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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前脚走,步重晔后脚就从床上起来坐在了茶几旁,端起白色小瓷碗喝了一口白粥,阿云啊,我的傻阿云。
“少爷。”,卫绾去而复返,“人到了。”
“知道了。”,步重晔将粥喝得见底,“给我换衣服,我们去会客人。”
“好的少爷。”,卫绾去步重晔的房间拿衣服。步重晔站到窗边看,院子里浩浩荡荡一拨人朝宅子里走。
“嘁,送死。”,步重晔转回身,接过卫绾递过来的衣服,“卫绾,阿云那边找几个人盯着,一有风吹草动,就把他保护起来,安全最重要。”,步重晔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唇边还带着舒云口腔里的血腥味,步重晔低声笑起来,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不拿小狗赌。”
“是的少爷。”,卫绾拉上门匆匆去了。
“重晔呢,他怎么受伤了?还伤得那么重?”,瘦削精干的男人还带着些许年轻时候的模样,与步重晔乍一看有六七分相似。
“小叔,您怎么过来了。”,步重晔被于新叶搀扶着往里走,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看着病得严重,“您、咳咳、您也不派人提前说一声,我好、咳咳咳、我好、我好派人去接您。”
步笛安迎了上去,扶着步重晔坐稳,轻柔地拍了几下步重晔的背,“这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被人伤成这样?”
“刺杀而已。”,步重晔端起茶杯刚放到嘴边,一咳嗽,茶汤被染成红色。
“小晔!”
“少爷!”
“没事,可能是咳嗽太厉害,毛细血管咳破了。”,步重晔接过于新叶递来的水漱口,“小叔您快坐,咳咳,刺杀我的人见袭击成功吞了药死了。”
“一定要查出来!”,步笛安气愤难掩,一拳砸在桌子上,“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当回事儿了!”
“小叔,已经有了线索,迟早查出来,您别急。”,步重晔终于顺了气,但声音还有些哑,“房间已经让小绾去收拾了。”
“好。”,步笛安挥了挥手,有人捧了一个盒子放在桌上,“重晔,做长辈的一点儿心意,药厂最新研发的成果,救急用的,就是阎王爷来也带不走。”
“谢谢小叔,重晔都记在心里。新叶。”
“是的少爷。”,于新叶毕恭毕敬弯下腰,“请您跟着我往这边走。”,步重晔看着人走远,打开锦盒取出其中一个小瓶子拧开,取出一颗丢进嘴里。
“少爷!”,卫绾扣住步重晔的下颚,“您怎么什么都往嘴里扔。”
“…”,步重晔斜了一眼卫绾,打开她的手,咽了下去,“管好我让你负责的部分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怎么越长大越啰嗦。”
“那也是你先越长大越不靠谱的!”,卫绾哼了一声转身出去。
“嘿!这小崽子,还是小时候可爱些!”
…
舒云神色恍惚了两天,实在是撑不住,向班主任请了三天的假,躲在房间里什么也没做,除了哭就是发呆。
“你真的没有出息!”,舒云带着哭腔喊,“舒云!你去死吧!你活着究竟有什么用!垃圾垃圾!”,舒云抱着枕头,把脸捂在枕头上,泪水很快就把枕头打湿。
丢人,太丢人了,一转眼都过去了整一个礼拜,怎么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舒云又羞愧又懊恼,明明那天从老宅里冲出来的时候就想着再也、再也、再也不要回去了!那他现在每分每秒想要回去的心思又算什么呢?!
舒云气哼哼把枕头丢到一旁,抽出一张纸擦干眼泪,又抽出一张擤鼻涕。
“叮咚叮咚。”,舒云有些疑惑,但还是下床开了门,“谁…”,舒云猛地合上门,背抵在门上死死咬住下唇。
“叮咚叮咚”,门铃一遍又一遍响,那个人像是有用不完的耐心,舒云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别按了别按了!但门铃没有停止,舒云丧气地垂下手,打开门,钻回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
步重晔进了房间将门合上,环视了一圈,还走进卫生间瞧了瞧,虽然小但很干净温馨。转完一圈,步重晔坐在墙角的小矮沙发上,修长的腿有些尴尬地斜着缩在一起。步重晔看向床上的那个小鼓包笑了笑,把手里的平板电脑放在桌子上按下播放键。
“步重晔、呃嗯~王八蛋!哈~哈啊~我、呃~我恨死你、呃啊~哈~啊~唔~恨死…砰!”,步重晔半眯着眼仰视着怒气冲天的舒云,无辜的电脑被砸成了两半。
“你在监视我!”,舒云瞪着眼睛,右手把步重晔的领口捏成一团,“你竟然监视我!”
“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步重晔闭上眼,连日来的费心劳力让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住,如果不是看见他的小狗这么自虐,他是绝对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不用你管我的死活。”,舒云松开了手,岔开腿坐在地上,没有消肿的眼睛像两颗桃子,“你走。”
“走不了。”,步重晔用右手压了压自己的腹部,摊平在舒云面前,“你看。”
“步重晔!”,舒云
', ' ')('根本都不需要看,那一股血腥味顺着手掌就扑过来,舒云从地上爬起来去拿医药箱,“疯、子。”
“嗯。”,步重晔低声笑,“过来。”
“你别废话!”,舒云打开药箱放在地上,他在岛上学过一些简单的包扎,可这样的伤口看着绝不是他能搞定的,舒云把牙咬得咯吱作响,“你、别、动!”
“过来。”,步重晔打开手,“小狗。”,舒云闭上眼晃了两下,软绵绵跪倒在地上,眼泪顺着脸庞慢慢流。步重晔皱着眉舔了下嘴唇,胳膊卡在舒云的腋下想将他抱到怀里,舒云挣扎着不肯,“呃~”,步重晔假意痛哼了一声,果不其然,舒云下一秒就顺从地跨坐在步重晔的腿上。
“还要来我家里羞辱我吗?为了来看我怎么继续为你犯贱?”
“小狗,伤口疼,别气我。”,步重晔的背压实在沙发上,额头的汗被舒云小心擦干净。
舒云抿了抿嘴,嘴上还说着狠话,手却轻轻蹭过步重晔的伤口,“疼死你才好。”
“疼死我有些人不是要哇哇大哭了?”
舒云瞪着眼睛恨恨地看步重晔,掌心捂在步重晔的嘴上,“我不许你乱说!”,步重晔用舌尖顶了一下掌心,舒云像是触电,迅速收回手,“我、你、我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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