孟青丝毫插不上话。他手里拿着陆少棋的亲笔信,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的走了,简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他老实的对傅玉声承认,这一次香港之行,实在和他预想的太不一样。
他将香港之行都如实的讲给了傅玉声,连同陆少棋在饭店里对他说的那些话一起,陆少棋的话,他几乎是一个字不差的转述给了傅玉声听。
明明之前已经检查过了,知道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可听到他平淡的说起陆少棋手里的枪时,傅玉声还是忍不住生气起来,从头到脚把他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甚至连他的耳廓和后颈也不放过。
孟青跟他发誓说真的没有受伤,傅玉声却不肯放手,直到亲自确认了他的确是毫发无伤后,这才算罢休。
孟青说完之后,就出奇的沉默。
傅玉声和他解释两年之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道自己当初以为两年是多么容易的一晃而过,然后又说:“可是你迟迟不回上海,我实在忍不住,就去东台找你,那时候我就后悔了。”他想起那封信,忍不住心有愧疚,说,“从东台回来,我写了一封信给他,希望同他分手,也不知他收到了不曾。”
孟青并不看他,只是低头看着陆少棋的信,说:“他收到了,可他说他不在意,他知道你耐不住寂寞,他若是不在身边,迟早会变心。”
傅玉声伸手抬起他的脸,逼他看向自己,质问他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孟青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大约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不肯这样的回答。
傅玉声靠近了他,心砰砰的跳着,炽热的呼吸落在他的面颊上,烫得他发抖,他问道,“所以你看到我车里坐着男学生,就以为我有了别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