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时至今日,他还念着沈池那位天赋异禀的兄长,万一沈无惑到时发现沈池在承剑宗的眼下被人欺负了,不愿加入承剑宗可怎生是好?思及此,云煜表情不由严肃了一些,而他身旁时刻关注着大师兄动作的承剑宗弟子们神色也随之一凛。
正当众口不一,甚至有心急的人恨不得扒了沈池的斗篷以印证自己的猜想时,在睽睽之下,沈池干脆地抬起手将斗篷帽子往后一撩。
显然想不到沈池会如此干脆,不只是诸围观者和广成寅,就连云煜等一众修者也是一惊。
毕竟几乎在所有人的观念中,会将自己遮得这般严实的人,要么是有难言之隐,要么便是长得实在见不得人,而无论哪种原因,他们都以为沈池不会如此轻易地露出面貌才是。
甚至就连曾见过沈池的云煜,见沈池动作,也是不掩惊讶,他自然知晓沈池长相和丑字沾不上任何关系,但既然沈池之前掩得那么严实,那肯定有所原因,他都准备好随时开口为沈池解围了。
但偏偏,沈池不但将斗篷帽子掀开了,动作还这般果断……
短暂的惊讶过后,现场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尤其是距离沈池较近的广成寅,当沈池开始动作时便屏住了呼吸,此刻更是憋得满脸通红。
早在方才仅仅看到个轮廓时他便知道沈池应当长得挺好看,但他却并未想过,他竟长得如此……漂亮,广成寅在脑中翻找了半天,却只找出这么一个形容词来。
沈池五官大部分肖似其母,池元葭素来被养在闺阁之中,又只是个世家之女,在初灵界自是算不得有名,但单是从她能以有孕之身被向来只爱美人的沈烈看上,并且多年不弃,便可想她该是何等姿容。
相对的,沈池眉目五官皆是生得无可挑剔的精巧细致,虽然尚显稚嫩,却足以让见过的任何一人赞叹。
但就算如此,其实也不足以让诸多见得他模样的人惊诧到无法言语的地步,只是恰巧方才太多人心底认定沈池本该丑陋不堪才着的斗篷,两相对比之下,才有了这般场景。
沈池看向此刻正莫名呆滞的广成寅,面上露出一抹疑惑,“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