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3)(1 / 2)

沈文宣笑一声,但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褚大人精明,这次是我愚钝了。

想想这次为了这孬货白白填了几百万两银子进去,还怪心疼的,本来好好地去见阿焦也没见到,白惹一身骚气。

褚赫:大人可想好什么损招了?这次可不是我要大人跟两位皇子斗,是天要大人搏出一条路来。

沈文宣:想要做掉七皇子还不容易?他不是要去西南吗?那就去,回不回得来得看他造化如何,至于二皇子,大人静观其变即可。

褚赫笑一声,停住拱手道:大人慢走,本官还要回户部处理些卷宗,就不与大人同行了。

沈文宣回礼:褚大人自便。

谁人得知他无路可选都皆大欢喜,只有他狠辣过后空留一腔落寞,这落寞还得憋在心里,排不出叹不掉。

沈文宣垂眸,转身继续往宫外走,脸上的表情不咸不淡,只是在快要出宫门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狗叫,听声音像是狗剩的,沈文宣顿住,回身见一条白毛大波浪一浪~一浪~地跑过来,这毛长得......该剪剪了。

狗剩在他面前停住,绕着他摇尾巴转了一圈,沈文宣弯腰抓住它的狗脑袋摇了摇,心里想着这不白捡的机会嘛,趁着送狗剩回去再见一见

不行,没想几息他就自己否了,今天迫不得已让太后那边插了手,皇后和二皇子怀不怀疑另说,但他现在过去是委实不妥当。

碰到狗剩的嘴时,狗剩突然在他手心里吐了一只小盒子,沈文宣愣了一下,心绪一下子就起来了,这盒子是用黑沉木做的,他上次送进太后宫里的那些礼物也都是黑沉木做的盒子。

阿焦

沈文宣赶忙用袖子擦干净盒子上口水,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张叠成几叠四四方方的宣纸,再展开时却是一幅画,画上有他,有阿焦,以及幼年的狗剩和那间简陋的农家院,阿焦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他第一次送他的那件青绿色袖口些许精致的长袍。

满打满算也只隔了一年半而已,如今看来像是隔了一辈子。

沈文宣看着眼中的光变得极柔极软,整个人又像是站在焦诗寒面前的温润公子,褪去了一身的荆棘,如陌上白玉,如空中朗月。

哎哟哎哟,画得这般像,我家焦焦肯定是想我了。沈文宣笑道,眼睛都眯了起来,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看了不知多久,一扫今日的晦气。

他也想他了。

在宫门守着的禁卫都连连看了他好几眼,犹豫着不知要不要上前提醒一下,要看去边上看,杵在中间挡道了。

天色将暗时,沈文宣叹了口气,拔下自己头上的玉簪,让狗剩小心咬着送回去,以簪代发,遥寄相思,报以平安。

盯着狗剩摇着尾巴跑远,沈文宣举目望了一会儿长信宫的方向,垂眸将画小心地折好收进盒子里,又在左侧的衣襟放好,趁宫门即将关闭时出了皇宫。

长信宫,焦诗寒一直在宫口不安分地走来走去,视线时不时瞥向宫外,他在等狗剩回来,又担心沈文宣早就出了宫,没赶上狗剩给他送东西。

正焦急的时候,皇后的仪架突然停在长信宫口,赫皇后从步辇下来,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随意一瞥就是老狐狸的凌厉。

哟,这不是宁家小侄吗?这么长时间还在宫里边陪着太后娘娘呢,可真是孝顺。她道,踏进了长信宫门槛。

焦诗寒避无可避,躬身走到路侧向她恭敬跪了一礼: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呵呵呵真乖,地上凉,快起来吧。赫皇后虚扶着他的胳膊拉他起来,视线在他脸上的面具转了几下,又瞥向他身上穿得宫服,心思翻转,这从头到脚的行头哪样都内敛华贵,一看就是细心准备的,她还未见过太后对一个人这般上心,就是宁妃到这宫里头来也不是每日都能见到太后的,这人却在太后宫中住了一月有余了。

焦诗寒被她拉着胳膊不好挣开,只好顺势该扶她的胳膊,道:娘娘,太后正在里面歇着,我陪您进去吧。

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绿袖,绿袖会意先行几步小跑着离开了。

赫皇后笑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儿?

草民焦诗寒。

焦诗寒?赫皇后将名字在口中缓慢地咀嚼了一圈,这姓氏,原来你不是宁家人。

焦诗寒:家母与宁家渊源颇深,虽不姓宁,但也算宁家人。

是吗?赫皇后小步小步地往里走,不长的道无形中被拉长了,你可受了什么伤,为何总戴着面具?

焦诗寒小心想着她的问题,回道:小的时候不懂事被火钳子燎了一下,落下了疤,之后便一直戴着面具了。

赫皇后眼眸一转,脚步停住:本宫可能看看?你别紧张,本宫只是认识一个老太医,最擅长治这些烧伤、刀伤留下的疤,若严重本宫就带他来给你看看。

焦诗寒看着她,眼眸略闪了闪,道:不必,太后娘娘已经为我寻了太医,就不劳皇后费心了。

赫皇后嘴唇微抿:若本宫非要看呢?

焦诗寒抬眸看了她一眼,沉下心恭敬道:自然是可的,草民不介意这些,只是得先道一声告罪,若冲撞了娘娘,还望娘娘能原谅则个。

说罢焦诗寒手指伸到脑后解下面具的绳子,银丝面具被拿开,露出左侧脸上一块不规整的红色斑块,突兀地像是贴上去的一样,连带左侧的眼睛都有些发肿。

天使和魔鬼的两张脸混合在一起,骇人也是真骇人。

赫皇后伸手轻轻摸了摸,手指勾勒了一下它的形状,突然拇指又用力一按,触感像真的一样,并未蹭下什么东西。

你这张脸可真真可惜了,若没有灼伤,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赫皇后道,手指撩了一下他的额发,将其别到耳后,像是不经意又像是刻意,手指贴着他耳后的皮肤和下颚线收了回来,脸上淡淡地笑着。

焦诗寒不自在地蹭了蹭耳朵,将面具重新戴上,扶着她的胳膊继续往寝殿的方向走,这次他忍不住脚步快了些。

赫皇后感觉出来了,但她没说话,只意味深长地摩挲着指腹,想着他刚才的反应真是好笑得很,被面具遮着的从不示人的疤痕按理说最是敏感,但她刚才碰的那般用力,已经到了冒犯的程度,这人的表情却一丝未变,好笑的是她只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后,他的反应倒是大,有趣。

若是连脸都不能露,那这人到底是谁呢?

等进了太后休息的寝宫,焦诗寒立刻放开了手,几步走到了太后的榻边伺候。

赫皇后看了一眼太后苍白的脸色,福身道:听闻太后卧床不起,臣妾特意来看看,不知太后可好些了?

太后被焦诗寒扶着半坐起身靠在身后的软垫上,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这女人反应倒是快,这么早就找上门来了,害她今天得装病两回。

本来是好些了,但不速之客太多,闹得我这心里烦的慌,现在头昏脑胀又有种想吐的感觉,皇后,你说本宫这是怎么了?

赫皇后不理她这一套夹枪带棒的嘲讽,笑呵呵道:臣妾哪懂这些,太后的病还是由太医看的好,臣妾可不敢乱说,只能为太后吃斋念佛几日,聊表心意。

正好,臣妾这次来就是为了求太后给些礼佛的经书,赫皇后慢悠悠地走到殿内的书架跟前,好奇地打量,太后读的经书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对这方面最是精通,可推荐些静心明神的给臣妾?

太后透过她瞥了一眼她身后的隔室,那儿隐藏的门推开就是嘉清的念祠,巧合?太后沉咳了一声道:本宫现在耳朵不好使,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你走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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