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轰顶,太后眼前闪过一瞬皇后离开时的笑浑身透凉,一把抓住鸳鸯的手:......快,快让镇国公过去,还有宁简。
崇信帝瞥她一眼,想着太后对这个宁家子侄还真在乎,但又感觉事情不对,皇后不是早回行宫了吗?又是哪来的刺客!
来人,快去!速速将皇后救出来,皇后贵为国母,她若出了事朕定拿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陪葬!崇信帝吼道,脸色胀得紫红。
一而再再而三,纵是再好的身子骨也熬不住这样折腾,崇信帝捂着自己脾肝的地方脸色痛苦地倒在龙椅上。
皇上,快传太医!宁妃扶住他惊慌叫道。
言起尉带了一批禁卫先进了林子搜查血莲,剩下的全部应皇上要求跟着赶来禀告的太监飞快跑去西侧林子,马蹄声震得地面抖了三抖。
太后瞟一眼皇上,眼中情绪复杂,既有忌惮又有犹豫,皇后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同清儿在一起,竟然还能遇到刺客......望向西侧林子,吩咐人摆驾,同时小声问道:沈文宣呢?他在哪?
鸳鸯摇摇头表示不知:娘娘别急,奴婢这就吩咐人去找,公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焦诗寒憋气憋得肺里发疼,瞥一眼一片白茫茫的河面,想着不会有人发现,他只偷偷地浮上去换一口气。
不用怎么游,水流就能自动将人带走,焦诗寒抵着流速拖动酸软的四肢破开水面,只呼吸了几个来回就立刻憋住一口气沉了下去,水面以及岸上什么情形都来不及看一眼,左手上的戒指在浅层水面中闪了闪,遁入黑暗中也像一道光。
突然,身后传来动静,焦诗寒还未做出反应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恐惧忽的漫上来,下意识地推搡挣扎,眼角余光忽的一闪,注意到了这人手上的戒指,一愣,回过头看清了身后的人......阿宣?
沈文宣手夹在他的腋下抱着他游得更远了些,甩开身后搜捕的人才浮上水面,那座桥尉看不见了,水面冰冷又平静,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焦诗寒想挣开他自己游,但沈文宣没有放手的意思,口中呼出的哈气喷在他脸上,焦诗寒听着他的喘息声不禁笑了下。
游到河岸从水里出来,初春的水面真的很冷,在水里待久了就像冬泳一样能适应水下的温度,但在岸上被风一吹就会哆嗦到不成样子。
沈文宣手指僵着拽住他身上的马服,想要帮他脱下来,但视线瞥到他脸上的抓痕又顿住了。
没事,焦诗寒踮起脚尖将他抱住拍了拍,像是安抚,我没事,别担心。
沈文宣深呼吸一口气,卸了力气埋在他的肩颈处将脸藏起来。
你吓死我了。他低声道,环住他的腰抱得紧紧的,像是要将人嵌进身体里。
有什么好怕的,我会水,水性很好,你忘了?我都能把你从水里拖到岸上,那时你还昏迷不醒,沉得像块木头一样,我不会出事的。焦诗寒轻笑道,抓了把他的头发。
倒是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下了水,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他可怎么办?
对,两次你都吓我。沈文宣从肩窝里出来抹一把脸,拉着人先找避风的地方,他尉冷得全身都蜷了起来。
这处不同于林子,是处山体,沈文宣想着那副林场的地图,大概知道了自己在哪,本想先找块背风的岩石赶紧将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脱下来,但意外发现一处隐蔽的山洞,沈文宣进去看了一圈,里面有动物的骸骨,但尉风化了,估计是处废弃的凶兽住所,前几次围猎的时候被赶走了。
阿焦,进来。沈文宣招招手,拉他在一处空地坐下,垫了些干枯的茅草,自己从袖中掏出火折,那玩意儿浸了水尉不能用了,只能就近取材捡些滑石生火。
焦诗寒帮他举着干草,看他滑了几次都没滑出火星拱了他一下:沈大人多久没生过火了?
沈文宣瞥他一眼忍不住笑了:唉,这也怪不得我,谁让我家夫郎不在,我没心情做饭呢。
焦诗寒抿着唇嘴角都快翘上天了,又拱了他一下,沈文宣任他玩闹,手上用了些力气,打出火星小心地将干草点燃了,忙从他手中接过来架着枯枝生成一团火,空寂的洞里总算有了些暖意。
把衣服脱了。沈文宣道,手尉搭上了他马服的扣子,极其顺手,几下就将他外面那层马服剥了下来,焦诗寒都没什么能插手的机会,耳朵慢慢变红了,被碰到白色的里衬时手蜷成两团在衣领处要护不护,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放。
这是谁弄的?沈文宣拧眉,手在他后腰处轻轻碰了碰,伤口尉被水泡得发白,但仍有血渗出来,里衣都被染红了一大块。
你怎么不说?不疼吗?沈文宣抬眸瞪他一眼,却见他整张脸都是红的,在他的注视下抻了一下衣服将某个部位挡住了。
沈文宣脱他衣服是怕他着凉,本来没想那么多,但随着他的动作瞥了一眼,整个氛围就不对了,再瞟到他红透了的耳尖,沈文宣轻咳一声,先从袖子里掏出药膏给他上药。
药盒是密封的,里面的药纵是潮了点儿,但还是能用,沈文宣挖了很大一块动作很轻地在他后腰伤处涂匀:疼得话告诉我,我动作轻点儿。
他现在哪还管得了什么疼不疼,焦诗寒偷偷吸一口气感觉心跳嘭、嘭、嘭地像是要跳出来一样,被他碰的后腰又痒又麻,窜至四肢百骸,脚趾都忍不住蜷了起来。
涂好后,沈文宣在自己袍尾撕下一长条烤干,然后包在他的后腰上,阿焦脸上的伤虽然不深,但沈文宣看着心底刺得慌,又挖了点儿仔细地给他厚厚地涂上:皇后抓的?
焦诗寒点点头,碰了碰脸侧:若是落下疤就不好了。
沈文宣安抚道:不会的。
眼睛有些沉,那个女人还真敢!
焦诗寒轻踢一下他的小腿:落下了疤你会嫌弃吗?
因为涂药,他们挨得极近,说话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清浅的呼吸正喷在他脸上,痒痒的,沈文宣抬眸和他对上视线,看着他那双浅褐色的眼睛眉眼温柔地笑了声:明知故问。
这次对视的时间长了些,沈文宣的眼神很温柔,但不代表没有侵略性,焦诗寒顶不住眼睛闪了几下,垂眸,沈文宣倾身吻在他唇上,重重地吮.吸,撬开他的牙关尝到了里面。
很柔软又温暖带着湿。
焦诗寒被他引着慢慢倒向他怀里闭目像只随意被摆弄的猫,能感受到他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手,又特意避开了他的伤口。
最终以沈文宣在他后颈处咬上一口结束,混着甜腻,焦诗寒喘着气整个人熟透了。
沈文宣安抚似地拍拍他的背,鼻尖划过他的颈侧轻吻,呼吸间都是清甜的气味儿,手指整理好他的衣服,将快掉下来的里衬又拉了回去,规规矩矩地理好。
在这儿等着我,我去弄些吃的。沈文宣轻笑地看着他,起身时轻嘬一下他的嘴角。
焦诗寒眼神懵懵地看着他出了山洞,自己坐在暖火边忍不住蜷起来抱住自己双膝,手指有意无意地滑了一下自己的小腿,这是阿宣刚才握住的地方,然后滑了上去
停!别想了......但身体的燥热降不下来。
沈文宣在外面脱下自己身上的马服,只留了里衣。
此时天快黑了,他望一眼天边血红色的残阳,一边往河边走一边将袖子捋了起来,虽然某个部位不太雅观,但没关系,反正也没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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