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
被圈在一张椅子上,连要害的地方被人抵住,动也不敢动,挣又挣不脱,傅玉声恼羞成怒,喝问道:“孟阿生!你做什么?”
他不知孟青这是要做什么,任谁处于这个难堪的境地,只怕都要发慌。
孟青喉咙动了动,半天才说出两个字:“别走。”
傅玉声怔了一下,心里突然软了下来,低声道:“那你先放开我。”
孟青却仍是不肯放开。
他就仿佛没有听清一样,反问道:“放开?”
傅玉声刚想说我不走,不料孟青却突然将他双手攥得更紧,问道:“放开做什么?放你去找那个男学生吗?”
傅玉声不料他会在这时提起赵永京来,想要解释,却又觉得自己若是开了口,似乎太着痕迹,便故意问道:“谁?”
却不料这一个字反倒惹怒了眼前的人。
孟青一双手力气大得可怕,将傅玉声牢牢按在太师椅里,不许他挣扎分毫:“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我亲眼见过的!你和那个男学生在西洋馆子里吃饭,他手里还有你的相片,若说你和他没什么,我却不信!”
傅玉声听了他这句话才知道,原来这场误会竟是由来已久,今天却是头一遭听他问起。
他冷声说道,“我要去找谁,难道还要告诉你吗?”
“我不许!”孟青攥紧了他的手腕,这双手的力气太大,痛得他简直吃不消。
孟青眼底有些发红,凶狠的瞪着他,声音粗哑的说道:“你刚干了我,转身就去找别人吗?想都别想!”
傅玉声不料他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气得简直笑了,“我去了哪里,见了谁,难道一定得告诉你吗?哦,是了,我知道了。或许过些日子,我也教人转交你一封信,好告诉你知道!”他怒意满怀,简直忍不住,顿了顿,又说:“你说的男学生,我自然是认识很多,不如我就请一位来替我递这封信,你说如何?”
孟青怔在那里,脸上的恼怒不知觉间退了下去,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来。
傅玉声被他看得心烦意乱,索性闭起了眼。
孟青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后来松开了些,却仍旧握着他的手腕不放,问他:“三爷,你是气我自己去香港的事吗?还是怪我让红花递信给你?”
傅玉声气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原本不想做声的,到了这个时候,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孟阿生,你到底是把我当恩人,还是把我当情人?”
孟青的身体震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傅玉声脸色发青,想要挣脱,却被他紧紧的压在那张太师椅里,丝毫动弹不得。
傅玉声气得大骂,“孟阿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