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对直播定下的基本规则,不直播别的,直播做爱。
薄荷苏打手肘靠在桌上,手背支著下巴说:“钱都你拿吧。”
原本商量好直播赚到的钱对半分。幽灵眼睛瞪大了几分,却因为疲乏很快恢复原本细长的形状。不客气也不再作确认,他接受了薄荷苏打的意见。
“那你为什么做这个?”幽灵问。
薄荷苏打露出年长者的游刃有余道:“减压。”
幽灵每次问完话对答案都提不起兴趣,只是在避免对话陷于死寂。薄荷苏打明目张胆地打量他,他就摆得像博物馆里的雕像一样任人用目光刺探。
“我不玩sm。”幽灵说。
薄荷苏打大概觉得一天惊讶的份额已达上限,略为局促地拿起那杯冷饮凑到嘴边,喝一口后吐著舌头放下,甚至往远处推。幽灵倏然坐直,盯着冷饮不放。
“你不喜欢喝这个吗?”
薄荷苏打摇头,舌头仍没收回去,脸还是皱成一团,感觉下一秒就要吐了。
“那你为什么叫‘薄荷苏打’?”
“这样没有人会联想到是我。”薄荷苏打没在交友app上放照片。
“大人的狡猾吗?”
薄荷苏打收回舌头时差点咬到。
小孩的直率吗?
幽灵礼貌地发问,他从一见面起就礼貌得很,“我可以喝吗?”
薄荷苏打止不住惊讶:“我喝过了,再给你买──”
“我们不接吻吗?”幽灵又用嘴型说“做爱”,“的时候。”他的唇色和发色一样浅粉微妙。
薄荷苏打放弃了深沉的面孔,将冷饮送到幽灵面前。幽灵接过喝一口,被汽泡水的冰凉刺激得猛一颤抖。
“下次见。”
薄荷苏打看着幽灵把冷饮贴在脸颊上,走出店门骑上一辆自行车,粉色的头发像一片有目的地的樱花花瓣,在马路上越飘越远,最终消失在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