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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我渐渐习惯了王缚的名字和王缚的身份,除了那次临时换了身体,我再也没能回去。
夜深人静,明月照在山间,将银光泼洒在屋顶上。各处大抵已经歇下,只有展月阁点了一盏灯,时而有山间小虫冲撞烛光,噼啪作响。
厉亥披散着头发,伏案批字。
我当事时并未觉得这么多事,还得挑灯夜战,既费灯油又费眼睛。
我故意走得大声了点,厉亥才抬起头眯着眼睛看我,“你来了。”
“有什么事?”我猜是一些琐碎的拿不定主意的。
义纤尘和王振虽然也帮他,可是终究不是完完全全做过这些的人。
果然,他抽出一沓卷宗递给我,上面细细地批了很多字。
我认出是大概几年前一些账目,天垂门虽然隐世,却不是避世,与外界也有往来,项目上记得清清楚楚。我看不出什么问题。
“这本是没问题的,”厉亥像是考验我一样,又递给我一本,“这本与它差了一年,可是很多账目都不对劲。”
“譬如与一个小宗门交好,却送了大量的名贵丹药和法器。不妥,也不应当。”
厉亥拿了好几卷出来,疲惫地揉捏眉心,“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多得我都看出来了。师兄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我怀疑,有人在转移宗门的财物。”
我越看越心惊,这些账目我全都看过,并无问题,可是现在摆着我面前的确实和我看的不一样。
难道有人做了两份账目来欺骗我?
就算被这样的搬走财物,天垂门不至于穷困,可是多了也有些影响,这差不多是培养几名内门弟子的资源。
我故作轻松,“好啊,事隔三日,刮目相看。”
我本想厉亥顶多无功无过,没想到居然让他发现了我的遗漏。
厉亥刚接手的时候,一头雾水,毫无头绪,找了几次借口后再无借口可找了,只得硬着头皮接着。
王振近来也忙着冲击境界,所有事都压在厉亥身上。
他整天团团转,不知道找谁诉苦,找谁抱怨。
然后他就把我叫来了,我看他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心想还以为你多发进步,还不是这样没用。
心里其实也明白,宗门越来越大,甚至山下招引的居民也越来越多。日常接洽,宗门往来,弟子修行,师父都甩手不管,又没有什么师叔师伯顶着,只有几个掌事弟子操心。
厉亥哭着说自己好几次差点灵魂出窍。
我笑出了声,他顶着我的脸,我这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笑笑也无妨。
我想着来之前春寻千叮咛万嘱咐的话,硬着头皮安慰他,要早日消了因果。
厉亥见我不骂他,反而惊了,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发呆,“师兄你什么时候跟我换回去?”
这句话似曾相识,可是立场早已置换。
我再次笑出了声,“换什么?我才不换。”
那日以后,我善心发现,去陪了他几日,不耐烦了就不去了。
义纤尘也好几日没出现在我面前,我出关前后他就怪模怪样的,又缠人,我烦得很。不出现还好。
我白日在碧溪峰,夜里回自己的住处,夜深师弟们都睡下了,我也不点灯了,直接回床上躺着。
没想到掀开被子压住了一个人,他不敢作声,可是还是被我压得痛了。
我乐了,寻思是不是义纤尘又来突袭,趁着心情好,干脆满足他。
我摸索了一会儿,一把拽住他的下体,隔着裤子揉捏,他果然呜呜咽咽地喘气起来。一边伸手推拒我,一边又禁不住弓着身子过来贴我的手掌。
我拍了一把他的屁股,隔着布料将他揉得泄了身,布料被精水淋透了,湿湿地贴着我的手。
他拿腿胡乱夹着我的手腕,邀我去探他的后方。
这厮,多日不见,又多了不少花样。
我松了裤头,抵在他屁股上,伏在他耳边轻轻说,“小点声,师弟们都睡了。”
甬道温暖而湿润,不知道是不是不常使用有些狭窄逼仄。我来不及深思,稍加开拓便挺身进入。
我伏在他肩头亲吻他的脸颊,我在床上总是好说话的,动一下便询问他合不合适,要不要再进一些。
他若是痛了,我便退出一些,再缓慢地插进去,好叫他适应。
再没有我这样体贴的男人。
可他今日却受不住了似的,我才进了几下,他就紧绷着身子,又泄在了我手上。
他发起抖来,屁股却情不自禁地贴着我的孽根,轻轻扭动着。
我压着他的腿,一下一下地顶进甬道,叫他泪水涟涟,我忽然晓得了他为什么偷偷摸摸地夜里来,太有意思了。
竟然有几分偷情的感觉。
我一兴奋就在床上乱说话,跟他说要厉亥来看看这骚浪的样子,屁股夹着我的孽根不肯放。
身下的人被我翻了个身,将两条
', ' ')('腿压在两边,重新顶入。这下进得更深了,他受不住似的绞紧腿。
我差点被他绞得交代了,轻轻打了他的屁股一下,惩戒似的撞着让他弓起身子的那处。
可是他今夜过分热情,竟然毫不自觉地叫出声来,我顾不得给他加个噤声咒,将手指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含着我的手指,偶尔咬几下,却不舍得咬得我发痛似的。要是咬得我痛了,我便要他的后头也痛。
碧溪峰常年水流如注,威力不减,我累了一天,床事虽也不算应付,但是兴致不算高,只弄了他一回,便潦草擦了擦,沉沉睡去。
甚至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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