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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黑暗里,门开了。脚步声走近。
睁着眼睛的人一动也没有动,他侧躺在床榻上,无声地望着昏暗。
檀泠瘦削了很多,除了眼睛里仍有烟雾一样的水意,像是天生带着的玉。他的皮肤几乎是透明的,眼底有着病态的青色。
但这不仅没有令檀泠失去风采,反而让他多了一种恹然的脆弱感,让人想要放在手心将养呵护,又恐怕惊动了一朵不愿意开放的雪莲。
高大的男人看着他,放下餐盘,他把穿着睡裙的人捞到怀里,像对待洋娃娃一样梳了梳他柔顺的头发,然后含了一口饭,喂到omega嘴里。
怀里的人很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骗我?”
不过须臾,沙哑的声音在室内突兀地响起。声音不复往日的沉静,而是稍显虚弱,带着七分质问、两分的恨意,和一分的茫然。
檀泠抓紧了alpha的前襟,抬起头。
气氛在瞬间变得更为诡异。
他们是最古怪的关系,一个omega,一个alpha,分不清谁是受害者,谁才是加害过的那个人。
男人的手悄无声息地摸上了他的脸,遗憾地叹息着:“你觉得求我有用的时候,真是有趣多了。”
他的声音饱满恶意和冷漠,像一个顽劣的艺术家,想看盘中的肉菜会变成什么新鲜的花样。但尾调那种冷漠,就如同凝结了亿年的坚冰,完全无法消逝。
冰冻之下仿佛有看不见数不清的黑暗和毒液。
和记忆里那个血肉模糊的虚弱影子,真的完全不一样。
檀泠松开手,他的脸上难得短暂地出现了某种茫然。
分化过去几年的男人如今正是alpha最年轻有力的年纪,他处在最成熟、强大的身体巅峰。
——不知道这四年内经历了什么,也许是炼狱磨砺般的蛰伏,他几乎像变了一个人,找不到一丝从前的痕迹,连气质都变得高高在上,散发着上位者一贯的冷漠和无情。就像一只披着无形冕袍的雄狮,懒洋洋地舔舐爪牙,光是坐在那里就无法叫人忽视。
檀泠想,他怎么会认错,还以为R只是个杀人越货的工具。那样强大的气场,即使是含毒的尖刃,也必然有着浓稠而强烈犹如执念一样自主的恶意。
alpha又渡来了一口食物,蛋糕入口即化,清新的芳香在喉管里糅开,然后吻被加深了,舌头侵入他的口腔。
一根手指勾进omega身下的软穴,不轻不重地拨出一颗仍在小幅度震动的小型跳蛋。正是它在床褥上的人体内埋了一天一夜,将那口肉穴玩弄的熟湿软烂,抽搐般突突地跳动。
男人随意地跳蛋扔到一边,那东西“咕噜”一声滚到地板上,上面还有不明的腥甜粘液。
毫无预警,手指被兀然换成了餐刀尾端。
微钝的冰冷金属甫一进入小口,就被紧紧吸含住,像是被海葵包裹着的生物。
“真…紧。”
R一边用刀具操着omega的雌穴,一边赞叹道。
被用器物捅入,就像一块被叉子选中的肉。刀刃近在咫尺,极致的危险,也是极致的引诱,檀泠一动未动,端坐在男人大腿上,甚至没有抗拒,只是眼角微微泛起了情潮。
Alpha把餐刀拔了出来,毫不在意地舔了舔上面的液体。
眼前一黑,一个吻很快又盖在嘴上。檀泠被动承受着,垂着睫毛,看不清脸色。
像黑暗中的野兽终于露出全部身影,不再有乔装的必要,男人的动作变得更加狠戾。接吻之后,餐刀被替换,反竖在了omega牙齿间,堵住了唇舌。掐着檀泠柔软的腰,alpha垂下头,舌头钻进了那被反复玩弄的肉穴中,刀背的冰冷变成湿烫的柔软,忽冷忽热的刺激让檀泠夹紧了胯部,口中溢出难以控制的轻哼。
男人饥渴地舔食着他穴内汩汩流出的淫汁,就像是干渴无数天的沙漠行人看到了绿洲中的水。臀肉被抱在怀里吸吮、勾弄,逐渐热烫起来,如同一个肿红靡烂的熟桃,发出扑扑的水声。然后毫无征兆的,R把檀泠的腰放开,一把将人反身推到了床褥上,已经红涨的硕大鸡巴抵在了后穴外。
Omega的肛门紧窄,却已经被玩弄成肿红的小口,肉都被肏的轻微外翻,能够顺畅的进入,像另一口被调教完成的穴眼。
檀泠的脸蒙在床垫上,发出长长的痛吟声,显然感受到甫一插进的酸麻,却奇异地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抵抗,高高翘着肉感的雪白屁股,任由男人挺弄精悍的腰部,以羞辱的后入位虐奸着他的菊眼。
肠肉被粗鲁抽插,抽搐地吸吮着,最终穴眼承受了一泡浓精,然后柔软的壁肉像融化的脂膏一般泄力的松开。
Alpha射完精,又把檀泠抱起来,轻轻地亲吻他。
“我要见见克丽莎。”
嘴唇分开的时候,檀泠突兀地说。他的声音还带着情欲过后的沙哑,但却是冷静的。
R搂着他
', ' ')(',气息变轻了,事后让他变得魇足,就像被喂饱的野兽。
闻言,alpha不露声色地舔着牙齿,发出像是兴味又像是阴冷的叹息。
“今天这么乖,就因为这个?”
“怎么,”檀泠冷冷地说道,“我还以为提到杀过的人会让你兴奋呢。”
他的眼底有一丝讽刺,然后就被无边无际的痛苦所掩去,那稍显苍白的柔软嘴唇又紧紧抿上了。
Alpha不置可否,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檀泠。俯视的角度,男人瞳仁里的金圈更显得残忍,隐隐露出一丝兴奋,就像是要进入新的一轮觅食的怪物。
“我有报答吗?”
黑暗中,男人彬彬有礼地轻声问。
他拿出了什么东西,要放在omega的脖子上。
檀泠抬起头。
一个项圈落在他纤长的颈部。一半是黑色的柔软皮革,皮革部分的中央带着一个极小的铃铛;另一半是雪亮的银环,勾出长长的银色锁链,看颜色,似乎和蝶翼状的乳夹是配套的产物。
“!”
檀泠挣扎着,却完全没有力气,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男人毫不费力地关上了锁扣,他把锁链另一头拽在手心里,恶意地用力一扯。檀泠闷哼一声,姿势被迫向前狼狈地摔了一跤,立时跌到男人的胯下,暴露出雪白清瘦的背脊,就如同一个被主人惩罚的性奴。
檀泠脸上泛起不可置信的羞耻红晕。他伸手去拉项圈,却完全无法解开。Alpha满意地笑了。
“走吧。我的小狗。”
他把omega抱了起来。
经过大厅的时候,一直保持别扭姿势、不愿意移动脖子的檀泠突然抬起头。
注意到那个装满诡异沼泽绿液体的巨大容器还在、液体内仍然空空荡荡时,檀泠非常轻微地、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怎么,”男人注意到他细微表情,含着讥笑道,“害怕你的alpha男朋友被我丢进里面?”
被戳中心内所想,檀泠默了一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容器让人非常的恐惧——也许是未知,也许是它更像一个陈设,赤裸裸的,像是可以放置的炫耀物。
重新回到那个走廊,越往里面走,这里变得越冷了,几乎像是最严酷的冬夜原野。在那个房间门口就能看到冰冷的雾气从门缝里溢出来,衬得走廊尽头被冷雾笼罩,白气袅然飘渺,像个屠宰场,有种非人间的阴森感。
也许是因为骤降的温度,檀泠打了个寒战。
R打开门,把他放下来,按了按墙上一个蓝色的按钮。然后男人贴心地取下门后衣架上几乎逶地的厚重貂皮,仔细地盖在檀泠身上。
檀泠一动不动,只是眼皮轻眨,任由R打扮。
他意识到是为什么这么冷了。
墙壁里一定放了特质的材料,这个房间就是一个大冰库。
这里是R做的冷冻柜,他的作品展览。他们的尸体被保鲜,冷冻,永远的存在,就像一个随时可以玩赏的景点,只要柜门拉开就可以得见。
那天戴维坐的椅子被撤走了,房间显得非常空旷,四面墙中有三面挂上了新鲜的东西。
血淋淋,就像最邪恶的肉店一样。只是因为低温,上面覆了一层透明的冰霜。如果和死亡无关,客观地说,这个房间是邪恶而华丽的,有某种仪式感,就像什么电影中的镜头。
檀泠无法去想男人怎么能够拿到艾克和十田已经被各自家族入殓下葬的尸体,站在一室血腥内,他愣愣地盯着那个新出现的人。
克丽莎的头挂在那里,脖颈被从中切开,断成了两半,一头金发被连根绞断了。她闭着眼,看上去就像睡着了,脸上什么都没有。
即使这个场景已被想象过,一种痛苦还是突然从心里密密麻麻地涌了上来。檀泠看着她断裂破碎的发根,他还记得几周前那上面的香味。
“你知道吗?”檀泠说,唇齿干涩,心脏传来的钝痛让他的声调都微微扭曲,“…克丽莎当初什么也没做。”
R耸耸肩。
“我很公平,这一个beta是死的最没有痛苦的。”
注意到他语调里完全没有恨意,只有某种——满足,就像是做什么命定要做的事。非常冷的温度下,檀泠却感觉脊背上兀然冒出了冷汗。
他喃喃道,说出的每个字都化出了雾气。
“割头发,就这样?你怎么杀了她的?”
Alpha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再开口时,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有种残忍的愉悦。
“一把刀。非常有纪念意义,之后你会见到的。”
“不,”檀泠发泄一般脱力似地说着:“我不想看。”
像是安慰,像是警告,又像是对宠物一样的挑逗,R在他修长的后颈上轻轻摸着,“这是他们应得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报应。”
“是吗?”
檀泠转过身。
“…那你处
', ' ')('决我吧。”
他忽然说,声音很轻。
R笑了。
“处决你?”他重复了一遍。
“这不就是你想要做的报复吗?杀了我。”omega的声音很冷静。
他闭上眼睛,像是做好了一个已经花了很长时间才确定好的决定。
看着檀泠合拢微颤的眼皮,表情甚至是坚定而平静的,R突然发出一声似乎觉得非常滑稽的笑,就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我没和你说过吗?”他用视线巡视着檀泠的身体,以一种抽骨剥皮的肆意,“你的惩罚和他们不一样。”
室内突然更冷了,一种阴冷的森意透骨。檀泠倒退一步。
“你不是说自己很公平吗?”檀泠冷冷地说,“我没看出我和我的朋友做的事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
R俯视着他,“你已经在这了。”
男人轻柔地说,示意他看桌上。
檀泠忍不住转脸看去,刹那之间,他没有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桌子上有一束插在玻璃花瓶里的百合花。雪白的花瓣已经折了,耷拉着,似乎被什么脏物沾染过,散发出轻微的恶臭。因为在冷冻的室内放着,气味没有非常明显,也没有枯萎,就维持着这样一种被半蹂躏的古怪状态。只是蕊心依旧殷红,含着透明黏露,如同处子的阴阜。
檀泠的眼睛睁大,他好像认出来了。
——这是男人还只作为短信里的骚扰者时,在医院给他送来的那一束。那时候的他尚且不知道那个时候两份附加的折磨,其实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的围剿。
虽然处于自由身的回忆,已经开始逐渐模糊。但如果记得没错,花已经被他扔进了垃圾处理孔,怎么会…
檀泠的嘴唇微颤着,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已经和他们在这个房间了,”R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那一束百合,用指尖碰了碰。花蕊快速地收展,似乎溢出了更多汁水,omega突然夹紧了腿。
然后R看向檀泠,眼底变得猩红,“所以这副身体,现在是属于我的。”
alpha慢条斯理地宣告完毕,猛然逼近,桎梏般的怀抱重新覆了上来。
意识到他要在这里做这种事的时候,檀泠大声喝道:“不要!”
他猛地往后退去,却被锁链绊住,身后的刑具发出碰撞声。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却被像恶魔一样的躲避着,“你——”omega的眼睛倏然睁大了,他拼命挣扎,却被迅速地按在了桌上,皮草从身上滑落,露出赤裸的雪白身体,细软的腰部撞到了桌角,让他发出一声闷哼。
R扯住锁链,也许是逗趣,也许是惩罚。圈环在檀泠脖颈上缩紧了,他急促地喘气,脸色涨红,眼神涣散开。
缺氧让光斑在眼前星星点点的闪烁。心跳动得剧烈,仿佛马上跳出胸腔。
就这样死了也行…
这样的想法突然脑中模模糊糊地产生。
他闭上眼,不再挣扎,alpha立刻松开了力道!空气在瞬间灌入檀泠的鼻腔和喉咙,喉部涌上麻痛,檀泠猛地呛了一下,然后条件反射地大口喘息。
眼底涌上窒息后的水意,就像被打碎在湖中的月亮,檀泠听见R拍拍他的脸,笑着说:“想什么呢?”
“你的命是我的。”
他按住檀泠的脖子,把项圈拨松。在那丝绒般的雪白脖子上突兀地多出了一圈被勒出来的红痕,十分醒目,看着仿佛是荆棘勾成的罪痂。男人轻轻地爱抚着,然后变态地伸出舌头,着迷地去舔舐着纤长颈间那一圈烧红色。
“…”
颈间传来湿热痒意,檀泠扬起了脖子,眼前的星点尚未完全褪去,他觉得晕眩。身体接触的部位,R抵住他的下身变得滚热硬挺,这让他浑身僵硬起来。
血腥味道和满室的尸体显然让alpha的欲望更胜了,他眼底燃起暴戾的性欲,放了一根修长的手指在檀泠身下浅浅地插着。恐怖的室内环境却使得omega毫无兴致,他拼命挣扎着,穴内干涩不堪,R按住他,用阴茎毫不在意地插进来。一挺而入。
“…”
痛。也许是因为窒息,檀泠的四肢而毫无力气,他一口叼在了男人肩上,留下了一道血印。R任由他进行一些小报复,阳具开始恶劣地楔动,只是发现omega看自己的眼神重新带上了浓重的厌恶和躲避时,他突然很轻地笑了一声。
“这次想要什么奖励?”
R总把惩罚说得仿佛礼物,胸口被迫产乳的开发就是这样的开始。檀泠的眼神涣散开,他紧抿嘴唇,不予回应。
随着粗长的鸡巴一遍遍抽插,顶端挑逗着蒂珠,檀泠窒息了。
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犹如镁光灯射中的畸形秀舞台上,穴内竟然因此毫无廉耻地溢出了淫液。生理的反应完全不可自控,血腥气好像都远去了,交缠的信息素和交合处淫靡的腥甜味,仿佛才是笼罩他周围最清晰的存在。
', ' ')('似乎能看到死去同伴们的注视,檀泠用手背痛苦而难堪地捂住脸。在绝望的煎熬和身体背叛似的欢愉中,檀泠听见R低沉的笑声,就像终于把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像拉入了深渊之中。
——比起像他们一样死去,在四周死去的他们面前被强暴,这明明才是最严重、最耻辱的惩罚,但檀泠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自己来承受。随即遮住脸的手被强行拉了下来。
“看着我就好了。”男人温柔地说,挺腰的动作却仍然残暴,“看着我。”
檀泠闭上眼,不愿意听从。口中溢出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直到挺着一对高翘溢奶的乳尖潮吹,刑具似的鸡巴才松开精关,射在了他身体内。
完成了一整套交媾,omega浓密的睫毛上盈满生理性的泪水,粉白的皮肤上满是啃咬出来的红痕。被凌虐的高潮后,也许是因为冷,他沉默地想把赤裸的自己蜷在一起,却被男人抱住。
“这么恨我的话…”alpha叼着他的嘴唇,就像叼着私有的猎物,声音模模糊糊,而檀泠已经听不清下一句话了。
昏昏沉沉中,檀泠被抱到一个房间,这里布置得像一个手术室。白窗帘,五花八门的机械,治疗床。
身体被男人像对待瓷器一样仔细擦干净,然后被一根针剂麻醉。药效并不怎么有用,檀泠被压在治疗床上,痛昏了过去,醒来两次,alpha的手还在他小腹上动作,刺目的白光照在他眼底,让他觉得晕眩。
已经分不清楚了,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直到那像纯白丝绸一样的皮肤上布满了靡艳的痕迹,alpha才停手,摘下手套,把工具扔到一边。
“真漂亮啊…”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然后满意地把头靠在他平坦的阴阜上。
就像刻上印记,omega被打造成新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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